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不耐改换新标准 终归消解旧情伤 (第2/2页)
及谢雨文赶到夏不凡病房时,却被韩若冰拦在病房外不让她进去。
谢雨文说:“冰哥,你干吗?我还没见过你们家老四,我看看,我就看看。”
韩若冰说:“不方便,改天,再说现在你啥也看不到。”
谢雨文说:“什么叫啥也看不到?”
韩若冰说:“就是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裸着呢,也不是,绑着呢……总之,不能看。”
谢雨文终是忍不住好奇心,出其不意地侧了身从韩若冰的胳膊下望了一眼。但见病床上躺着一人,根本看不出样貌,几乎全裸,头部,胳膊、胸前、左大腿全是绷带,活脱脱一个木乃伊。心里不禁想那是什么样的战斗场景,这江小爱也忒厉害了,这么狠,将人打成粽子,这是多大的冤仇?
……
8房22床的江小爱正自焦急万分,却苦于正在输液不能起身,如躺针垫时,却见门口钻出一人,是邱牧阳。不知如何开口时,邱牧阳问:“我小嫂子呢”
江小爱说:“找你去了,怕你惹事。”
邱牧阳走近江小爱,扳了她的嘴,用吃惊的目光仰观俯察。
江小爱说:“你做甚?”
邱牧阳淡淡地说:“让我看看你的兔牙,这是牙吗,简直乾坤刀。你看你把人咬的,包得跟粽子似的,我想揍他,都没处下手。”
江小爱噗嗤笑出声来,又疼得一皱眉。
邱牧阳也不能忍俊,微笑了一下,就收了,静静地望着她。
他知道自己始终恨不起江小爱来,这个女子的行为举止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做出的每件事情总是出乎意料,让人摸不清她的套路,常自不按常理出牌,仿佛是从情景剧中走出来的。她的言行举止无不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思维若隐若现,神秘而诱惑。你始终把控不了她,一切仿佛就在眼前,却又不可触及。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无论怎样,她对自己的吸引力是显而易见的。
他突然想起她以前跟他说过的话,眼见不一定为实,要用心去感觉。
此刻要是用心去感觉的话,那便是她还是爱着自己,想和自己在一起的,若是真和夏不凡走到一起,怎么会有今天上午的大打出手呢?
他看她绷带后的眼睛,眼神中分明还有深切的依恋,便去想和她的相识、相知、相交的每个温馨场面,想她害羞地躲在自己怀里,想她欢快的舞蹈、纵情地歌唱,一如一只自由的小鸟,却有时又会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偏安一隅。
两人经历了悲欢离合、尊崇爱憎,唯一不变的或许就是她曾给自己带来的惊喜和快乐,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江小爱见他沉郁的目光,问:“你在想甚?”
邱牧阳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后悔昨天那样对你,我竟然没听你解释。”
江小爱说:“邱阳,我不怪你,本来就是我不好,我也有过那种心情,不过仔细想想自己也就过去了。”
邱牧阳的手指向前移动,将触未触之际又撤了回来,却不想被江小爱一把抓了,是输液的手,不免倒吸一口凉气,邱牧阳忙抓了,将她的手放回原处,一手垫在下面,一手轻轻地抚了她的手背。
邱牧阳说:“爱爱,对不起。”
江小爱说:“是我对不起你,我没听你的话,保护好自己。昨天你骂我骂对了,不然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
原来,被邱牧阳训斥回电视台公寓的江小爱怨愤之余,打开了SoNY录音笔的音频文件。当她听到夏不凡对邱牧阳咆哮时,恶毒的语言中有“床上”、“销魂”、“不爱她”、“图她家产业”时,终于认清了一切,她曾为夏不凡感动,也曾怀疑过夏不凡,但终不忍心相信夏不凡是这样的人,但音频文件让一切大白于天下,不相信都不成。
江小爱惊得目瞪口呆,不由怒从心中起 恶向胆边生,次日一早便直奔县石油办找夏不凡出气。
“夏不凡,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对我都是假的,你图谋的是江家的产业。”
未等江小爱继续兴师问罪,夏不凡却先声夺人,事情已经暴露,没必要再隐瞒:“对,没错,我一心一意追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你他妈就是一个卖x的,跟一个有妇之夫勾搭,你个贱货。”
江小爱气得张口结舌:“我……我愿意。”
夏不凡立时送她一个声嘶力竭的呐喊 :“滚!”
江小爱上去便打,夏不凡噌抓了她的胳膊,两人撕扯起来,却不想江小爱身高168厘米,长期健身,竟有些蛮力,夏不凡堪堪难以抵抗,一较劲,不趁右手滑脱,右手大拇指直接戳在江小爱左脸颊,眼睛下方鼻子一侧,鲜血“哗”一下流了下来。
江小爱大嘴一舔,左手一抹,丹血鲜红,顿时气急败坏:“我要杀了你!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活。”
江小爱四处寻找东西不到,上去张嘴咬住他的胳膊,夏不凡看着她满脸的鲜血,悔恨自己下手重了,本想被她咬咬就算了,算是回报,也算是对这么多年的了断,毕竟到这份上,江小爱的身子以及江家的家产,恐怕啥也别想了,但还是吃疼挣脱了,撤身想走,却不想将她带倒,她呼地抱了他大腿又是一口,夏不凡大叫一声,忙去翻她腕子,那江小爱跟疯了一样奔着手指又咬了下来,兔牙如锋利的刀,几乎要把夏不凡的手指咬断。
夏不凡浑身一使劲挣脱了,捂着手指一瘸一拐往办公室外跑:“疯了……你疯了……你个疯女人!”
夏不凡边说边跑,那江小爱眼疾手快,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嗖”扔了去。果然江氏绝技,“小江飞缸”,正中夏不凡后脑,劲道十足,那夏不凡只好弃了手指,捂了脑袋,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