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太子的算计 (第2/2页)
夏晟卿抬了抬唇角,寥以笑意安慰着夏子衿,双眼之中的那份深泽却是愈的藏进心头。
左右夏子衿知道夏晟卿的能耐,他既然给自己保证会注意分寸,也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心中担忧着他,却也因为对他的信任而卸下了忧虑之感。
墨生园里,夏盛卿怒急捏碎了药瓶的反应传到夏天勤耳中,惹得他饶有深意地大笑起来,一个太监而已,值不得他费心神,敲打一番,自然就听话了。
“果然本太子之前事事依着他敬着他是太过抬举他了,到底他骨子里不过是个太监奴才罢了。要想压制着他,还是得用强硬法子。”
这人的天性便是欺软怕硬,更何况是在这重重深雾重重迷障的皇宫里头。一旦有什么把柄捏在别人的手中,除非能够割舍去这个把柄,否则便只能任人拿捏软肋,搓圆揉扁。
此刻的夏天勤自是以为他已然紧紧的拿捏住了夏晟卿的软肋,在他继位大统之前只要能够把夏子衿的这条小命牢牢的抓在手中,便不愁不能够将夏晟卿管牢了。
诚然如他所想,在自那日之后,夏圣卿似乎是被他的震摄手段给敲打到了点子上,不但比以前对自己更加恭顺,态度也更为谦卑。
甚至是主动提出一些对付夏斌或是其他异心之人的计策,着实像是一把好用而称手的刀。
夏天勤对于夏晟卿的这方变化自是满意,自以为是稳当地掌控了这一把宫中萃毒的利刃,行事也更为大胆起来。
左右眼下明圣帝的身子大不如前,心思也大不如前,他若不趁着这一段时间将明圣帝的心思争上一争,再过上个几年,明圣帝越糊涂,做事也就更加没有定数,一旦被夏斌那些人给占了上风,自己再要翻局便是愈困难了。
身为一个帝王,从古至今没有一人不偏信天之祥瑞之兆,明圣帝更不例外。
他一向封建迷信,随着年纪的增长对于鬼怪神灵之事,愈深信不疑,否则那时也不会因为水嫣然给夏子衿扣上了灾星的名头之后,便要置自己的亲生女儿于死地。
夏天勤在夺位路上摸爬滚打数年,早已将明圣帝的一些喜恶给揣测清楚,眼下他自以为明圣帝身边有一个夏晟卿做内应煽风点火,只消有好的契机便能够轻易赢得他的信赖。
夏天勤太想赢了,前段时日夏晟卿对他使得一些绊子已然是让明圣帝对他起了些嫌隙心思。
趁着这个日子未久嫌隙未深,他不但要加倍将这嫌隙补回来,更要自己在明圣帝心中的地位大涨,成为这普天之下明圣帝看好的第一人。
于是乎,这日大雪纷飞之时,夏天勤的太子府邸之中忽然地传出了一个奇闻话谈来。
说是在昨夜的子时过后,夏天勤的太子府里一直养着的一株凤尾齐兰忽然光泽大盛,反季而开放。
此花的花季乃是在夏日,即便是在暖如春的日子里头也只会吐个花骨朵儿,只有在烈烈夏日阳光最毒辣的日子里头才会绽放盛,于是此花又被称作是世间阳气最重之物。
这凤尾齐兰突然在此冬寒之日盛放,无疑让人惊奇不已,一时间这个消息便从太子府邸里传向了上京城各处,人人皆是心中猜测着,这方奇景究竟是天降祥瑞?还是另有内情?
身在宫中的明圣帝听闻这则消息之后,那老态龙钟的浑浊双目里愈是深色涌动了。
天启异象,莫过于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是喜相,一则是凶相。花株反季盛放这类事情单瞧着面上自是瞧不出是喜是凶的。
他一听闻此则消息,便迫不及待将司天监的长使大臣给唤了过来,要他就此分析而论,势必要答出个所以然来。
此番在明圣帝的乾清宫中,身穿着观象制服的长使大人,手执一番罗盘龟甲之物,双手捻动着,闭目深深作法,只见他手中的罗盘里银针在他闭目之时不知因什么气势影响而左右摆动。
明圣帝看在眼中,亦然是迫不及待的等待着他将结果呈报上来。
只听那大臣手中的罗盘嗡嗡的叮咚两声,忽而转了个逆向,手中的龟甲便被他亲抛着直向地上,落得个正反阴阳分甲之像。
“啊!天降祥瑞,天降祥瑞啊!”那大臣忽而激动非常的叫了起来,望向明圣帝疑惑的神色便忙忙跪下膝来,双手撑地朝着明圣帝磕了一个头。
“启禀皇上,微臣方才按照皇上的吩咐,对此番太子殿下府中生出的奇花进行占卜。经过微臣的细细占卜,上天已然给了微臣一个最恰适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