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没有悬念的还活着 (第2/2页)
看到和自己老公一模一样的人,只是记忆有偏差,其实她本该继续发展下去的,也许能唤起你的记忆呢。可你后来失踪了,我们打听到你在一户人家帮忙,那里人都说你死了。母亲受不了那打击,她每天都在想着你,其实主要是为自己的放手而懊恼,即使知道你不是真的。我也是今天得知的,他就派我过来了。你还记得她吗”
“我,我记得很多。你的母亲是白头发,有大牙,是的,我记得她。那这个世界在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你曾经见过的那些巨大怪物,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化了,庞大臃肿的身躯每年都在以明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慢慢进化出一些独特的器官。但那远远不够,而他们身边就有绝佳的模板,于是他们地虫族的首先对自己保护人类开始研究,残害了很多人。我们家就是在那时候逃亡到飞虫族的。
大约十五年后,他差不多基因改造成了人的模样。
飞虫族人和地虫族爆发过两次大战,因为飞虫族得到人类的全心帮助,占得了大部分地域。我们的科技飞速发展,我们的主人,不,统治者,他知道问题所在,知道是什么让他们从大虫子慢慢缩小,是时间。很多人响应号召,就从事了时空方面的工作。
“天呐,我幻想不出那些大虫子的战斗得多壮烈。有没有猫狗,那些比昆虫大上好几倍的传说生物”
“我不知道。对了,你知道吗,你是第二个从另一个时空来,并且拥有记忆的人。你也知道我是时空学家,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她又继续说:“今天就不打扰你了,你刚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我明天来,答应我,别对别人说,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好的,碧豆,啊不对,你叫什么”
“拉杏,你叫拉得品”
“谢谢”
她带上门,我才从走廊暗淡些的灯光中意识到已经天黑了,也许已经夜深了,也也许已经半夜,我可能困混昏过去了。我恬静的扭过脑袋看,没有窗户。
一定是天晚了,我得睡一会,我得睡一会,我好累。
迷迷糊糊,睡眼朦胧。正当我要睡着时,我从紧闭着的眼皮中感受到一些蓝色的亮光。我顿时睡意全无,瞪大眼睛。
这房间好像飘满了南极的极光,立体梦幻的巨型光线柱,在这房间露出它瑰丽的一角。
那色泽是碧蓝的,好像莹蓝的粒子扑打蒸腾起的雾气。这美妙的景色不仅赶走了我的睡意,甚至还抑制了我的痛楚。景色太美,我端坐在床上,美不胜收。
我不能自已,拉开窗户板,我的背很疼,看到这座高塔之间是原来是空的,最底下一根dna结构的巨型树藤雕像直升到定,那树藤是透明的,五颜六色的极光在里面漂浮飘沉,淡出淡入,形态各异的炫光在扩散飞舞。所有房间的窗户都紧挨着这一块。
我觉得自己也要陷入进去了。我经历过这一切,而没有崩溃,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奇观。
最让我惊讶的是那柱蓝色的幻觉流,好像个瀑布一样。它独立于其他五花八门的小炫光,是最大的一根,所有五彩的炫光都从它的枝条内衍生出来,那色泽旋转旋转,就像一个沙漏在漏沙子。里面很多圆圆的形状,让我想到了宇宙。
我更惊讶的是,这里的人竟然对这些奇景无动于衷?还能安然睡觉,难道他们天天看见,都看惯了?难以置信,让我经不住想这样的话艺术对未来还有什么意义。
我回到床上,浑身发麻,好像跑了个一万米冠军似的,忘记了伤疼。思绪完全凝固,很凝重,心潮澎湃为主。
我不能自己,睡不着觉,好一会才从自我亢奋中缓和过来。这时候就有一个巨大的愉悦感在我身上扩散开来。
我放松全身,觉得自己的躯体变成一块块苹果,慢悠悠地在秋日黄草地上滚远了。
我迈着悠扬的步伐正要步入黄草地之梦时,耳边传来了不协调的嘈杂声,还有几声严厉的喝叫,说不能打扰病人。那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厌恶的时刻之一了。
声音冲开了房门,一些热血的小青年举着录音币,一些人打着光照着我的脸。那光和激光重叠才一起,显出让人不快的不规则色调。
“先生,我听说您是第二次进入微观世界,您第一次做了什么”
“为什么你会成功穿越过来?”
“您还记得些什么吗?”
“你的夫人是不是木材大亨的……”
“你是被保护在这的吗?”
“您的世界是否有战争的踪迹”
“您是否是另一个时空的间谍”
“你是怎么做到,你有什么心得,你是不是到底屋窝的科技?”
“您是先知吗”
……
源源不断的提问让我发怵,他们像!像对一个该死的动物一样对我!我!是我!一个病人!我发誓我一定要剥掉他们的外套,把他们从高桥上推到湍急的河水里,最后在用他们自己的录像币拍下他们的遗照寄给他们的家人,然后再让他们的家人经历同样的事情,直到这样辐射完他们的七大姨八大姑。当然,我也只是想想,我觉得我有点习惯被照和这些嘈杂声了。
护卫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打中了楼上病人的脚,谁失魂落魄的叫了一声。
人群安静了,往外走还不忘窃窃私语。
护卫凑到我的身边,看向医生,问我愿意不愿意在可能的时候让一些人进来提问。
我说没问题,不过肯定不能是今晚,于是他们都退了出去,医生走之前看了看我的监测台数据,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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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天。我乘着辅助编脊器,那东西就是让你的脚边多几条支撑机械臂,我就像个章鱼博士。我每次走动,它们都会给我一点力量帮助,让我的背部没有压力,还有不让我摔倒。
“这边”拉杏说。
我走下楼梯,在一条走廊边打开门,收好了触手。
梅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病床上支持好几块黑乎乎的小板子,板子下吊着细线,细线粘着一张干巴巴的白色脸皮,好像腊缝的一样,悬挂在梅丝的脸上高一厘米处。(我猜的)
“她这怎么了”我问。
“她的身体有有某种毒素在排斥,导致了她现在这样。我问过医生,他们说毒素已经和她的身体合二为一了,不过奇特的是她能就这样活下去,以前有很多这样的人。对了,她是你的什么人”
“我们不认识,朋友吧,顺路的!”
“了解了,去花园坐坐吗?”
“好啊,她什么时候能醒啊”
“很快,她的脸已经塑条了”
“好,坐坐吧”
她把我送上轮椅,编脊器的六条触手刚好能别在轮椅边上的凹口里。
她把我推出残疾人通道。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小片树篱圈起来的地,黑乎乎的叶子上长满了粉红色的花朵。树篱边上有一扇生锈了的铁门,透过它能看到很多在里面散步或者静坐的人,他们都慢悠悠的。
这小小的圈地,中央可有一块规整的人工池塘,里面的水很绿,给我很浓厚的感觉,水面飘满了叶子和花瓣。她做在一旁干净的石椅上,把一顶凉帽放到我的头上,我才注意到天上的大太阳,那太阳简直能单另一个天空了。
“现实是什么季节?”我问
“夏天”
“我们上面的夏天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我可以通过那个幻觉推算出来”
“真厉害”
“你在另一个世界有见过和我一样的人?”
“有啊,和你一模一样,可和你妈妈那真就完全的一模一样了”
“哦……她还活着吗?”
“是啊”
“嗷嗷”
“干嘛问这个”我问
“没什么,就是好奇嘛。景色多好啊。我能预测到微观世界的第三次战争就要开始了,所以你最好告诉我,你在地面上知道的一切,我可以预测,可以解读,可以帮我们减少伤亡”
“怎么这么突然,我不知道啊,我大多数时候就远离社会的……”
“好吧,明天我会带你做些测试,那对我的工作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