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父女相认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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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儿恢复意识时大约是午后,先是浓浓的药味,再是幽幽的琴声,睁眼又见一美男子。她欣喜,唉哟,这美男子好像是我夫君啊。见他趴在旁边睡着,柔软有光泽的头发散了一些在额前,剑眉之下长长的睫毛触在白皙的手背上,她忽然想起还没有亲过这手背,于是想凑上去。可她稍一动就觉昏天黑地,横行江湖两年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她想起自己之前在干什么了。
听见她喘息,千庭叶惊醒,“金儿,你终于醒了。”
金儿再缓过来睁开眼,见旁边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她之前正在刺杀的杀母仇人南仲乙。可眼下怎么回事呢,三个男人看起来都不坏,都关切地看着自己,她一时紧张不已,需要镇静,“我....我想....我想亲一下。”另外两人抹着脸背过身去。千庭叶立刻满足夫人心愿,甜甜地亲了她一下,“你昏迷四天啦,吓坏我了。”
封子吉凑过脑袋说:“对不起,叔叔打伤你了,现在感觉如何?”金儿知道是他的箭,那瞬间被贯穿的感觉像被黑白无常的锁链拽进了阎王殿,当时她想终于轮到自己去黄泉吃席了。她有些惧怕,“我....”金儿感觉说话嗓子和胸口都疼,“可疼。”
“唉。快去叫大夫来。”南仲乙皱着眉头。“是!”旁边候着的小厮去了。他这府里下人不多,还多是男仆,女仆也就几个大娘老妈子之类的,并没有什么小丫鬟。
孟大夫很快过来了,因南仲乙自己病着,孟大夫是府上专门的医师,所以也方便。一大娘在旁帮着,孟大夫给她做了些检查,又问了她一些自己的感觉。最后说:“小姐身体底子好,醒了就无生命危险了,不过骨肉穿刺受损极重,半个月内决不能动,得让伤处长好,后再慢慢调理。”他让下人马上热了一碗药,后又重新开了药方子。
看过伤后,千庭叶小心偎着她,小勺小勺给她喂汤药。南仲乙和封子吉就在旁边看着,金儿又紧张了。金儿看着南仲乙,仇恨和疑问同时搅扰起来,千庭叶似乎和他们关系很好,他们也对她很好,这叫她困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等她喝了药,状态好些了,千庭叶才一本正经给她说,“金儿,给你介绍。这位是你爹,这位是我师父,你那晚要杀你爹,我师父射伤了你。还有,你肯定弄错了,你爹没有杀你娘。”他讲得简明扼要。这几天三个男人把很多事都理得差不多了,就是这么回事。
“......”金儿很难消化。
“小叶,怎的这样急!她还....受着重伤。”南仲乙有些责怪,然后冲她极尽慈祥地说:“我真的....没有杀你娘,你为何认为是我杀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金儿回忆后坦言,“我找到了我娘以前的师妹许素衣,她又带我找了她们以前的大师兄柳莫凡。柳莫凡告诉我的,说是你派他杀了我娘!”金儿瞟了封子吉,因她转头都痛。
封子吉惊愕,“大师兄?那个大师兄十八年前就被我杀了啊,他当时正要伤你娘,我的箭打得很正,我很清楚记得还将他埋了。”
金儿微微摇头,“不,他没有死。他的心脏长得歪,若是你打中他的是我这伤处,他便死了。他被你埋在石块里,昏迷了几天,差点被狼吃了,他才醒,后来一直活着,只是在野外被冻伤,再被狼咬坏了,身体多处残疾,武功不大好使了,但他做武器厉害,开了铁匠铺维持生计。他说,南....你们灭了他们门派,还派人追杀他们师兄妹。我娘就是被你们杀死的。他亲眼所见,是封子吉用弩箭射杀了我娘。他还告诉我,要报仇一定要避开封子吉杀南仲乙才能得手。我....确实找准时机避开了,可....我听到琴声,调子有些熟悉,迟疑了许久才动手....”
封子吉出了一头冷汗,“不是的。他纯属混淆事实。大人不可能让我杀你娘,却是那大师兄说要娶你娘,你娘说不喜欢他,他因而气急败坏要杀了你娘。我才杀了他救下你娘,但你娘跑了,我们也再没找到过你娘。第二年我们的确灭了那青云门,因为他们勾结瓦剌。但是后来并未追杀任何人。我几个月前还去找了水老头,便是希望他帮忙找你娘的下落,小叶说了你在帮水老头做事,你应当知道的了吧。”
“啊,原来那差事是....”金儿明白了,保护秦勉之和找肖敏敏两件事都是封子吉委托的,那也就算是南仲乙委托的,如果他们真杀了娘,又怎么会去找她。恍恍惚惚想一通,这才觉得也可能是那柳莫凡和许素衣故意的,原本两人口说无凭,可是因为之前老头儿留的线索就是南仲乙剿灭了整个门派,他们又讲了她娘之前在门派里的很多事,听来真真切切,所以信了他们。“是我弄错了....”她后怕不已。
千庭叶道:“金儿,那柳莫凡肯定是故意骗你,他可能是怀恨在心,利用你来杀你亲爹,好叫你们父女相残。”他才是后怕,原来金儿早就计划好了,也许是想到自己可能会死,才来找他匆匆成亲,了却两人的婚约。
“哦,就...这样的吧?”金儿忍不住观察南仲乙,和他眼神对视了一会,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想亲近又害怕,毕竟先前好多天都认定他是杀母仇人,还骂他是狡猾的老狐狸,“你....真的认识我娘?”其实她想问他们怎么生的她,不太好问。
“你等等。”南仲乙起身去柜子里取了什么东西过来,展开一幅画给她,“这是当初为你娘描画的”。画上一个长裙女子在抚琴,旁边还赋了一首小诗。小诗她不怎么读得懂,但瞧那女子真真就是娘的模样,发髻上一支金簪,不禁泪眼朦胧,激动起来,“那金簪可是你送的?”
“嗯。”南仲乙点头。
“啊!我就知道!她日日都戴着,时时取下抚摸,还给我取名字金儿。”之前在商州那回,千庭叶送给她金簪时她忽然就想到了,娘头上的金簪必定也是哪个男人送的,那个男人可能就是她爹。
“那她一定....真的喜欢那簪子....”南仲乙陷入些许回忆,第一次为她亲手戴簪时她脸红得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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