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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读小说网 > 穿成abo文里的恶毒女配 > 第81章

第81章 (第2/2页)

岑陈不解。

甘罗继续道:“欧以屾这是让我别和翳老板做生意了,其他生意也悠着点,把注意力放到影音光电上。”

岑陈一听到翳老板三个字,脸色一沉,问道:“他,会答应吗?”

“管他答不答应。”甘罗举起枝剪晃了晃,咧嘴笑道:“反正欧以屾是这个意思,他要是不答应,自己去找欧以屾呗。”

岑陈听罢,云销雨霁,把甘罗从椅子上拉起来,“好了,别想了,我订了一家私房菜的位子,吃饭去。”

甘罗郁闷地想,今天自己这一天好像尽在吃饭上了。

不过,终归人是铁饭是钢,郁闷归郁闷,饭还是得吃,觉也还是得睡。

甘罗眼皮一掀,看着岑陈,摸了摸下巴,心想自从受伤后素了一个月,吃完饭正好可以开开荤。

“好啊。”甘罗满口答应。

·

晚间,甘棠拿着喷壶打算浇水,哼着歌走了一路,远远看到欧以屾送她的那盆后来居上,愣在原地。

惊呼一声,甘棠将喷壶随意放到一边,匆匆跑到柜子前。

欧以屾听到她的叫声,探头来看,见她傻呆呆地站在柜子前,叫了几声也没个反应,便走上前去。

“怎么了?”欧以屾问道。

甘棠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天塌了的表情,哭丧道:“我没了!我怎么没了?”

欧以屾一愣,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意思,但目光往后一移,看到柜子上的花,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大意了。

他光顾着点甘罗,把这岔给忘了,那朵象征着甘棠后来居上的那朵花被他一剪子剪了个干净。

欧以屾轻咳一声,说道:“下次我再给你找一盆。”

“才不要,已经有不好的预兆了。”甘棠气得鼓起脸来,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教育甘罗就教育,不说人话就算了,还拿我撒气,讨厌。”

“我哪敢拿你撒气,你也得允许我有个一时失手。”欧以屾笑着揽过甘棠的肩,问道:“我怎么不说人话了?”

“你和甘罗讲了那么一堆,我知道你肯定话里有话,听不出来而已。”甘棠一开始说的还气势汹汹,越到后面越没底气,她懊悔地想着,自己笨还展示出来实在太蠢了,最后六个字几乎是被她吃进去的,瓮声瓮气的。

欧以屾倒是不在意这些,笑道:“我是提醒阿罗,要做好——器。”

“器?工具啊?”甘棠不解道:“哪有人叫别人当好工具的?多寒碜人啊。”

欧以屾摇了摇头,说道:“阿罗不是大贵族出身,这意味着他不能成为下棋的人,那么就只能做一枚好的棋子。”

甘棠叹了口气,干巴巴道:“这个事实还真是直白的残忍,感觉是一眼就望到这辈子的头了。”

“没这么悲观。”欧以屾笑道:“小乖,人不要给自己设限,是棋子还是执棋人,这得依具体情况而定。六大贵族把控着这个帝国,只要不是改朝换代,非大贵族出身的人先天便不能同时掌握权、钱、军三者,所以才做不了下棋的人。”

甘棠恍然道:“你说过的,遵从规矩的人赢不了制定规矩的人,没有人能在我的bGm里打败我,对吧。”

欧以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阿罗因为我而被赋权,他可以是将、是帅,是棋盘上最重要的那枚,但也仅仅是在棋盘上,而不是在棋盘外。”

甘棠仍旧觉得这话很残忍,但她也能理解,她咬了咬唇,小心试探道:“甘罗是不是做错事了?”

欧以屾没有回答她是或不是,只是说道:“棋局不会只有一场,所以也不会只有一对将帅,我只是告诉他要怎么做好这枚将棋。”

甘棠诚实道:“不明白。”

欧以屾问道:“小乖,你觉得手套和剑它们的区别在哪?”

“材质不一样,用途不一样。”甘棠想了想,“耗损程度不一样,一个会脏一个不会。”

“使用周期不同。”欧以屾缓缓道:“一个人可以用很多副手套,不喜欢了就换一副新的,脏了坏了,就扔掉。因为它不具备独特性,价值也低,可以被轻易舍弃。剑不一样,一把材质上等的剑,可以被使用很久很久,甚至执剑人死了,它换过一任主人依旧能被继续使用,因为独特因为价格高昂,人们只会想要拥有它,而不会随便毁掉它。”

甘棠迟疑道:“所以,你是想让甘罗当一柄名剑,而不是手套?”

欧以屾赞同地摸了摸她的头,继续道:“所有能通过赋权获得的,都不具备独特性。有形的土地、金钱、矿产、能源等等。任何一个人被赋了权,都可以无障碍的接手这些。冯·贝克斯家族掌管了帝国能源署将近30年,但是栾三一朝接手,立刻改旗易帜。帝国侧重在土地资源之上的发展,根本原因在于控制这些只需要权力而没有其他附加,这对于掌权的人而言是最简单最粗暴的。富豪家庭的子女喜欢扎堆在金融行业里,因为企业家的才能是无法传承的,金钱却可以,而金融这个行业本质是让金钱动起来,钱比一切都重要。”

“所以这些都是手套?拥有权力的人给开了个绿灯,哪只山鸡都可以是凤凰?”甘棠思索着,问道:“那什么又是剑呢?”

“无法被继承的东西,一定是无形的,但无形的却未必是它。”欧以屾说道:“我给阿罗指的路,是科技。”

“可是,”甘棠踌躇道:“甘罗完全没有当科学家的才能耶,你说岑陈还差不多。”

欧以屾笑道:“不需要他成为一个科学家,而是要让他建立一个科技帝国,一个只有他能控制的庞然巨兽,他得成为它的灵魂,一旦别人把它夺走,它就会失去生命力。权力无法滋养它,就只能为了使用它而保护他。阿罗身边不仅有岑陈,还有你们教育基金培养出来的人才,他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但这也挺难的。”甘棠为难道:“科技有时候需要一点偶然性,还要很多很多的钱。”

“我让他和文简接触、又帮着他把保险公司喂大,这些都是为了给他的科技帝国提供资本。”欧以屾凝视着甘棠,抬手摸了摸她白净的脸庞,说道:“我给他的这些,其他元帅或者大贵族的家主也可以给别人,在我能控制局面的时候,他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凡事总会有万一,万一有了万一,他就会从天空坠到地上,粉身碎骨。所以,在我能说话还算得上数时,他得走到正道上去,不能被浮华迷了眼而沾沾自喜。”

甘棠感觉到了欧以屾的良苦用心,苦着脸道:“那你就这么跟他明说不就好了,拽那么一堆故弄玄虚的文字。”

欧以屾教她的表情逗乐,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是一贯看狗都深情的眼神看着甘棠,说道:“小乖,你和阿罗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甘棠闻言眼睛一亮,端端正正地站直身子,大圆眼眨巴眨巴地,等着欧以屾说出深情款款的答案。

欧以屾却是很没情趣道:“阿罗是要办事的人,话就不能说的太明了。而对你,就得把话挑明了说。”

甘棠觉得欧以屾是在隐晦地说她笨,没好气道:“是不是当领导的就喜欢这样,故弄玄虚不说人话。”

欧以屾回味着甘棠所说的不说人话,觉得这个形容倒是有趣,点了点头,“对,不能把话讲直白了,得一层套着一层,字字藏着谜语。”

“不累吗?”甘棠脸都皱到一起,说道:“让下属一天尽当猜谜人,闲得发慌。”

“我们当谜语人的可不累。”欧以屾顺着甘棠的形容,继续道:“我们用谜语筛掉了不会听音的人,能听音的人才是能办事的人,而这个谜语越模糊越似是而非,猜谜的人才会费尽心思把能想到的答案全想出来。我可能只要初一,他却能把初一到十五都做一遍。”

甘棠了然,恍然大悟地想,这可真是魔鬼,完全是把价值都榨干。花一样的钱,买五样,地主都没这么心黑的。

甘罗真的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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