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肆 (第2/2页)
现在要想办法让戈雅琪主动开口说出司月清的事,如果她打死不说,那他们也就只能不停的针对凰霏秋了。
而若是戈雅琪敢拖后腿,那他也不建议……
柳青低头,眼里划过一抹戾光。
戈雅琪打了个冷颤,终于开口:“我、我从白葭怜师妹那听说的,凰霏秋师妹从小就运气极好。之前来到宗门之前据说还遇上了意外,从灵器上掉了下来。但就算这样,她竟然还能活下来,并且孤身来到了峒峨宗!”
投影变换,但因为戈雅琪这句话没有具体的信息,她也想象不了凰霏秋究竟经历了什么,于是投影的内容,只有少女从高出落下。
美达判定这句话无效,原告重新发言。
柳青有个方向就可以发挥,正好开口:“凰霏秋从正在飞行的灵器上掉下,但竟然没有受多少的伤。不仅如此,她还能一路找到峒峨宗,可见就算受伤,伤势也不重完全不影响行动。”
戈雅琪在一边补充,“那个,峒峨宗的门前有很长的一段楼梯,那时还是普通人的凰霏秋按理来说应该没有这么多的体力!”
可算是来了个有用的点!
柳青马上想象,中间的影响发生变换,少女从正在飞行的灵器上掉落,掉在地上后应该摔成半残,根本无法走路,更不要说爬上峒峨宗前那么长的楼梯。
被告发言阶段,司月清询问凰霏秋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凰霏秋此时思路混乱,也无法说的清楚。
“我、我也不知道。”凰霏秋摇头,表情狰狞,她当时全凭着不甘,想让罪魁祸首得到惩罚的想法坚持,但具体怎样,她也无法说明。
司月清没有再逼她。从小到大,他也不是没有遇上过危险情况,最后都缝凶化吉,也领悟了些感觉。
坐在上面,只能在回合结束后才能开口提问,又不知要问些什么的白芨只觉得凰霏秋这样有些无聊。当然,小姑娘挺好一个,又是气运之女,肯定也不能怪她,只是和司月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总之现在白芨看她,是觉得她哪哪都不行。
没有临危不乱的坚定,也没有控场的能力。难道是被这么多年以来的好运给惯坏了?
司月清开口发言,“凰霏秋师妹从灵器上堕落,但当时的灵器并没有飞这么高,再加上下面有垫着的东西,起到了一定的缓冲,所以凰霏秋师妹才没有受到多少的伤害。”
投影变换,少女从灵器上跌落,但离地面不高,下面又正好有柔软的树丛。但司月清知道,这样并不足以解释,所以画面里的少女又躺了片刻,才缓缓挣扎起身。
但这次的旁听人员里,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们知道凰霏秋在起初确实走丢过,然后又自己一人狼狈的来到宗门。他们不知道凰霏秋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但他们知道那时灵器上的其他弟子确实是出现了问题!
难道真的是凰霏秋在吸取他们的气运?
旁听人员一时间变得骚动。
白芨好奇,目光投向他们。这时没有声音限制,只是原告被告发言时,另一方无法发言罢了。白芨凝神去听旁听人员的话,他们有的正在议论那些出事的弟子。
还真出事了?白芨挑眉,但想到刚才柯说过的话,也没有多想,只是好信,想知道那些弟子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作证!当时凰霏秋师姐失踪之后,因为赶路,所以并没有停留,但当时许多的弟子都感到了恶心难受,甚至有的弟子吐到了虚脱!”
“对对!那时那些弟子的状态都不是很好,而且他们都是跟凰霏秋师姐一块地录的!”
旁听人员一时闹开,有的明明不知道,但愣是直起身子说道两句,最后话题从凰霏秋的身上,换到了司月清的身上。
凰霏秋现在的实力不行,被告位置距离旁听人员的位置有点距离,所以她无法听到,只能在有人声音大时才听清一两个字。但身边司月清耳力好使,旁听人员的话听了大半,脸色逐渐变得不好。
跟司月清同阶段的柳青也听到了大半,见司月清脸色不好,只觉得可笑。这一刻人心浮动,柳青相信这一局的投票是他们赢了,而且接下来,他们非常有机会把话题引到司月清的身上!
这一轮,柯哪怕知道凰霏秋和司月清不会吸取他人运气,也还是领着白芨和阿迪站在了柳青和戈雅琪的一方。因为不管怎么看,司月清的解释都有些生硬。
从灵器上摔下,竟然还能赶路?灵器飞的不高?那也不可能会太低吧?
再者说如果下面有树丛垫着,那必定有其他建筑或者是在森林里面,就这,灵器能飞的不高?不怕撞毁?
司月清见审判员们的站队就知道刚才的阐述并不是很好。轮到旁听人员投票,这一次,柳青和戈雅琪一方以多出两票的优势赢了司月清他们。
凰霏秋看见投票就想激动,被司月清按住。
“凰师妹,不要多虑。传承并没有说输了会怎么样。”司月清开口安抚,“我们尽力就好。”
凰霏秋身体一抖,一只手伸进衣兜里攥紧玉佩,神情变得坚定,“好的,师兄。”
对面的少年确实奸诈狡猾,能说会道。他们现在只能竭尽全力,然后就是问心无愧。凰霏秋坚信自己没有吸取他人的气运,自然也不会就这么躺平背锅。
传承刚才也确实没有说输方究竟会如何,也许它只是想看每个人的表现呢?如果被告原告输方会死,那岂不是很不公平?毕竟还有旁听人员和审判方在。
还是说每个人其实都要轮着身份来一遍才行?凰霏秋不禁发散思维,进入传承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难道这个传承的目的是熬死他们?他们其实并不应该老实在这里辩论,而是要寻找漏洞,离开这个法庭?
想到这,凰霏秋拉着司月清赶紧分享这些想法,但被后者马上驳回。
司月清也不知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结束,又要到什么地步才算是结束,怎么做才能打成结束。但他上首的几位“前辈”并没有动弹,说明传承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凰霏秋咬唇,没有再吭声。
只是握着玉佩的手微微抽动,心里想要破坏法庭的想法怎么都无法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