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殿下胸好大 (第2/2页)
明白了?个浆糊,终于明白了,李鸾嵩气得满头汗,直撸袖子。
“起来吧。”
“是。”
五月起身,一双眼落在面前娇弱妩媚的那张脸上,肤如白瓷,唇若施脂,长颈宛如天鹅,秀发乌黑浓密,左眼角一滴朱砂痣,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别说,殿下还真会挑个好看的换。
他突然觉得脸好似烧起来一样,连耳根子都发烫。
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李鸾嵩神情一凛:“你看什么?”
“属下不敢,等候殿下吩咐。”五月低下了头,胸腔之内咚咚咚直跳。
李鸾嵩这才抚了抚胸口交代他操练兵士的事,“这是头等大事,不可懈怠,只能更加严苛才行,等我回去,若是操练得不好,五月,有你好果子吃。”
五月跟了李鸾嵩十多年,鞍前马后看着他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为一名所向披靡的盖世英雄,其中多少血泪苦涩,没有人比五月更了解,他如何运筹帷幄的,怎样部署战略的,又是如何以少胜多、出奇制胜的,五月都一步步跟着他走了过来,操练兵士是他的强项,五月也学到了不少,此事不遑多让,义不容辞。
这件事就这么坎坷地决定了,二人站在密林深处耳语,不远处的广阔平台上,无尘住持正在送一位夫人离去,那夫人面带笑容道:“此事承大师吉言,若是我家爹爹还有升迁之机,即便是付出代价也是值得的,那我就回去等机会了,大师回去吧。”
她喜笑颜开,无尘一脸惆怅。
陷入执念之中的人是听不懂别人话中深意的,王佩兰询问无尘她那年过五旬的老爹还有没有升官发财的希望,无尘已经非常婉转地告诉她:“不是没有,但路途凶险,一招不慎万劫不复。”
这话还不够明显吗,无尘摇摇头,她偏只听前半句。
王佩兰喜气洋洋地下山,一瞥眼,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大嫂吗?身边那个男子是谁?不像是大郎君啊,天呐,这身形,可比大哥强多了。瞧瞧两个人窃窃私语,多亲密,妈呀,看我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当晚,王佩兰就将李鸾嵩密林深处私会外男的事告诉了婆婆顾氏,顾氏这回是真有点儿着急了,前日沈确同人见面,她派去的人竟然跟丢了,真是笨蛋。
顾氏轰走了王佩兰又叫来身边的人:“赶紧的,换个脸生的,再跟,务必看清楚那男人的眉眼长相。”
寅时二刻,晋王府已燃起烛灯,殿下起床了。
沈确每日准时到上书房念书,从未迟到过,弄得老师们颇不习惯,他们说:
“殿下啊,您寅时二刻到,老臣们就得更早,如此卷下去,老臣怕猝死啊。”
沈确说没关系,“老师你随意,我反正也睡不着,早起来看会儿书,你不用管我。”
那能不管吗?老臣们苦不堪言,这大皇子也太用功了些,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仅如此,沈确每日回府后也是闭门不出,潜心研究治国方略。李鸾嵩曾经的那些狐朋狗友没少登门来,喊她去打马球,比赛摔跤,或者模拟两军对垒,然后再痛痛快快地脱光了膀子喝一场酒……
沈确听得心惊胆战,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还是算了吧。
可是拒绝了一次两次,他们仍旧不罢休,日日都来骚扰,时公公撵都撵不走。于是乎,沈确想了个损招,在皇帝老爹面前一番痛彻心扉地真心告白,弄得孝淳帝拍案而起:
“去让那老几个回家管管自家的小兔崽子,自己不读书,养成了个纨绔子弟,还来祸害老子的儿子,你跟他们说,管不住就打,朕御赐藤条一根,都关在家里读书,明年全部参加科考。”
自那日起,京城中再见不到打马闯街、嬉笑怒骂、招猫逗狗的少年身影了,整个晋安都安静了。
再看各府书房,一名小厮手捧着御赐藤条大马金刀地守在门口,看着自家公子苦读。
然,晋王殿下的变化之大,最不能接受的还是时公公。
这一日他实在忍不住,拉着五月絮叨:“你说说殿下是什么意思,从小到大都是老奴伺候沐浴更衣,从不离身,这现在怎么就一个人关起门来悄悄沐浴了呢。”
“殿下是不是嫌弃老奴年龄大了,手脚不利索了?可是老奴还没老呢,还没到告老还乡的年龄啊,我那颐养天年的俸禄还没攒够呢……”
五月知道内情却不能说,又被他缠得没法子,便道:“或许……殿下有什么隐疾……”
时公公:……
啊,殿下有隐疾,可了不得了!
晋王殿下一反常态的事传遍了皇宫的角角落落,除了皇后娘娘有一种养了学霸的骄傲闲适之外,其他各宫都如坐针毡。
老二李鸾峰拉着老五李鸾洪密谋了三日,最终决定:“该出手时就出手,咱们得给老大挖个大大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