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襄樊:凌天决水淹三峡03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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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申家兄弟火速收殓完蜀军的尸首后便火速赶回了秭归。他们心想着:只要把尸首都藏起来蜀军就不会发现,哪怕就能拖几天,等大都督那边来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然而事情会果真如他们所想的那般发展下去吗?当夜许凌天直接从白帝城尽起水陆合计十八万兵马准备直奔夷陵。
夷陵,这座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雄关位于长江三峡西陵峡峡口,乃是鄂西山区向江汉平原过渡地带,地势狭窄陡峭,水流湍急,《水经注》言: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这种地形,我们在兵书里称之为包原隰险阻地区。一把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双刃剑,往前一步生死茫茫,退后一步乐不思楚。
在另一个世界的一千八百年前大汉昭烈皇帝刘玄德率军七十万为其结义兄弟报仇雪恨,然夷陵的一把大火将这百战的王师付之一炬,亦将陆逊抬进了武庙。多少蜀汉粉丝读至此处不禁潸然泪下,千古恨,几千般,别是人间行路难!然而今时今日另一个世界的英雄豪杰将在此处再次打响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他们是否会再次创造一场奇迹来终结我们的遗憾,我们且听风吟。
一千八百年前,桃园三结义,星落五丈原,浪漫至死不渝。
一千八百年后,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指穷薪火传。
……
却说许凌天连夜引巴蜀水军沿长江顺流而下,羽楫万计,龙跃顺流,锐骑千旅,虎步原隰,次日天明便已兵临秭归城下。申家兄弟在城楼上一看,唯见许凌天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三缕美髯飘洒胸前,绿袍金铠,横刀立马于龙舟之上,在其身后树着一杆大纛,上书七个大字——汉寿亭侯大将军。申家兄弟不由得赞叹道:“好一个威风凛凛、绝伦逸群的汉寿亭侯啊!”再看许凌天身旁的那位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执羽扇,乘驷马车,身后亦是树着一杆大旗,上书:汉武乡侯右丞相。而其余大舟上亦是将星云集,有替父拥节钺的龙骧营主将许龙骧,天覆营主将关平,地载营主将廖化,风扬营主将周仓,云垂营主将黄权,蛇蟠营主将马良,虎翼营主将张大捷前往关中搬兵尚未归来故由鸟翔营主将吴班代领。
申家兄弟见城下阵仗如此之大,今日怕是凶多吉少,此刻虽然巴蜀对吴楚宣战,可是吴楚两家依旧再争取同巴蜀缓和关系,尤其是荆楚,楚王吴在天三令五申不许主动挑衅巴蜀。秭归县令申耽故作镇静道:“君侯今日光临寒舍,本县本应大开城门尽地主之谊,只是君侯为何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这时许龙骧上前答道:“申太守,昨日我军有一队人马外出打猎迟迟未归,听属下讲他们恐怕是一时贪玩,误入了秭归附近的防区从而被您给扣下了,请申太守高抬贵手,将我那几位袍泽兄弟放回来。”此话一出,申家兄弟顿时冷汗直流,什么叫“被您给扣下了”昨日他们本来一整天都在城中喝酒赏乐,若不是听见了那几声炮响,见郊外林区起火才出的城啊。至于到底发生了啥,他们也蒙在鼓里。而且此刻他们的心里还有着几分庆幸,若不是去的及时,那一地的蜀军尸体怎么解释。守边最忌讳的就是因为处事不当而引起两国的摩擦。唉!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在一旁的申仪不知所措地看着申耽,申耽只得硬着头皮道:贤侄,你莫不是在说笑,昨日我军一直也没出过城啊,何来扣押之说?这时没等许龙骧答话,许凌天道:“看来两位贤弟还是对我那两个不成器的下属昨日误闯防区而耿耿于怀啊。但能否念及我等邻里多年之情,将此二人交还于我。我本非那坏人原则之人,只因这二人身份特殊,一人唤糜芳,乃是我益州糜家的家主;一人唤傅士仁,乃是我星汉陛下亲自指派而来的白帝城都尉。如果此二人有什么闪失,本侯实在无法与我国陛下有个交代啊。”本就方寸大乱的兄弟二人更加慌了,没想到那堆尸体中还有来头这么大的人,此刻他们的处境当真是应了那句话——骑虎难下。现在蜀军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是他们所为,他们又解释不清,十六万蜀军的滔天怒火即将向他们倾轧而来。而至于荆楚会来保他们吗?很显然并不会,因为此刻荆楚同江东正在兖州抵抗着巴蜀的百万大军,这个时候谁有足够的精力管他俩啊。那么此刻对于荆楚来说最简单最便捷的灭火方式就是——谁惹得事儿谁自己去平。
许凌天见申家兄弟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眉毛一竖,凤眼一开,提刀怒骂:“申耽,申仪,我一向敬你们二人是名门世家,但没想到你二人心胸竟如此狭隘。擅自扣押我国重臣,你们这是要铁了心地与我宣战了吗!”此话一出,申耽赶忙开口:“君侯,请慎言,敢问您有证据就能证明是我兄弟二人扣了您的将士?”这时许龙骧从副将手中接过昨天刻意“保留”下来的证据后直接高高举起大声喝道:“昨晚我曾率领五百部曲外出寻人,在秭归城外十里处发现了一片焦土,那里分明有着大战过后的痕迹,可令人奇怪的是那边一个尸体或者武器都没有见到,这分明是有人前来打扫过的缘故,但由于场上没有线索,我本欲拨马回营,岂料在掘地三尺后,我麾下的兄弟们发现了一副残躯,那上面穿的铠甲分明就是你们楚军的铠甲,那上面的图腾也分明是你们申家的专属图腾,尔等还有何话说!”
申耽大怒转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申仪,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这下好了,直接弄巧成拙,彻底说不清了。申仪亦是满脸问号,大呼道:“不可能,本将军昨日回城后还特意清点过人马,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这分明是有人在捣鬼,这是挑拨离间!”许凌天怒不可遏:“呔!你哥哥先前还说你兄弟二人昨日从未出过城,现在你又说你昨日回城清点过军马,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着实可恨,你们不交人,那本侯就自己进去接人!”话音一落,许凌天直接抽出令旗,金鼓齐鸣,令伏于各大龙舟内的五千弓箭手尽数出仓,万箭齐发。申耽大呼:“不妙!”随后亦下令城防军抬出弓弩进行反击。然就在此时蜀军这边右丞相韩信羽扇轻摇,轻描淡写道:“师出已有名,可以撤军了,小小秭归,何须劳师动众。”许凌天点了点头,下令鸣金收兵,就地扎营。
中军帐内,众将俱不解为何撤军,只因荆楚现在全部的兵力都在兖州,秭归上上下下加起来不过万人,十八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许凌天亦道:“丞相,快跟大家说下你的考量吧。”韩信道:“攻打秭归最大的收益可不在拿下这座城,而在于是否能将申家兄弟纳入囊中。”许龙骧跟着问道:“韩叔,可那申家兄弟在荆楚早已大权旁落,不受重用,将他们招募到我们的队伍中又有什么作用呢。”韩信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申家兄弟眼下虽不得志,然其早在桓灵时代便已开始经营上庸,其势力遍布东三郡,根基深厚,可伴随着荆楚入驻上庸,他们渐渐被排挤,夺权,最终沦落到只能带着自己那仅剩的几百部曲背井离乡去替人家守国门。你说他们的心里能舒服吗?《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许凌天绰起长须淡淡说道:“还不给丞相笔墨伺候。”许龙骧见状赶忙将纸笔递于韩信手中。但见法韩信挥笔写道:
本相都江治水,适日乃还,适于凌天会于永安,承知军中生变,倍感奇异,遂令龙骧出城寻人,然方圆百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唯有焦土。呜呼二将!大丈夫既生乱世焉能未立尺寸之功而撒手人寰,长剑空利,不亦悲乎?凌天震怒,欲起大军兴兵雪恨,然本相深知二位德隆望尊,绝不会做此暗箭伤人之小伎俩。定是楚中多小人,欲借刀杀人是耳。眼下二位进亦难,退亦难,此事原本你知,我知,唯天下人不知。现楚军东征无瑕西顾,纵使其有心亦无力也,何况其本就无心乎?孔子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眼下二位若能明珠暗投,为时不晚,本相以身作保二位身家性命无忧,爵位官职只升不降。英雄困顿,实唯不忍,故有此书,依依东望,望二位三思而后行。
申家兄弟读罢慨然长叹:“自打楚军夺下上庸以来一直打压着他们,他们一忍再忍,最终还是被发配到了边疆。看来古人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至理名言。”申仪闻言大怒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剑一把斩断面前的桌子怒吼道:“大哥,吴在天,陈元龙欺人太甚,咱们反了吧!”申耽愤而起身道:“眼下我们除了反也无路可走了,传我将令,开城迎蜀军进城!”
却说在蜀营内的许凌天等人听人来报:秭归大开城门,申家兄弟同其部曲赤膊上身,尽数负荆跪于城外。许凌天赶忙整军出营查看,随后一边下令许龙骧、关平进城接管秭归城防,一边上前亲自为众人松绑,申家兄弟借此机会向许凌天讲述了昨日他们在郊外所遇到之事。许凌天故作伤感道:“劳烦二位带本侯前往埋葬我蜀军将士之处。”行至墓前,许凌天将一坛美酒洒在地上,心里道:“自古汉奸、叛徒不得好死,只是可怜了跟着你们的部曲,他们何其无辜,只奈何这个世道啊。”随后转身诚恳地望着申家兄弟道:“二位贤弟,放眼当今天下,四海沸腾,九州纷乱,古语有言:匈奴未灭,何以为家。我主汉中王又言:江湖未靖,何以身退。二位乃是这江汉大地数一数二的英雄豪杰,不如随我东征雪恨可好,待他日扫平群雄,克复中原,我定会奏请主公为尔等加官进爵,还镇上庸,永享富贵,如何?”申家兄弟大喜当即允诺,至此蜀军只剩下夷陵一道关口便可冲出三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