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执念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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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莲”的二楼。
西撒从阿嫲手里接过了钥匙,礼貌地道了谢,随后趁她不注意一手刀敲在了脖颈,轻轻将晕过去的女人靠到墙角,顺手将钥匙塞了回去。
随后,他借着其他房间传出的喘声,悄悄闪身敲响了走廊尽头某扇有深色焦渍的房门。
“‘雷德·斯摩奇’?”西撒压低声音问道。
一个普普通通的美式男名,加上剽窃于乔瑟夫某位如今身处政坛的友人的姓氏,没有人会把这样一个名字和土生土长于埃及的占卜师联系起来。
房间里的男人立刻打开了房门,让他进去:“是我,齐贝林先生。乔斯达先生呢?”
西撒松了口气:“他在下面等着呢……顺带说一句,他的外孙和他外孙的一个,呃,同学,也加入了这场‘旅程’。”
黑皮肤的男人闻言皱起了眉头:“这太胡来了!没有人知道迪奥会派什么家伙来阻止我们到达埃及……怎么能让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冒这些险!”
“这个……”
西撒沉默了一下,回想起乔瑟夫外孙那一身腱子肉和195的身高,决定还是待会儿让承太郎自己跟埃及占卜师解释情况:
“他们都已经十七岁了,而且也都是替身使者……承太郎,就是JoJo——呃,我是说乔瑟夫——的外孙,也是从小练习波纹,也许他并不能被看作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看着埃及占卜师依然满脸狐疑,他飞快地加了一句:
“……这里并不安全,刚才领我上来的那个女人,或许就是替身使者——她试图把我引向另一个房间,里面大概是有同伙,要不是我们先前额外约定了特殊的记号,也许我就中招了。”
“毕竟,我没有你们这种名为‘替身’的力量,到时候只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布德尔皱着眉点头:“确实,这里虽然隐蔽,但同样鱼龙混杂,我们得尽快离开。”
两人打开房门,却正对上那位阿嫲扭曲的面孔,其他房间里的缠绵声不知何时已经中止,整个二楼只余死一般的寂静。
那位三十多岁的老鸨本该安静地靠在走廊另一边的角落——西撒对自己的手刀水平十分自信,当年他亲爱的厚脸皮师弟可都花了好几个小时才醒过来。
然而她此时却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贴在阿布德尔藏身的房间前,嘴角咧成不科学的角度,不断淋下黄色的浑浊口涎,看起来惊悚又恶心。
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无需任何提醒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闪着金色光芒的泡泡和鸟头人身的替身同时出现。
——是迪奥派来的“刺客”!
·
楼下。
一打三……波鲁那雷夫,是该说你比上一世还自信吗……承太郎压着帽沿,心情略为复杂。
“真是够了……看来得好好揍你一顿才能让你清醒啊,波鲁那雷夫。”
乔瑟夫惊讶地乜斜瞥了承太郎一眼,用“Jo家内部频道”无声询问:
【oh mY God!这家伙不会也是上辈子的‘队友’吧?迪奥到底要送多少个二五仔过来啊??】
承太郎嘴角抽了抽:【……这应该是最后一个。】
乔瑟夫充满怀疑地挑起半边眉毛,而另一边不知道爷孙俩眉来眼去在做什么的法国剑客已经再度拔出他的西洋剑:“受死吧——[Silver chariot]!”
另一边,同样对“Jo家内部频道”一无所知的花京院正严阵以待:“[Emerald Splash](绿宝石水花)!”
“[Star platinum]!”无需额外的沟通,承太郎就大概明白了花京院的意图,唤出“白金之星”快速连击护住三人的本体,“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霎时间,绿色宝石如喷泉般射向波鲁那雷夫,在瞬间击杀承太郎的替身和让“银色战车”撤退保护自己之间,他只能选择一个。
——很显然,在那个高大人形替身那沙包大的拳头面前,别说瞬间使之毙命,他那把纤细的西洋剑不被击飞都算好运了。
然而,银发的法国人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自己本体被绿宝石水花直接覆灭的可能性,而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一看就是绝对的近距离力量型替身“白金之星”硬刚。
……承太郎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试着使用自己上辈子决战才学会的时停,来救一下这个头铁法国佬的小命了。
然而,在铺天盖地的绿色宝石砸中波鲁那雷夫前,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挥着一柄巨大弯刀,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挡在了那位法国男人身前。
“不准……杀哥哥……”
细弱空灵的女声从那半透明的银白替身口中传出,她一身银色的锁链,与“银色战车”风格相仿,都是中世纪宫廷的打扮。
只是若说前者是身披盔甲的骑士,那么她更像是身着囚装受刑的“玛丽皇后”。
意料之外的震惊让承太郎和“白金之星”动作滞涩了一瞬,波鲁那雷夫一下抓住这个机会,让银色战车手中的西洋剑直取“白金之星”要害——
“[hermit purple ANd hamon]!”
乔瑟夫手臂上延生出几根紫色的荆棘,闪着晃眼的金色波纹,如绳索般及时缠住了“银色战车”的执着剑的左腕和脖子,限制住动作的同时,“咔嚓”一声让剑士仅剩的完好手腕也不幸折损。
——由于“隐者之紫”比“绿之法皇”更逊一筹的精密度,波鲁那雷夫觉得自己的左腕大概率并非像右腕那样的脱臼,而是真正的骨折。
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才没有倒下去——两只手都失去了行动能力,这对一名剑士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悲剧。
波鲁那雷夫觉得自己宁可失去两条腿也不愿失去一只手——假如他能够选择的话。
但战斗是残酷的,从不会给败者选择的余地,生死残损都只在胜者的一念间。
“欧拉!”
承太郎和“白金之星”回过了神,挥出一拳,结结实实捶在“银色战车”腹部,让几米开外的波鲁那雷夫口吐鲜血。
不行……不行……要站起来……如果连这简单的承诺都无法完成……我又有什么脸面立誓为雪莉复仇!
波鲁那雷夫用手肘和膝盖强撑着地面保持平衡,大脑思绪逐渐浑沌,只余留下“必须杀死眼前三人”的念头——
“喂,你叫波鲁那雷夫是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自我了结或是被我一拳一拳地打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痛哭流涕地投降、乞求原谅。”
是那个叫承太郎的家伙的声音,波鲁那雷夫喘着气手肘用力一撑,借着反作用力跌撞着重新站起,喉口阵阵腥甜上涌,用痛得无知觉的手臂一抹,全是鲜红。
“别开玩笑了……不过是失去两只手、被打到吐血……哈,是我还不够强,我承认……”
承太郎知道,“白金之星”那一记重拳几乎用了全力,但他也知道这样的伤绝不足以粉碎前世友人波鲁那雷夫的骑士精神和觉悟。
所以,他给出了前世另一个友人曾给予过波鲁那雷夫的选择机会。
“……但是哪怕浑身骨头粉碎血液干涸无法动弹,我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也绝不会丢弃自己的尊严——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如果你还算是个男人,就亲手来结果你面前败者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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