第386章 乖顺黏人弟弟(97) (第2/2页)
没想到,苗姐的儿子居然真的联系自己了!
陈婶儿原本都要绝望了,却突然接到靳树禾的电话,极力压抑着心中的震颤,陈婶儿按照身边赵礼柱的指挥,将电话挂断了。
之后她趁着赵礼柱醉酒,铤而走险,将电话回拨了回去,在听见电话接听的那一瞬间,她的情绪就已经趋于崩溃了。
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她得活着,她得活到赵礼柱这个恶魔被揭穿的那一天!
在她终于随着霞婶走出那间令她恐惧的屋子时,她整个人都要瘫倒了。
在车上见到那几位神色郑重,将她的每一句话都认真对待的警察时,她第一次说了那么多的话。
从前她干活的时候没有什么话,嫁人的时候也很安静,这半辈子她都安安静静逆来顺受,这是她第一次,几乎是吼叫着说出她知道的一切!
当被告知还是要回去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多害怕,只是觉得崩溃,这场煎熬到底还有没尽头。
可她知道走到这一步,没有再退缩的余地了。
那天靳树禾上门时,她手心里全都是汗,几乎捏不住门把了。
当她从靳树禾手中接过那硬邦邦,黑色的电击枪时,她死死地握住,把自己的手心硌得生疼。
赵礼柱终于是忍不住了,在他察觉到,自己已经被靳树禾识破后,他再也装不下去了。
陈婶儿还是害怕,她害怕得不行,她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生死一线。
赵礼柱马上就可以杀掉她,即使靳树禾在自己身边,他也可能得逞。
但他没有动手。
靳树禾当时接到陆梨阮的那个电话,便是吕纯赶到陆梨阮家中,让她按照要求打过去的。
为的,便是分散赵礼柱的注意力。
赵礼柱不是没怀疑过,一切都是圈套,他想和靳树禾一同去死是真,这是他最最下策,他选择杀了跟他在一起得人!
在外监听是人,从最开始便判断,赵礼柱的行为语气充满了警惕,气氛紧绷到他可能什么也不会说,直接杀死屋子里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陆梨阮那通电话,意在打破一直升级加码的气氛,让赵礼柱重新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没有上当受骗,现在他依然处于掌控态势,而靳树禾则是单枪匹马,甚至唯一知道他在自己这里的,只有在外地的陆梨阮。
他还有充足的时间……
所以他才会带着恶意,甚至是为了像靳树禾展示,让靳树禾痛苦,而说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他觉得自己能伤害到靳树禾,这让他觉得很痛快,他还把靳树禾当成小孩子,一如当年,他亲手将靳树禾从屋子里拉出来的时候,他心里面是那么的快慰高兴!
他蒙骗了所有人,小小的靳树禾在他手里,弱小得仿佛一掐就死。
看着被他杀死的女人的儿子,管自己叫叔叔,十分信任地看着自己。
赵礼柱心中都要乐开了花,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以至于他都想把靳树禾带到自己身边来养着了……
最好让他管自己叫爸爸。
每次看到他,赵礼柱都会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甚至他连喜欢他母亲时,都没有这么高兴的感觉。
他只有愤怒,愤怒于自己被拒绝。
那天,他敲开小苗家的门,手里提着一包大米。
“工地上发的,老靳让我给你带回来。我给你放进去吧!”赵礼柱道。
他进去后,看到小苗眼睛发红,好像刚刚哭过,对了,她男人前几天又去堵了。
那天天气闷热,湿乎乎的让人烦躁,他心里难受得厉害。
冲上去,和小苗说,要她跟自己过,可被拒绝了。
他掏出身上总是带着的一把折叠刀,猛地一下刺进小苗的身体里。
看着她惊讶地发不出声音。
“苗盈,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的好呢!我比你男人好不知道多少……我那么喜欢你,你也应该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就去死吧,因为你属于我!”他手控制不住似的,朝着小苗的身体不知道捅了多少刀。
可直到最后,他发现苗盈也没有看自己,而是直勾勾地看着门口……
他从门口离开,可刚离开没有多远,他又站住脚步。
他要回去,他太想再看一眼自己做的事情了,那一地的血,小苗痛苦恐惧扭曲的脸,他太喜欢了,他感觉他掌控了一切!
然后他看到了那一排沾着血的小脚印儿,延伸到了床下。
他把尸体搬到床上,站在一边看着,想象着床下的那个小孩子,现在该多么害怕,多么痛苦,就和自己小时候一样……
陈婶儿没想到,自己居然从赵礼柱的嘴里,听到了多年前,唯一对自己好,把自己当妹妹爱护的小哥的死因,竟然也是被赵礼柱害死的。
好像冥冥之中……
她用尽最后一丝勇气,来激怒赵礼柱,让他说出一切,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苗盈得头发。
谢队和吴副队之所以批准了这次行动,因为这件案子已经太久了,几乎完全没有证据了。
只有从凶手那里找突破口,口供,或是实质性的证据。
他们运气够好,两样都有了。
靳树禾看着吕纯拿过来的,打印出来的审讯记录。
还有陈婶儿清醒过来后,说的一切口供。
都在这儿了。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历时十多年,终于水落石出 真相大白,化成文字,在自己手中。
靳树禾没有参与审讯。
赵礼柱想见他,靳树禾拒绝了。
“我要回去了。”靳树禾站起身。
“啊?”吕纯忙得脑子乱七八糟的,疑惑抬头。
“我刚给梨阮姐发信息,说等下回去。”
“啊……”
“梨阮姐说要我去水果店买个西瓜,她想吃,还告诉我说,昨天她经过的时候,看到西瓜有特价,比平时便宜些,虽然是冬天的瓜,但她还是想吃……她一个人拎不动。”
“我去给她买。”靳树禾声音淡淡是。
“哦,好,你去吧,这儿也没啥事了。”吕纯有些怀疑他的精神状态,但又不好说出口,目送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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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下一个本,但我还在犹豫开哪个,我真是拖延症大王(变成一滩烂泥)(企图钻进楼下花坛中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