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决裂 (第2/2页)
"我哪知道...反正我爱上了,没法跟你来往了。"
"行!你爱去吧,记得爱完了给我打电话!"
这...这算什么鬼话?这像我应该对别人说的话,而不是别人对我说的话——我可以调侃别人,别人不能调侃我呀!这是什么意思?
"你几个意思?咒我是不是?"我当地就怒了。
"我不是咒你...既然你要去跟别人谈恋爱,我劝不动你,我比不上人家,吸引不住你的注意力,我能怎么办?我只能等你不是吗?你可以不要我,你连等都不让我等吗?"
我现在想起来,她当时得多绝望才说出这种话来呀,她把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别也许其实就在这里,男人们要尊严(我是说正常情况,现在这个世道嘛,男人们要啥我不知道,我对他们没啥研究,反正不是尊严),女人只要爱情。
"别等我,快去谈恋爱,别作践自己,你越这样,我越看不起你——越看不起你,我越伤害你——大姐!你走吧!放大家一条生路,别让我再伤害你了,到此为止吧好不好?"
"所以等你都不行?"
"不行!赶紧滚!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就这样吧——对不起!"然后我就挂了电话,其实有一阵子我的脑子和心里都是茫茫然的,有点像我被人飞了一砖打倒在地那个感觉,眼睛一闭外面的世界就关上了,有一阵子无知无觉——但总要醒来的——
"又是哪家的姑娘?外地的?"瘸姑娘问我,因为我打电话时说的是普通话。
"腿怎么瘸的?被人打断的?"我回了一嘴掉头就出去了。
"哎哎哎!年话费呢?"瘸姑娘在后面喊,我压根没搭理她,她妈妈自然会划账的——我那时候每个月光打电话也得好几十,都是划账,然后每个月我妈过来结一次——
起码以后用不着划账打电话了...我心想,这下把外地的姑娘都处理完,可以安安心心和路妍谈恋爱了,跟她谈恋爱我不需要打电话,每天去她教室找她就行了。
爱吧,别人给你的或者你给别人的,中间都有一个连接,斩断这个连接的时候其实是很痛苦的——慢慢你会发现,所谓的绝情大部分时候来自于愚蠢,没有智慧的人干起丧良心的事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聪明人干的时候才会纠结,所以这个世界终究是蠢人的天下。我干了这个事就哪哪都不得劲,一路上长吁短叹回了家,躺在床上还难受得哼哼唧唧的,一晚上没睡好,一会儿就惊醒一次——那个时期我已经没有做那种神鬼故事的梦的习惯了,但是经常会做同一个噩梦——在一个苍白晦暗的空房间里,三边是水泥墙就像一个棺材,而我的面前是一个落地的灰色窗帘,狂风卷得窗帘呼啦啦地响,外面有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要撩起窗帘进来——我只觉得恐怖,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等待厄运降临没有任何办法——那天晚上我被这个梦搞醒好几次,醒了抽根烟继续睡,睡着又是它,反复折腾我——
我还需要长大很多才能破除这个噩梦,直到有一天我的理智介入了梦境,混不吝的气派主宰了大脑,觉得不论窗帘后面是什么老子一概不惧,有本事拼一下子就是了,那个时候这个噩梦才消失掉——我没有仔细想过这个反复播放的梦是什么意思,因为不太执着于已经破除的东西,不过就是一种恐惧而已,不论是怕孤独,怕无能,怕没人爱,怕伤害别人,对我来说都一样——只要过去了就不值得为它纠结了,爱是什么是什么,它已经废了。
当时我第二次跟庄倾城摊牌的时候确实没有摆脱这个噩梦,它经常反复播放,吓得我要死——年轻的时候梦大多数时候是情绪的体现,它只是代表一种情绪罢了,长大以后理智就会介入梦境,比如我现在做梦梦到古力娜扎,会马上就知道这是在做梦,但是梦里的感觉可是真实的,于是就过去对她上下其手——你能真实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但是别想得到更多,如果扑倒她想办事,你马上就会醒来——所以上下其手其实是最实惠的,既不会醒来,感觉还很实在——我现在能把美梦控制到这个程度,噩梦就不用说了,但凡不好的梦我百分之百可以理智强行介入,醒来放水抽烟玩手机,过半个小时以后再睡。
变老也不全是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