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一剑断腕 (第2/2页)
轲比能这才知道自己的剑原是挂在腰间的,他抓住剑柄,“哗”的一声把腰间宝剑抽了出来,说,“待我看来,那个不识趣儿的,敢围我大营!”
轲比能仗剑走出帐车一看,他们的营寨果然被无数个火把围住了。
轲比能他们的营寨,都是用周围山上细木扎篦的临时围栅,也就是区隔出一个区域,并没有战场上的防护作用,要是有骑兵冲突,那些围木瞬间垮塌,不值一踏。好在执掌火把的兵士并没有冲破围栅,进来绞杀的打算。
轲比能提着剑,走下帐车,来到营寨门外,对骑在马上的一个军校说,“你、你们是谁?半夜三更的来我营寨,有何公干?”
为首的军校说,“公干谈不上,我来找我家将军的义弟。”
“你,你家将军的义弟?”轲比能用他的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还摇晃着说,“何许人?”
那个军校说,“是鲜卑的单于。”
“鲜卑的单于?”轲比能说,“鲜卑没有单于,鲜卑的单于让我给撤了。”
军校左右看看,说,“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个口气,单于是当今皇帝立的,你给撤了?你是谁人?”
“我?”轲比能说,“我是大名鼎鼎的慕容·轲比能,还不给我跪下!”
军校再一次和周围的人交换眼神,然后说,“你喝醉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这样,交出鲜卑的单于,我们撤兵回城交差,不然……”
“‘不然’怎样?”轲比能问。
“不然,显而易见,”那军校说,“我们就烧了你们这个羊圈。”
军校把轲比能临时搭建的这个营寨称之为“羊圈”。不那么正规,倒也是了,但是,把它比之为羊圈,显然是在污蔑他们的营寨,这使轲比能大光其火,他舞起手中的剑,够奔那军校而去。
军校在马上,看轲比能一路“醉剑”杀过来,没怎么在意,用手中的长枪搏挡着,他哪里知道,轲比能这是醉剑套路,而不是醉后的剑,军校轻看它了,一没小心,轲比能的剑,就舞到了军校握长枪的手腕子上,军校感到手腕子一疼,再一看,手与手腕子已经两隔了。
军校断腕处,鲜血喷溅,他“哇哇”大叫。
周围的人有忙活军校的,有驱马挺兵器够奔轲比能的,立时混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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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朝晕初上,轲比能倒在一条河边。他身上有几处伤痕,流着血。他不知自己是怎样掉进河里的,也不知这是什么河。
原来,这条河叫滹(hu)沱河(三国时期,称之为“呼沱河”。“ 滹”、“呼”音同,字异),平城就在它的右岸,双方在夜里打斗,打着打着,就打进了河里。
这里是河的上游,河面不是很宽阔,但,此河发源地在高氏山(古名)、五台山(今名)一线,泉水、瀑布非常多,所以,河水就很湍急,轲比能喝了不少水,把他喝下的草原酒稀释了,打了一个嗝,吐出一口水,河里的小鱼喝进了带有酒的水,蹦跳着翻腾两下,飘了上来。
轲比能用手掌篦出一条小鱼,无力、痛苦地看着。
轲比能想坐起来,可是,他感到自己的身子重比千金,根本支撑不起来。只好又躺倒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时,传来脚步声,侧侧头,看到一个婆子手里提着一个马桶来到河边,用马桶里的长把刷秫“唰啦唰啦”地刷马桶。
轲比能心想,这里有人家?不然不能到河边来刷马桶。轲比能正要翻一下身子,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那个刷马桶的婆子一眼看到了他,惊叫着跑走了,把马桶掀翻到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