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佳人两度从权贵 浪子一番解忧心 (第2/2页)
其实,即便次数多了又能怎样?作为一个人的影子,终是见不得光,多年来两人相见时的活动场所也只能是这所谓的爱巢,连一块出去购物的机会都没有。
随着莫圣章的再一次升职,他出现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何洁不愿浪费自己的大好青春,借单位一同事追求的机会,在与莫圣章的一次幽会时,终于鼓起勇气给他说自己想去轰轰烈烈谈一场恋爱。莫圣章终是心地善良之人,有温良敦厚的潜质,沉思良久之后,默默地点头答应,只是恋恋不舍地问,在她没结婚之前,自己遇到烦闷的事情还能不能找她来诉苦?何洁于心不忍亦自默默点头。
何洁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放飞自我,在感情的海洋里迎风激浪,浪遏飞舟,但事与愿违,上天没有给她自由翱翔的机会。
正当她深切地感受到不同于大龄莫圣章的男同事所富有的咄咄逼人的青春气息进而关系突飞猛进时,一个被抬进急诊室的男子改变了她的人生。
那男子是庆北县公安局治安管理大队大队长沙泉佳,执行任务中勇武无畏,临危不挠,一马当先,擒获罪犯,肩受刀伤,背受棍击,被副队长卫登宇带人送来医院。
何洁被院领导点名安排组织治疗,对功臣要特别照顾。
政治任务,何洁不得不全力以赴,尽心竭力,手术后的护理也参与其中。对沙泉佳背部的棍伤,按云来神油的疗效本来三日即可见成效。但因肩伤手术影响,何洁未敢全力推拿,加之沙泉佳的故意拖延,使得整个治疗期长达两周。
期间,沙泉佳又谎称大腿也遭击打,恳请美女医生不吝医治。何洁明知是沙泉佳无理取闹、故意为之,但不得不做,常自滴几滴云来神油,侧脸施展芒刀手。
后忍不住诉苦于男朋友,说也不知道那人想干甚,明摆着没有伤,却故意让人在那个位置治疗,真气人。何洁男朋友气不过,便以检查为由,去找沙泉佳谈判,沙泉佳根本不屑与之交流,未及他畅明说及重点就开口吼道,少废话,再啰嗦,我的名字不是白叫的。
何洁男友不服,又嘟嘟囔囔叨叨了两句。沙泉佳恶狠狠地说,少废话,老子就是喜欢小何,你们只要没结婚,就是公共资源,这不犯法,只是道德问题。
何洁男友跳起来问还有没有王法。沙泉佳说让你见识一下王法。
果然没出三天,何洁男朋友以袭警的罪名被拘留十五天,出来后,留下一封辞职信便销声匿迹了。
沙泉佳强拉了何洁的手说,跟着我,亏不了你。
被吓坏的何洁找莫圣章拿主意,当时,莫圣章正在进行由县文化局小科长想副局长位置的运作,关键当口,怕自己养小情人的事情暴露,节外生枝,影响自己的仕途,加之,他已听闻沙泉佳因有立功表现,县委县政府也欲提拔为县公安局副局长的意思,更不敢轻举妄动,便虚与委蛇,拖延时日,直到何洁倒进沙泉佳的怀抱再难起身。
终是一介弱女子的忍耐成就了安全和谐的社会,其后沙泉佳荣升为庆北县公安局局长,莫圣章荣升为庆北县管教育卫生的副县长,一年后又兼任庆北石油勘探开发办公室主任。
两人自是都知道何洁与对方的关系,只是心照不宣而已,毕竟政治生命大于一切,为了一个女子搞得鸡飞狗跳不值得。莫圣章是性格谦和,不愿生事,知道自己虽高沙泉佳半级,但沙泉佳职业的特殊性使自己不敢有轻举妄动,也并且沙泉佳多年的打拼,交际圈之广难以预测,休说县政府内部,便和延庆市有联系也未为可知,这个醋可以吃,但政治生命不能丢,孰轻孰重还是分滴很清楚的。如今只有故作不知,顺其自然,反正自己想了,给何洁去个电话,何洁从不推拒,看来她还是没忘掉他这个授业老恩师的,这就够了。
至于沙泉佳,他从何洁口中探出她的过往,知道自己是‘第三者插足’的身份,按先来后到理论,自己已算是不仁不义,人家莫圣章啥都没说,难道自己反过来还要上门讨说法?作为一县副县长能这么大度包容 海纳百川的,自己应该感到庆幸而不是恨意。何洁虽长相清丽但也算不得天姿国色,自己只当她是玩伴,而非长期侣友,为一个如此女子大动干戈,争长论短会被人嗤之以鼻,真不值当。
何洁作为一枚弱女子本就孤立无助,现有两大员身后暗中庇护,自有不一样的体验。虽常自愧叹自己红颜薄命、私生活污浊不堪,但也哀叹身不由己,回天无力,如此稀里糊涂地生活,已然十年有余。她何尝不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与心仪之人,鸾凤和鸣、伉俪情深。
只惜第一任男朋友的事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谁还敢‘追’不顾身,以身试法?
这多年来,敢铤而走险,舍己‘撩’人的也只有一个叫邱牧阳的小伙子。
邱牧阳听完何洁的讲述,不禁冒出一阵冷汗,心想:“你这不是怀揣着炸弹走来走去吗?倘是被两人的其中任何一人获知,这事还了得?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自己不是龙,人家也不是蛇呢。自己是羊,人家是虎好不好。”
何洁看出他的担忧,愧然道:“邱弟弟,不好意思,我知道这样做或许会带给你麻烦,可我实在是忍不住,让你担心了,姐姐给你赔个不是。”
邱牧阳说:“姐姐没事的,我理解你,谢谢你给我讲了你的故事。”
何洁说:“也谢谢你听我讲我的故事,听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为了一个工作名额,把自己卖了。”
邱牧阳说:“姐姐你千万别这样说,这世界上的事情说到底是没有对错之分的,行事是以法律为准绳,而不是以道德为准绳,但只要不违反法律,你都可以去尝试,道德这个玩意其实就是人给人绑的绳子,画得框框,我做我的,不影响别人,你管我道德不道德的,是不?”
何洁说:“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痛快了,我的确没影响到周围的人,可能只是那两人的老婆吧。”
邱牧阳说:“这也与你无关,又不是你主动的,归根结底在男方,一切责任都应是他们该负的,你不用内疚,应该内疚是那两个男人,让你这么多年……”
邱牧阳依据自身情况的感受来劝慰何洁,实质上也是对自己在庆北制造了两段孽缘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很显然,其中包含了隐隐的责任和无尽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