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乱世有桃源(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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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双男主文,家人们不要错付了。
其次作者文笔平平,所以无论是剧情描写、人物刻画、代入感可能会让大家体验不佳~
最后,作者更新很乌龟,新来的宝宝想看的话可以等等完结~
对不起很抱歉【手动鞠躬】
***
南陵天玺四年。
霜降,亥时过半。
长乐台。
“…够了…”
锦被鸳鸯枕,檀榻绫罗帐。
龙诞香在金兽香炉中缭绕,熏烟飘荡,薄雾弥漫,暗香萦绕。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细碎银白的微光,透过纱帐,打在榻上之人身上。
榻上之人,堪为绝色,他低着眉眼,月光之下,看出他眼睫上挂着的莹莹泪光。
“王上…”
是了,榻上不仅一人。
他所唤萧璟,便是榻上另一人。
昼寝之际,他却无法入眠。
全因萧璟。
一身的汗,乌发沾湿,乱撒了一片,贴着那玉骨冰肌,他眉眼疲倦无力呢喃,束于四肢腕上的红绸,衬得他肌肤雪白,又显得格外可怜。
这红绸是极珍贵的,坚韧又柔软,不过这全天下也仅有一匹,可这单单一匹,便价值万两黄金。
烟丝水软,重锦妖质,萧璟第一次触这红绸,便觉全天下只有沈明渊才配得上。
拿这红绸,为他做了身衣裳,最后,还余下了些布料。
这些余下的红绸,倒是别有用处。
“别弄了…别了…”沈明渊的声音几不可闻,眼眶也越发湿润。
若是放在三年前,沈明渊这副模样定是会让萧璟心肝都疼出病来。
可今时不同往日。
“难受…好难受…”
萧璟脸色阴沉,那目光也若似冰霜,冷冷的抛下话来:“你既作践自己!本王也没闲心怜香惜玉!”
萧璟今日,喝了不少酒,那浓烈的酒气与不可遏止的怒意,全都侵入沈明渊的鼻息。
浑身的酒气,是因为沈明渊,怒的,也是沈明渊。
前几日时,沈明渊染了温病,高烧不断,退了烧烧了退的接连七日,整个王城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萧璟本想等他休养好了再来见他,可沈明渊却一直不见好,他实在坐不住,前来探望,可这一探望,才知沈明渊为何高烧不退!
若非自己出其不意的来了这长乐宫,都不知道他将那药全倒进了花盆里!
“为何不吃药!”
沈明渊半睁半闭着眼眸,无力呢喃着:“…你…都是你…”
萧璟大怒:“是本王不让你喝药了吗!”
“你那么多妃嫔…何必没日没夜的…总…总折腾我!你怎不杀了我!怎不直接弄死了我!”
“所以你逃药就是为了躲着本王了?”萧璟眼眸猩红,直接掐住沈明渊的脖颈将他拉起,那力道是恨不得将手指插进他的肉里:“好一个逃药的理由!沈明渊!你最好老老实实吃药!若当真敢烧死了,本王定把你出墓鞭尸!折腾的你连鬼都做不成!”
“没心…你没心!你…”
“到底是谁没心!”萧璟将他狠狠甩开,沈明渊摔回枕上,洁白的脖颈留下几道明显的手印。
鸾衾凤褥随着二人被揉来扯去,人和物都变得凌乱不堪,沈明渊半昏半醒,萧璟的举动混着暴怒,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这不像寻欢,更似泄愤。
沈明渊半死不活的阖着眸子,他望着萧璟,却眼神涣散,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在看萧璟。
他与萧璟,不该如此。
到底是谁做错了?到底是谁做错了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沈明渊不觉得自己有错,可他现在却要承受萧璟的怒火,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泫然欲泣,他明是极力忍着,可还是哭出了声来,起初很小,但那嘶哑的哭声越发明显,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的掉落,涌出滚滚热泪。
“哭什么!闭嘴!”
沈明渊这辈子没哭过几次,至少萧璟认识沈明渊那么多年,没见过几次,他的哭泣。也因此,萧璟最见不得他哭,自始至终都见不得。
只是曾经是悉心安慰,如今全变训责。
沈明渊哭声非但不止,反而更重,萧璟又再次呵斥道:“你装什么!还要再骗取本王的可怜么?本王怎还信你这些不值钱的泪!”
沈明渊不听,还是哭,越发撕心裂肺。
“败坏本王兴致!再哭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沈明渊听此,唔嗯一声,咽下一口苦水,才终于是闭上了嘴,可那啜泣即使是闭了嘴也无法停止,他只能尽力的咬着唇,让自己将哭声咽下去。
萧璟敛眉,是极不耐烦的模样,可眼底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之色,在他身上的一举一动都温和下来,反复用手指拂过沈明渊的眼眸。
萧璟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但他的动作都是安抚的意思。沈明渊不成音的哭泣逐渐淡去,可并非情绪转好,而是没了力气,当他闭上眸子,已是满脸泪痕。
萧璟解开红绸,沈明渊腕间还是留下了细腻的轻痕,他将他拥入怀中,抚背继续安抚。
沈明渊埋头在萧璟脖颈,熟悉的气息与温度让他心神涣散,更觉心痛。
“我…”
我什么,沈明渊并未说出口来,再是撑不住疲惫的身子,一滴滚烫的热泪落在萧璟手背,他便昏入了梦中。
在那梦中,他才如愿以偿的重新寻找,寻找他们到底走错了哪一步,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
南陵昭安三年。
时至白露,阴气渐重。
沈明渊坐于田埂之上,望了望天空,乌云翻滚,天色又开始阴沉,他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衫,准备叫沈念一回家。
就在这时,沈念一先远远的哭着唤起沈明渊:“爹爹!呜—啊—”
沈明渊心中一紧,忙循声过去。
“念一!”沈明渊刚刚瞧见了念一的身影便急忙叫他,见他正站在枯草丛中一动不动,疾步到念一身边后,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错愕。
一个鲜血淋漓的男子,身负利箭,躺于杂草丛中,他面色苍白,嘴角处的血迹顺着下巴流到脖颈,一滴一滴的落下,与身上伤口流出的鲜血汇聚在地面上弥漫开来,染的土地一片猩红。
未及四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自是双腿发软动弹不得,惊吓的泣不成声。
沈念一呜呜咽咽的喊着爹爹,赶忙张开双臂抱住了沈明渊:“爹爹爹爹呜呜呜呜呜念一在捡小石头,这个人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了呜呜呜呜掉到念一眼前了呜呜呜呜…”
“念一别怕…”,沈明渊安慰着沈念一,半跪到这人面前,探他鼻息尚存,便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为他简单的包扎,随后将他背起,以最快的步伐,将萧璟带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天空千万条银丝从空中落下,伤者身上的血同雨点一样滴了一路。
南陵国新帝萧瑜昏庸,酒池肉林,莺歌燕舞,不理朝政,登基不入两年,外戚干政,阉竖谋权,乱臣贼子遍布朝野。
太后崔鸢手握大权,权势日盛,天下之治,皆归于崔氏之手,可如今崔太后年事已高,多多少少有些力不从心。
帝王有力无心,太后有心无力,天下不治,南陵渐衰。
崔鸢深知只靠崔氏无法对抗朝堂上的那一群老狐狸,她着懿旨,让萧璟辅政。
萧璟做事雷厉风行,比起萧瑜,朝野官员更忌惮萧璟。
但家国衰微之际,朝廷的纲纪法律皆会被践踏无遗,太多的人目无王法,就算萧璟杀鸡儆猴,也难挡他人损公肥私。
萧璟的所作所为危害的不仅是一党一朋的利益,乱臣贼子朋比为奸,萧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暗中小人沆瀣一气,欲将其除之而后快。
自一月前开始,国库频频遭人盗窃,萧璟彻查之时不慎中了小人奸计,落入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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