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娶妻如此,夫又何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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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岑是很平静的问出口,突然间,两人之间 空气就凝结,温度降到了冰点。
关昊扬握着她双肩的手在那一刻都有轻微的收紧,他的目光将她的脸紧紧地锁住,眸光复杂而又挣扎。他的薄唇紧紧地抿着,就这样一瞬不动的盯着她看。而秦语岑也没有撤开自己的目光,就这样无惧的迎视着,反正她也没什么好害怕他的。
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该这么问。反正她又不怕关昊扬生气。她只是问了一个心里话而已。他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她也不会免强,就当她没问过好了。秦语岑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并非一定要知道答案。反正于她,也不会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就算关昊扬后悔又怎么样?她总不会因为他的后悔而放弃霍靖棠,真的和他重修旧好,和他复婚。想想这样,也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她干嘛要这么问呢?
“算了,当我没问。”秦语岑笑笑,有些觉得自己问过头了。
秦语岑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去要把他扣在她肩上的手给拉下,可是他却反而扣得更紧了,不愿意松开,这一用力,没掌握好力度,捏得秦语岑拧紧了眉:“关昊扬,你握得我了!”
“我……没注意。”关昊扬随即松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你没事吧?”
“你放开我就没事了。”秦语岑道。
关昊扬却还是不松,目光如星光一般忽明忽暗着:“岑岑,是,我后悔了,我后悔自己没有早看清楚这一切。我后悔我现在才知道我一直都没忘了你。我后悔我原来一直都还……爱着你。”
“一直爱着我?”秦语岑更是不震惊了,她何德何能让他这样深情以待,想着就是一从心里出一丝冷笑,“如果你的恋就折磨和伤害,要来何用?不如你自己留着好好的享受挺好。”
秦语语岑的 言语间不无透着讽刺。她觉得他的爱太过残忍,太过廉价,可是随时转让他人。如果这也是爱,那么还真是侮辱了爱。
关昊扬的瞳孔里浮起了难堪的灰暗,他抿了抿,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扣着秦语岑的手指也因些而放松了力道。秦语岑也趁机拂开了他的手,得到了自由,然后退开了两步,与他操持着安全的距离。
关昊扬的手瞬间空空地僵在半了空中,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是孤独的。他看着秦语岑,然后才慢慢收回了手,垂放在了身侧,可是目光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甚至开始炙热起来。
关昊扬觉得自己的喉咙苦涩得难受,他被秦语岑说得更是无地自容。他想想曾经,想想过去,似乎总是在伤害着她,甚至在婚礼上把她推入了人生的深渊,当时他也是万分的矛盾,可是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便给自己找着各种借口和理由开脱着。他反复告诉自己是秦语岑和钟浪搅在一起,背叛他,想要和他离婚,所以他才这么对她,也不只不过想想打压她,想要让她服软,只是没想到她身后的男人竟然不是钟浪,是霍靖棠!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当他现这一点的时候。他当时真的无未能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是震惊,是受骗,是伤害,反正就是很复杂很难堪,他竟然被秦语岑欺骗得如此之深!他心里那种难受就像是火一样燃烧了起来,把他的整个理智都烧没了。
“岑岑,以前是我没弄清楚,是我让妒嫉给冲晕了头,是我也不过是想要你对我服软,只要你说一声不会离开我,不会和我离婚,我会收回一切对你的伤害。可是你却那样的倔强,你宁愿离婚离开我,也不愿意回头认错。岑岑,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那种不能得到,便想要毁灭的感觉,其实我又何尝想那么做,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把你留下!”关昊扬的声音泛着痛苦的沙哑,“而这样做,却是把你推开得更远,你远得让我再也抓不住你。”
秦语岑转眸,目光落在了关让的墓碑上,落在照片上:“关昊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可能因为你的后悔就放弃现在,和你复婚。你这只是在做梦而已。所谓的爱,其实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从开始到现在,都不过是不甘心而已,都只是过去那段婚姻对我的束缚,是你对胜利的渴望,对失败的不甘。你不是爱我,我只是爱这样的状态。”
“岑岑,也许以前没有用心,现在是真的明白了。”关昊扬急着争辩,上前一步,秦语岑警戒地后退一步,“你不要过来。这样的距离刚好。”
“岑岑,你要相信我,这一次真的是我用了心。”关昊扬抿着他削薄的唇,“因为和你离婚,爷爷不原谅我,诗雅也不回家。这个家再也没有曾经的温暖。岑岑,你必也不想看到关家如此,爷爷也不想,现在,这个家需要你,我也需要你,能不能……回到这个家,回到我的身边。我知道霍靖棠比我更好,你必会选择他,可是你不给我一次机会,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岑岑……”
他苦苦的乞求着,希望看到秦语岑的 回心转意。
关诗雅也说过,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结果。
秦语岑的唇角依旧是浮起那抹温和的浅笑:“关昊扬,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你现在后悔了,也已经晚了。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都已经给了霍靖棠,没有他我会死,一个死人,你要来何用!所以不用再让我给你一个机会,就算是有,我也不会给。机会也是该给真心爱我护我的人,而不是一味只是伤害我的男人,并为之找借口的你。关昊扬,就这样吧,以后谁也不要找谁。我想我的决定爷爷会尊重的。”
说完,秦语岑转身,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关昊扬看着他纤细的背影,胸口浮起难受的潮水,把她那颗心都淹没了。让他眼眶赤红,让他握紧了垂放在身侧的手指。
他看着她步步远去,想起曾经,十八岁的秦语岑第一次对他笑,那种里都是小孩子的羞涩,那样的她已经渐渐模糊在了记忆里,如今的她是那样的傲然水屈。
“秦语岑!”关昊扬站在原地大叫她的名字,因为地方的空旷,墓园又是依山而建,所以回荡着回音。
秦语岑在那一秒停下了脚步,但仅仅是一秒,然后又继续迈开了步子。
关昊扬跑了上去,大步地,急切的,冲过去,自秦语岑的身后,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坚实的胸膛抵着她单薄的背脊,深深的揉入身体般用力。
秦语岑已经不再适应和他这样的亲密拥抱,她挣扎着,冷声道:“松手!”
“秦语岑!别动!”关昊扬抱着她,将脸轻贴在她的后颈上,眷恋着与她这亲密的一刻,“抱抱就好,我会松手的。”
秦语岑深吸着一口气:“这又有什么意义,并不能改变什么。不要再让自己如此难堪了,关昊扬,捡起你的骄傲吧,像以前那样骄傲,那样狠绝,那样的不在乎一切,好好地把关家扬光在,也算是对爷爷有一个交待。这样的你也许会让我另眼相看!”
关昊扬轻闭着眼睛,睫毛都在颤动:“岑岑,为什么不能给我机会,为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吗?”
“是,但也不是。”秦语岑道,“你知错要改,是你自己的一个变化,而不是勉强我我接受这样的你。”
关昊扬愣住了,耳边有风指过,园里的树叶沙沙做响。
“如果你有良心,就该去对容儿道歉,给她一个交待。”秦语岑想秦语容失去了子宫,想要再找一个能接受这样不完整的她的男人并不容易。
“你知道我对她没有感情,从始至终!”他果断道。
“你也知道我对你没有感情,又何必!”秦语岑顺着他的话道,让关昊扬无言以对。
他静静地抱了她好一会儿,秦语岑把他扣在他腰的手拉下来:“回去吧。你向我保证过会把我安全送回去。”
她继续向前,关昊扬愣了一会儿才跟在后面。
他们上车,回去的路上,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车内的气氛十分的压抑而沉重,谁也没有心情。
秦语岑把国窗降下,让风吹进来,吹在脸上,凉凉的。
关昊扬执意把秦语岑送到了棠煌帝景的门口,下车前,他拉住了我:“你和霍靖棠什么时候结婚?”
“怎么?”秦语岑反问?
“我想你不会主动通知我,所以主动讨一杯喜酒喝。也许看着你和他走进结婚的礼堂,我就能给自己放下的理由。像你说的那样把关家关山扬光大。”关昊扬盯着她的眼睛。
“九月九。”秦语岑拉开他的手,推门下车前丢下简单的一句话。
“我记住了。”关昊扬调头,离开了这里。
秦语岑转身,刚想往里面走,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姐……”
秦语岑回头,看到秦语容和秦语轩从一辆计程车上下来,两人都以复杂的目光看着她,看来应该是看到关昊扬了吧。
“你们回来了,走吧。”秦语岑也没打算多说关昊扬的事情。
秦语岑和秦语轩走过去,三人一起往里走,一路无言。
秦语岑见他们两个明显是有些以沉默来向她施压般,因为她感受到他们的疏离,还有目光里的探究,想问可能不敢问。
“有什么就说,憋心里小心憋出内伤。”秦语岑话道。
“姐,你为什么和关少爷在一起?”秦语轩特别不喜欢关昊扬,所以问得急,连眉心都蹙在一起了,“我很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你忘了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又是怎么对二姐的吗?”
“我怎么可能忘了他对我们做的事情。”秦语岑牵过他的手,安抚着他,“我只是关昊扬在关爷爷的墓园遇到了,他顺便就送我回来了。我和他之间永远不可能!”
“既然姐这么说,我相信你,像关少爷这样的人不值得被原谅。你不要再给她机会让他做坏事了。这样也对不起二哥。”秦语轩很单纯,只要是秦语岑说的他都相信。
秦语岑也觉得自己并没有骗他们,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复杂化,而且秦语容受到的伤害比她的更大吧,尤其是那个孩子,成为了她这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口。如今想要成全她,可是关昊扬却如此绝意,她也不再勉强,毕竟强扭的瓜并不甜。
“我知道。”秦语岑知道秦语轩是关心她,不想她再受伤害,“我不会对不起二哥的。”
秦语容一路上没有开口说话,也没问秦语岑,因为秦语轩已经把该问的全问了。她没必要再重复一次,她也相信秦语岑会有自己的判断,知道好坏。
回到别墅,霍靖棠还没有回来。她便接到了她的一个电话:“今天不用等我吃饭了,我有事,可能要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早点睡。”
“好,你也要注意身体。”秦语岑想他们只有三个人吃饭了。
虽然他不回来吃饭,这心里有些失落,但想想他的工作那么忙,应该理解。
况且最爱他们姐弟也忙,画廊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布置阶段,在她和霍靖棠结婚之前,肯定是能开张的。这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要让大家知道她秦语岑是可以靠自己的能力生活,而不是依附于霍靖棠。他们彼此独立也彼此相爱。
晚饭后,秦语容帮着秦语岑收拾着厨房,秦语岑问她:“容儿,你的心里还有关昊扬吗?”
秦语岑擦着碗的手动作一顿,然后又继续擦着:“姐,这心里早没有了。我知道他不爱我,我又何必对他念念不忘。”
“既然已经忘了,那就开始自己的新人生吧,不仅是是生活上心情上的改变,还有感情上的,懂吗?”秦语岑把清好的最后一个碗递给她,“这样才算是真正走过了。”
秦语容把盘子放到了厨台上的架子上放好:“姐,像我这样的女人,还有幸福的资格吗?还会有男要不计较我的一切而爱我吗?看看以前的我,谁会愿意啊,能不躲得远远的就不错了。这个社会对男人宽容,不会对女人宽容。我也不指望这些,一个人挺好的,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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