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站稳脚跟 (第2/2页)
存诸空间也是奇怪,除了不能装活物,邢承恩就没装满过,具体多大真不清楚,感觉是个无底洞。
试过装活物,出来变成血淋淋的一团,像是去叙利亚转了一圈,被炸弹摧残过一般,甚是恐怖。
其他物品放进去没有问题,蔬果、粮食、肉放进去都没事,邢承恩怀疑里边可能是真空空间。
看到一团血肉模糊的试验品,邢承恩没勇气进去一试……
也好奇的装过海水,海上都出漩涡了,空间还是无动于衷,无奈只能放弃,再尝试自己就要被漩涡吸海里了……
总不至于自己跑海底唱一首海底看不见四季吧。
至于说海水里的鱼虾,嗯,就像过年放爆竹一般,爆的那个壮观,邢承恩不愿回想了。
要不是必须近身才能使用收放功能,邢承恩去战场上能当个人间无敌。
要是真那么干了的话更大可能是被自己人干掉吧,赵家人的脑回路清奇的很!
澎湖岛现在有小四千人,十几年间形成个小镇,虽然生活艰苦些,可是不用交税,大家过的算是知足。
就是土地不适合种粮食,只能贩盐获利换粮食。
宋朝的税是重税,换句话说就是税重猛于虎!
看看《两宋财政史》,你就知道宋朝时,盐茶酒铁矾等都是官卖,贩私盐二十斤,处死。
这部分收入很高,和农业上的两税差不多,大中祥符八年都达到两千七百多万贯。
宋朝卖这些东西,从来都不是为老百姓着想,就是为了收重税。
因为盐税高,造成盐价高,河北老百姓吃辽国走私盐。
就连浙江富裕地区,好多人都吃不起官盐,宋仁宗一年在浙东路抓一万两千多私盐贩子,都是二十斤以上,够判死刑的。
酒曲收的税太高,结果掺水盛行,就连南宋首都临安,到处都是这种酒,咋喝都喝不醉,水太多了。
这也是邢承恩想炼酒精,最终放弃的原因,哪里是酒里掺水,明明是水里掺酒好不好。
换谁不喝他个十碗八碗的,武松打虎肯定没醉,就是运动了一下顺便把酒精分解了。
农业上,两税就算了,关键是乱七八糟的其他项目,主要有经总制钱,支移等。
支移是啥,交到官府的粮食,要运到别的地方,要农民承担运费,路程短还好说,结果几百里,几千里,这运费比农民交的粮食都多。
还有农民交到官仓的粮食,可能受鸟雀吃,这本来是官府保管的事,结果农民要交保管费,好像是一石收一升,还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税收项目。
每个地方都不一样,因为宋朝全盘继承五代的苛捐杂税。
有宋朝官吏,请求免除江浙的一项税收项目,这是五代时乱增的,本来不该收,结果皇帝就是不同意。
所以到宋朝,你要成为官僚最好,如果你不是官僚,而是百分之八九十的农民,你就知道啥叫苦。
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在岛上住着不回大陆,税收让人接受不了。
华夏的农民很能忍受,但再能忍受也有极限。
一个赤贫农民(吃上顿没下顿),接近生活极限线(养不活自己和家人的生活状态)。
一旦逼到这种状态,就缴纳不起租税,就只好逃亡成为流民,流民怕受追查,就只能抱成团。
全国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状况,就会爆发农民起义,现存秩序就会崩溃。
人民吃不上饭,活不下去就会铤而走险;政府收不上税,无法维持,双方都没有错,问题出在哪里?
古代王朝很难超过300年,应该是与制度的落后有一定的关系。
当权者很难通过制度去阻止社会资源向强者聚集,最终突破一个临界点的时候,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唯有推倒重来才能开启一个新的轮回。
这便是古代王朝更迭的循环怪圈。
岛上孩童不多,这年月有的人家养不起孩子就溺死了事。
高宗再不好,可是却给人民发养子钱,就是为了恢复人口。
宋高宗颁布了一条政策:“禁贫民不举子,有不能育者,给钱养之。”称为“胎养政策”。
也就是说,如果家里面比较贫苦,没有能力养育孩子,也不许不生,生下来孩子之后,朝廷掏钱来抚养孩子。
在南宋,每家每户可以得到来自于“免役宽剩钱”的4贯钱补助,这笔钱是由当地官府所出的。
有些官府因为觉得支出太多,就提议将金钱补助更换为粮食补助,当时在一些地方也有实行。
理宗时期甚至还办了慈幼局收养孤儿。
可是统治者们宁愿发钱,也不愿改变造成百姓杀子的税法,奇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