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这可怎么解释? (第2/2页)
“什么!”卓雨姝先是震惊,又为恼怒,万人骑踏者,竟也敢踩在自己头上!
“二人在房里,许久都还未出来,不知做些什么…”卓阳道:“一个娼妓之身,一个有刺杀王爷之疑,瞒着王爷私见,不是谋逆,便是偷欢…”
卓雨姝哼哼笑了两声,又大笑出来,道:“可不能让王爷受了蒙蔽…”
“是。”卓阳奉承着:“王妃果真兰质熏心啊,颇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卓雨姝很是受用,她拿手帕擦着手上沾染的血,却还装模作样道:“不要乱说,这话,有罪。”
卓阳笑道:“老爷说了,王爷坐上帝位是早晚的事,到时,将那宛幼宜…”卓阳阴声说着,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凤位只有王妃你…”
“哼!”卓雨姝大悦,将手腕上的玉镯抽出扔给了卓阳,笑道:“去吧,该说的,都要告知王爷。”
“谢王妃。”卓阳对那玉镯两眼发光,藏于身上便离开了房间。
卓雨姝瞥了眼地上的丫鬟,头上鲜血淋漓,已经奄奄一息,卓雨姝打了个哈欠,毫不在乎的对旁边的人道:“活不得了,扔了去吧,脏死了…”
沈赫言帮沈明渊取出了莲针,沈明渊直向后仰,在沈赫言肩上,舒了口气。
沈赫言这也才发现,沈明渊为了忍痛,竟都咬破了唇。
沈赫言帮他包扎好之后,沈明渊稍是休息便道:“将我衣衫拿来…”
“哥你先歇歇,时辰还早…”沈赫言未拿,而是下床去倒了杯水来递给他。
沈明渊接过,一口饮下,道:“不歇了,侍卫将要交岗,不然回不去了。”他说着,便下了床。
可沈明渊眼中晕的厉害,鞋子没拿到,竟是直接前倾下去,刚为沈明渊拿了衣服的沈赫言大惊失色,连忙迈步拉住了他。
若非这一拉,沈明渊是又要挂彩。
沈赫言扶着沈明渊躺下。
沈明渊觉得眼前微微发黑,忙闭目调息,有气无力的问道:“几时了?”
“再半个时辰入亥时。”
“亥时…”沈明渊咕哝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兄长…兄长?”沈赫言又喊了两声:“哥?”
好巧不巧的,沈明渊刚闭上眼睛,萧璟就到了王府门口,一下马,卓阳便匆匆跑到他身边。
萧璟见他,便满是不悦,这人嘴里,不听好事。
萧璟掠过他,不予理会。添什么乱,自己还要去见沈明渊呢!
卓阳跟过去,告诉萧璟道:“王爷,卑职见沈大人…去了沈二公子房间。”
“什么?”萧璟听此,停了脚步,心道:沈明渊不在自己房间吗?那自己现在是不能见他的?见不到他自己岂非白回府了?
卓阳见萧璟在意,心中得意,继续道:“沈大人乔装打扮的,已是一个时辰还未出来,不知做什么…”他心道:先不说谋乱偷欢,单是乔装打扮,王爷定然要治他期满之罪。
果然,萧璟面色凝重许多,略显不悦,心道:又是自己的疏忽,让他们多年未见的亲兄弟都不能好好说些话…
都怪自己,不能让他们光明正大的见面。
卓阳见萧璟脸色又冷下几分,继续添油加醋道:“不知王爷知不知此事,奴才怕他们是有意隐瞒,才又向王爷说一声。”
萧璟听此心中叹了口气:他去见沈赫言,是遇到什么难事?不告诉自己,看来还是信不过自己。
想到这儿,萧璟又升担忧愧疚之意。
卓阳瞄了萧璟一眼,见萧璟面色越发严肃,他继续道:“这平日里…奴才就见他们眉目传情似的,卿卿我我,不似一般关系。”
萧璟从对沈明渊的心疼中回过神来,厌恶的看了卓阳一眼,这一个自己的心上人一个自己的小舅子,能是一般关系吗!
嗯…现在还不算小舅子…
萧璟叹了口气,想着回房去等,可是转念一想:沈明渊若是真有大事不言,那自己怎么帮他呢?
罢了…去看看。
思至此处,萧璟便径直去了沈赫言的住处。
卓阳心中冷笑,心中邪念:这还不要了脑袋?自己便要去看萧璟如何杀了沈明渊,再向卓雨姝禀告。
萧璟至院中,侍卫欲拜,萧璟作噤势。
偷听虽不好,但现在不偷听也不知道沈明渊有什么难事不是?
萧璟想着,便蹑着手脚走上台阶,卓阳见此,幸灾乐祸的想道:出其不意,不判罪也能吓死房内二人。
萧璟刚走到门前想贴耳过去,突然,卓阳跑萧璟身边嘭的一声踹开了门,喊道:“王爷您进!”
房内的沈赫言听此一惊,是萧璟?
萧璟那耳朵才贴到门上,刺耳之叫就回荡耳边,他猛然一愣,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回神之后一脚将卓阳踹下了台阶:“混账!你叫什么!”
“王爷!王爷饶命!”卓阳全然不顾嘴角流出的血,连忙爬起身来,匍匐在地。
萧璟不屑于他,这样进去沈明渊一定恼死自己了!
萧璟想着怎么道歉,十分不安的走进房间,外室不见人,他又忐忑的进到卧房,可一入卧房就见这沈明渊躺在榻上衣不蔽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明渊!”萧璟一时脸色煞白,疾步过去:“沈明渊?”
怎脸色这么难看?
萧璟慌张的一边解开自己的裘衣,一边问着:“怎么回事?”
沈赫言只淡淡回了一句:“无碍。”
萧璟看了沈赫言一眼,稍是放下心来,只是气沈赫言道:“你都不知给他盖个被子!”
沈赫言没有回答,因为刚才是想给他穿衣服的,还没穿上呢,萧璟就破门而入了…
萧璟见沈明渊睫毛湿润,口角还有血,心疼不已,心道:真离不得你…
正想着,沈明渊突然拉住了萧璟的胳膊:“送我回去…”
萧璟以为他醒了,竟还是闭着眼的,抚摸他的额头,淡淡道:“先休息着。”
“回去…赫言…”沈明渊或许是心里不安,明明未能醒来,却一直蹬着被子:“嗯~”
萧璟微微挑眉,睡过去也不老实,他又为沈明渊将被子拉过来:“急着做什么,好好休息。”
沈明渊:“亥时…亥时回来…”他细细说着,已经没什么声音了。
萧璟听不到,看他唇型,说的是:亥时回来。
自己是说了亥时回来的。
其实他不是要亥时回来,只是今日沈明渊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他何时回来,他便知沈明渊是故意的,自己也故意说晚了些时辰。
原是来找沈赫言。
这急着回去,是怕自己发现他偷偷溜出来吧。
萧璟握他的手:“我在这了…”
沈赫言在一旁看着,神情难猜。
萧璟陪侍在侧等他醒来,可沈明渊身上的温度,以可感的程度上升,萧璟抚他额头担忧道:“怎这般热?”
他忙从榻上坐起,掀开锦被,将裘衣盖在他身上,抱起便奔去了江玉清那里。
还在外面跪着的卓阳偷偷看去,只见沈明渊在萧璟怀中垂臂而下,应是不醒的,虽然盖着裘衣,但看的出上身赤着,再看门口,只见沈赫言只穿了中裤,愁眉不展…
江玉清又是在好梦中被拽起来了,为沈明渊诊治之时,脸色不定。
萧璟问:“如何?”
“今日午时为他诊脉时尚有紊乱之气,现在怎的突然恢复这么好…”
“那他身上怎么…”萧璟一惊:“难不成是瘾药!”
“不是,是他的运息…有些…”,江玉清说到这里,突然蹙了蹙眉,卷起她的衣袖,探的胳膊上的脉门,不出多久,江玉清就脸色苍白,骤然缩回了手来。
“如何了?!”
江玉清似是受了惊吓,他方才触及沈明渊的脉门时,只感觉一股劲力不断扩散,越来越强。
“到底怎么了!”
看着江玉清不说话,萧璟快急死了。
“沈…沈大人…会武功吗?”
习武之人,皆有内外劲力。
外劲有形,却不易观之。
内劲无形,偏显而易见。
江玉清虽然年纪轻,却阅人无数,对于习武之人内劲如何,他一眼便能瞧出,像萧璟、秦长安,他们内劲阳烈,而叶上秋,是内劲肃凉。
但沈明渊不同。
总是病怏怏的。
别说内劲,外劲都不见的有。
而且,还笨蔫蔫的,当然,不是说他脑袋呆傻,是他的有些行为。
比如东西南北的总分不清,再比如左脚绊了右脚,嘿,把自己给摔伤了。
江玉清甚至觉得,若遇到什么危险,沈明渊肯定比自己还不堪一击。
可是,就在刚刚,因沈明渊气息混乱,江玉清触及他的十二脉门。
他实被吓了一跳。
江玉清的话,让萧璟一头雾水,他看了眼江玉清,便伸手探到沈明渊的脉门,霎时之间面露惊色,缓缓收回了手。
江玉清说道:“之前我在药谷见过一个人,他被封了经脉,一身武艺都废了,来找师傅帮忙,师傅帮他重新通成,那时的脉象就是沈大人现在的脉象,而内劲逐渐恢复的过程,发热便越来越厉害…”
萧璟沉默,屋内一时极其安静,片刻,萧璟才终于开口,淡淡说道:“沈明渊的今日的情况,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使是他自己。”
江玉清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道:“可…可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就还当他是个普通人…”
江玉清的视线,移到沈明渊身上,默默点了点头。
***
约是一个时辰,沈明渊终于醒了,他一睁眼,就看到萧璟。
只是这房间,不是萧璟的,也并非沈赫言的。
沈明渊觉得不妙,心虚的又闭上了眼睛。
“知你醒了。”萧璟一直在一旁陪着他,目不转睛的,怎会不知他已经醒来?
萧璟也终于松了口气,幸好烧的快退的也快,不然那个温度,是要给他烤熟了。
沈明渊看他一眼,扯了扯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才喃喃问道:“我…怎么…在这…”
萧璟虽然有愧,但还是怨他不知轻重,气道:“那该在哪?沈赫言榻上?”
沈明渊愕然一愣,萧璟不会误会什么吧!
“王爷,我是…”沈明渊想要敷衍过去,但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小声道:“我没有…偷…偷欢…”
偷欢?
萧璟听见这两个字,怔了一怔,不由心笑:沈明渊这是乱想些什么?
萧璟轻咳一声,故作生气,一副严肃的模样说道:“本王可都捉奸在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