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罪证(下) (第2/2页)
没了石河的反抗,杨万里打的就更为轻松,也更为凶狠。毕竟杀子之仇。此时的杨万里恨不得活生生的将石河打死。
虽然有些杀子之仇,但是杨万里同时也承受着丧子之痛,再加上文官本身的体能就不行,所以时间一长,杨万里手中挥舞门栓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此时的少司命赶忙上前劝住杨万里,悲痛万分的杨万里,一时情绪激动,又用尽了全力。差点昏厥在少司命的怀中。好在少司命输了一些精纯的内力进去他的体内,这才让杨万里缓和了些,然后让毛利和秦礼将他扶出去,好生的照看。
毛利和秦礼也傻了。第一次见三品大员这样打人。秦礼还在疑惑怎么石河突然就不反抗了。有些武力值的毛利却看的明确。还暗中给少司命竖起了大拇指。
二人被少司命喊了两声才回过神来,将杨万里带出去。
将杨万里带出去,一是为了缓一缓杨万里的情绪,再这样下去,恐怕杨万里会晕厥。二是阻止杨万里的殴打,再打下去,恐怕石河就要被活生生的打死了。
虽然石河这种人死不足惜。但是这些事情不是他一个内阁大学士能做出来的。主要是他背后的人还没有被挖出来。更何况吴晴还要问他京畿处的内奸是谁。
石河满脸血污坐在椅子上,少司命用同样的方式解了他的穴道。但是他依旧紧闭双眼。就像昏厥了一样。
“石大人别装了。杨大人下手的力度刚刚好,只是让你疼痛但是不伤脑。”
少司命说的是事实。毕竟杨万里就是一介书生能有多大的力气。
石河缓缓睁开眼。看着少司命和吴晴二人,眼神中满是不甘。
“我栽了。”
这是石河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
“一个是南国京畿处吴道子的儿子,一个是我北国钦天监的少司命。栽在你们二人手上。倒也不吃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可以载入册中了。”
确实,能同时栽在京畿处和钦天监的手上。石河也算是第一人了。毕竟千叶真一是吴晴查出来的,少司命只是抓人。而石河却是真正意义上的被二人联查出的。
“你倒是有些自豪。”少司命说道。
“为什么不呢。”
从石河的语气上听不出任何的悔意。
“说说吧,幕后的人是谁。”
石河想象中的审问并没有出现,相反,少司命坐了下来,这似乎顺口问出的不是问题,而是两个人之间正常的聊天。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少司命莫非在朝中还有异己要排除,想要我咬出些什么人来。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看来石河打算自己扛下来这些事情。
“你收购粮食与铁器,打造地道,这些根本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出来的。而且你不是苟燕恒口中的主人。充其量你就是一个执行者。你不是策划者。”
石河不为所动。少司命继续说着: “你只是一个三品官员。这些事你根本不可能办得到。你说出来,还可以从轻发落?”
石河抬起头看着少司命。
“我意图谋反,本就是死罪,又有这么多条人命在手,如何从轻。”
少司命说道:“你也知道你这是谋反,你的女眷会全部送入教坊司,族中男子将会全部流放。你忍心吗?”
石河似乎铁了心一般。不为所动。甚至闭上了眼。
此时吴晴开口道:“你这不是意图谋反,石河,你与京畿处勾结,你是通敌叛国。这样就不一样了。这是抄家灭族,按照你现在的罪状,足够灭了九族。”
“那也是他们死得其所。”
吴晴皱了皱眉头。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石河坐起身,看着少司命与吴晴。
“我北国皇室,本应由陛下掌管。而如今北国上下,皆以太后为尊,只尊太后,而忽略陛下,这岂不是违背了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太后独揽大权,如今朝中上下,皆是太后一党,我们这些肱骨老臣,不是被踢出朝野,就是向我这样安排以闲职。如今这北国还姓易吗?”
少司命听完刚想发作。却被吴晴抢先说道:“我这一路走来,见到的却是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依。而且自从北国太后修改科举考试之后,人才辈出,打破了官职世袭制的传统,这一系列的改革,可谓是利国利民,就连我南国陛下也是对其赞叹有加。而如今你们还在想着这些。”
少司命也接着说道:“更何况,陛下只是身体抱恙,并不是不理朝政,太后的每一项决定都是与陛下商议决定。”
“商议?把我们这些肱骨老臣安排在这里教书的教书,更有甚者还去了务农与河工。这分明就是排除异己,将我们安排到闲置的地方,远离权利的中心。”
吴晴说道:“你这样想就是大错特错。在我看来你的位置才是重中之重。你本就是大学士,学以致用,你不应该卷在权利的中心,处在政治的漩涡中,以你的博学。正应该教书育人,培养新一代的人才,才是一个国家最好的传承,所以我说你的职责才是重中之重。”
少司命接着补充道:“至于你说的去河道,自己农业的官员们,他们本就是工部官员,他们所学就是如此,这你应该造福百姓。学以致用。你在看看,自从他们去了之后,粮食每年都在增产,河道这几年汛期也极少有水灾发生。不知不觉中,为朝廷省了多少的银两,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其他的还有更多,农田水利,这些都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而你却顶着大学士的头衔,鼠目寸光,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权利,却忘了为官的根本。”
听了这些话,石河心里也是有了一丝触动。但是多年来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又岂能是吴晴与少司命短短几句话能解决的。在他的心里早已被权利蒙蔽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