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琴声潇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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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渠镇,县令府衙百米外
“主子,需要奴才亮明身份去处理了这个苟永贵么?”小松站在褒可青身后,低声询问。
“不着急,他既然这么喜欢粮食,便让他好好地吃完这顿晚饭”,褒可青眼底含霜地看向前方县衙的牌匾,上书:“羊渠县衙”。
“是否需要告知陛下?”小松不想褒可青过于忧心,也希望借此机会缓和俩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褒可青回眸,眼底的寒霜尚未褪去,小松瞬间将脑袋低得更低。
“主子,奴才查看了府衙仓库,今早入库的米粮如数安置在仓库内,尚未被移走。然奴才刚离开时,有四名兵甲推着板车过来似要将粮食搬运走”,陆炳现身抱拳行礼,说道。
“主子,这是从苟永贵书房内找到的羊渠镇黔首户籍册”,一名暗卫自陆炳身后现身,手捧着三大本户籍册。
“小松,你们三人各自分头,对着户籍册核查下黔首们的存活情况,一个时辰为限,查到哪算哪,看下羊渠镇百姓们幸存的大致情况,我们在天黑前回到朔州州府”,褒可青果断地下着命令。
她打算凭着查到的初步线索,告知胡海江此镇的情况,由他接手羊渠镇。
至于这个羊渠镇县令,他今晚吃进去多少就让他吐出多少。
“喏”,小松等三人低头领命,各自领着一本户籍册动作迅速地去挨家挨户核对。
而褒可青则安静地待在马车内等待,她不懂武艺,但也知道自己身边应是还有暗卫保护与监视,否则小松、陆炳如何说离开便离开。
褒可青撩起车帘,看向那些眼含绝望的老人、瘦骨嶙峋的稚儿。青壮年还能逃难,那这些本该颐养天年的老人、天真无辜的稚儿又能怎么办呢?他们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生错了年代,因为逢不到明君。
不,就算是那些所谓的盛世,他们也只是活得没那么艰难,盛世的牛羊,末代的猪狗罢了。
褒可青放下了车帘,缓缓地阖上了眼眸,“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她能再做些什么,便再做一些吧。
如果事真不可违,便停手吧。然,万一运气好呢?也能如掘井人般再多走一步,便可见到清水了,褒可青安慰着自己。
远处一名红衣女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眼力极佳,从车帘处看到了褒可青纠结彷徨的神色。
“奇怪的人,她之前的智珠在握与此时的茫然徘徊完全不同,这世上也有让她如此为难的事么?”红衣女子疑惑地想着。
她一路远远尾随着褒可青一行,看不懂褒可青的所作所为,那些本该是朝中大贤、伟岸男儿该承担的责任,褒可青却孜孜不倦地东奔西走,她完全不能理解。
红衣女子之前一直以为褒可青与那个男子情深意重,日常应是蜜里调油,却不成想褒可青与那男子之间真得清清白白。不为情、不为爱,作为一个女人,她为了什么?
虽不理解褒可青的举动,她却越发觉得褒可青有趣,这个名叫褒可青的姑娘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怪异非常的事。
“主子”,小松在马车外轻声喊道。
“如何?”褒可青睁开了眼眸,问道。
“羊渠镇共三万余人在籍,已查的千余人中幸存的仅三分之一,死亡的人数过多”,小松在帘外低声回道。
“回程”,褒可青眼神不变地说道,这是她预计的结果,没什么好惊奇的。
“喏”,随着小松的回应,马车动了起来。
天边带着薄薄的余晖,暖黄一片。而余晖的另一边却呈青黛色,见到的人感受着傍晚天空的深远,似乎一切都变得缓慢和安静。
朔州州府后门,一辆马车停下
“主子,到了”,小松等了几息,恭敬地撩起马车一侧的帘子,褒可青抬步走出马车。
“小松,将今日得到的消息和户籍账册转交给胡州府”,褒可青将手搭在小松的手背上,一跃而下后说道,比起板凳,她更喜欢直接跳下马车。
小松也注意到了她的喜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由着她蹦跶。
“喏,奴才这就去”,小松低头领命道。
“主子,陛下已等了许久”,暗卫墨梅突然现身,站在褒可青五步远的地方低头恭敬说道。
“等我做甚?”褒可青站定,负手看向朔州府衙大门,不看暗卫墨梅一眼。
“主子,府内已备好晚膳,您看”,暗卫墨梅察觉到褒可青与往常的不同,语气更加慎重地询问道,至于元狩帝的禁足令,他不敢提一个字,打算等方便时由小松代为转达。
“吃不下”,褒可青落下一句,径直往州府后院走去,进入自己昨晚就寝的房间,反手便关上了房门。
留下一脸郁结的暗卫墨梅,他觉得这样的差事再来几趟,他便离死不远了。
院内正中间厢房内
元狩帝自褒可青进入院落后便停住了手中的笔,细细听着她的脚步声,直至她进了另一间厢房后关上了门,元狩帝将手中的毛笔用力地掷向了写了一半的奏章上。
瞬间,奏章上出现了一滩的墨渍。
元狩帝起身,负手看向窗外,静默不语。
“回禀陛下,主子说吃不下”,暗卫墨梅单膝跪地,硬着头皮说道。
他就不该接这样的差事,那本该是墨竹的活计,墨竹自昨晚后就说自己肩膀尚未好全,不知为何突然隐隐作痛,自己一时心软接了这个传话的差事,却不成想竟是遭此横祸。
元狩帝侧眸看向了那奏章上的墨渍,几息之后说道:“叫陆炳滚过来”。
“喏”,暗卫墨梅如蒙大赦,利落地应道,随即起身向后退出房门,转身去找首领陆炳。
“奴才陆炳,拜见陛下”,陆炳双膝跪地,将脑袋贴地恭敬说道。能在帝王身边伺候的都是人精,现在这俩位主子看似元狩帝强,实则当局者迷,那女主子可不一定就弱。
但城门外池中的鱼儿却是两边都不能得罪,两边都得伺候好了。
“今日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五一十讲清楚”,元狩帝抬头看向窗外,那一轮明月又出现在了夜空中。
“喏”,陆炳自褒可青从出朔州府衙开始讲,一字不落地复述着,即使是自己离开马车的那一个时辰,也叫来守在马车附近的暗卫继续讲述。
“倒是算无遗策,竟是将朕也放在了她的棋盘中”,元狩帝低低地笑出声,随即轻声地叹了口气说道:“没听你主子说么,她吃不下,那苟永贵却是安心吃完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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