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原来如此 (第2/2页)
但好像被压住了,盖子打不开。
宋清清尝试了几次,挫败感让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软软的朝陆之野控诉,
“呜……盖子被压住了,打不开。”
这么娇弱的清清,他怎么舍得丢下?
陆之野感受到自己体温的流失,这是失血过多的结果,但他现在动不了,只能用背靠着支撑自己,
如果他倒下了,清清万一撑不到救援?
他无法想象。
咬牙继续坚持,
“没关系,你找找有没有小刀,我之前送给你的那把,还在吗?”
宋清清依言找出了小刀,用刀扎进去,然后划开箱子。
这刀是他特意给宋清清定制的,削铁如泥。
小刀变换成手电筒,小小的光,
没多久,宋清清终于拿到了纱布、生理盐水和药粉,还有止血带。
“清清,有没有受伤?”
宋清清摇头。
“那先止嗝。”
她点点,乖乖掐了一会儿自己的合谷穴和足三里,全程像是听话的木偶。
“清清,真乖,过来帮我包扎。”
陆之野唇边扯出一个笑容,宠溺的唤她,
宋清清转身,借着光看清了陆之野的样子,脸颊有头上血渍,衣服上多处变深,失血过多,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发白。
拿着纱布药粉的她,终于唤醒了专业记忆,很麻利地开始清创、上药、包扎。
腿伤有点严重,
宋清清抬头对着他安慰道,
“伤到骨头了,差点粉碎性骨折,不过我能治好。”
“嗯,清清最厉害。”
宋清清手上卷着纱布,机械的动作,让她慢慢的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沉吟片刻,
她道,
“陆之野,我想通了,我们出去就结婚吧。”
结婚吧!
这曾是他最想听到的三个字之一。
陆之野脸上有一瞬间的刺痛,仿佛是错觉,
他低头看她,
如刀锋般的俊脸上,挂着无比熟悉的温柔笑容,
绚烂夺目,
“好,都听清清的。
清清,有你在,我特别幸福,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
陆之野何其有幸,能得清清如此青睐!”
宋清清见他如此诱人,俯身过去,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然后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陆之野以前,谢谢你宠我。
以后,我也宠你,让你每天都这么幸福。”
“好。”
“你嘴唇好干,渴了吧?将就一下,喝点生理盐水。”
宋清清翻出一瓶生理盐水和一瓶葡萄糖水,往他嘴边送。
陆之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小口,便不喝了,“你喝,我可以了。”
“医疗箱里还有好几瓶,你再喝点。”
宋清清坚持。
“你先喝,我再喝。”
宋清清知道拗不过,喝了两口,又放到他唇边,陆之野抿了一小口,便不再张嘴。
“陆之野,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宋清清鼓着腮帮子,好似很生气的模样,坚持继续要喂他喝水。
她明白,陆之野想省着给她喝,但陆之野失血过多,比她更容易脱水。
磨磨蹭蹭,陆之野又喝了一口,无奈的道,
“喝好了。
清清,我们聊聊天吧。”
“好,他们会来救我们吗?”
“会的,王五树他们都很厉害,很快就会来,不用担心。”
宋清清找个了舒服的位置,靠着陆之野,抬头仰望着他,
“陆之野,我有个秘密,能告诉你吗?”
“嗯,我跟你一起,保守秘密。”
“陆之野,我。我不是原来的宋清清。
她在西南被俘的时候就消失了,我来自未来,现在活在她的身体里。”
她慢慢说完,非常紧张的盯着陆之野的脸,一眼不眨,生怕错过陆之野的细微表情,
这样直接说出来,他会不会怕自己?
会不会被当成封建迷信抓起来?
“所以,清清,
那时候,也是我跟你,对吧?
你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周西京,对吧?”
陆之野一开始听有些疑惑,然后就笑了起来,
太好了,
他的清清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那些青梅竹马的过往,都不是她;
跟他发生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嗯?”
宋清清一脸懵,
重点是周西京吗?
她是穿越者,占据了别人的身体,不恐怖吗?
“所以,你知道山城会发生地震,执意要拯救这里的人,对吧?
所以,你医术才会这么高明,会改进止血带,拥有这么聪明的小脑袋,真好!
我的清清,善良又美好,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陆之野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样子,很想亲,很想放在心间呵护,但只是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脸颊,像抚摸一件珍宝。
“你不怕我吗?我可能。。。”
宋清清往后缩了缩。
“不怕,不管之前怎么样,现在你就是我的清清。”
好舍不得。
“哦,好吧。
我上辈子活到了四十多年之后,也是个军医。
我就是山城人,我家院子里也有棵梨树,有相依为命的奶奶,但后来地震成了孤儿。
等出去了,我要去找奶奶,然后接她到身边照顾,你觉得呢?”
秘密说出开头,后面就没那么难了,宋清清在跟他商量以后的生活,想征求他的意见。
背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陆之野用最强大的意志力忍住,
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
他很喜欢很喜欢,清清跟他说以后的生活,
“好,铜锣古巷的院子房间很多,也有梨树,奶奶也会喜欢的。”
“嗯,我也觉得,毕竟有我这么可爱的孙女。
那到时候让奶奶住我们隔壁那间,方便照顾,那间房的窗户也可以看到花园和池塘。
我奶奶煮的梨茶可好喝了,到时候让她煮给你尝尝。
奶奶很小就跟我念叨,长大了要给她找个帅的高大的孙女婿,她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宋清清畅想着未来,她有奶奶、有宋家的家人、有陆之野还有些许真朋友,
可以干喜欢的工作,做喜欢的研究,
就算曾经觉得苦,以后也只剩下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