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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他想说出来，但又好像很难形容，脸埋到你脖颈处，腿缠在你身上，胳膊也把你紧紧勒住，像只八爪鱼，眼泪刷刷的往下掉，跟谁洗澡把花洒打开对着你脖子冲一样，

你觉得挺高兴的，刚想说话就听到他闷闷的说道我梦到了以前。

以前？以前怎么了？

你有些疑惑，以前天天打游戏拍黄片也没人欺负他啊。

以前我们上学的时候。他说，声音闷闷的。

我天天抄你作业，你不给我抄，硬要给我教，教了我又不会。他抽噎了一下，哭得更难过了，眼泪哗哗往下掉。

你还说…还说…还说打游戏，不让我和隔壁班那个叫黄什么的人玩…还有…还有吃路边摊你都让我吃第一口…你还骂我是饭桶…说我光吃不长肉…

他絮絮叨叨，你顺着他的脊背往下一下一下的抚摸，他哭得一身潮汗，说话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胳膊也勒得很紧，整个人跟你肉贴着肉。

还梦到什么了？你搂着他躺到，让他在怀里抽噎哭泣。

我还梦到你拍黄片不让我露脸！他们都当我是假的！他又哭又吼，真像他小时候耍赖撒泼模样。

然后呢？你又问他。

他拿头顶你的胸膛，很用劲，像是要钻进去。

我还想…还想…再回到那个时候…

他说，声音闷闷，还带着点倔劲儿，真像头牛。

我们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回不到那时候了。你说。

那你还爱不爱我！他急切地抬头，黑暗里你其实并不能看清他现在的表情，但你可以想象，就像想象你脑子里小时候的他，十来岁的他，二十来岁的他。

现在你终于可以很满意他的答案，质问爱才是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