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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188他捏着她的两只手,不再让她后退分毫。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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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没有必要让我知道?”幽寡的男声,突然在一旁响起。

听到声音,深酒的墨瞳骤缩。

深酒刚刚抬头,薄书砚挺拔的长身已经闯进眼眸。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傅深酒从椅子上站起身,疑惑地望向薄书砚身后,“没有追到霍大哥?”

“霍大哥?哪个霍大哥?”薄书砚还没回应,霍栀先行攥住了傅深酒的胳膊,一脸急切。

傅深酒犹疑地转过头,对上霍栀的眼神后立即心领神会,指了指电梯的方向,“当然是你家的霍靳商大哥。偿”

霍栀转身就往电梯口跑去,跑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却是问的薄书砚,“他朝哪个方向走了?”

“很感兴趣?”男人的嗓音低低的、十分富有磁性,是人们常说的“低音炮”类型。

霍栀沉浸在自己为傅深酒转移注意力的戏份中,还以为这道过于熟悉的声音是从薄书砚口中出来的,于是忙不迭地点点头。

已经将傅深酒圈进自己怀中的薄书砚只是冷眼看了霍栀一眼,就侧头对傅深酒说了一个“走”字。

霍栀有些茫然,不知道薄书砚这是唱的哪一出,于是将故作的“无辜”神色转向傅深酒,“傅深酒,你老公果真跟传言没差,喜怒无常!”

深酒看着霍栀身后嘴角噙笑的霍靳商,轻咳了声,意在提醒霍栀。

哪知道霍栀的智商线已经完全打结,这点提示根本解不开。所以,她还蹙眉盯了傅深酒一眼,“看来你自己之前总结得挺到位的,果然是重色轻友的类型。这件事要是放在我身上,即便是你把我家三哥损得一文不值,我照样会护着你。”

深酒心念一动,本想借机开霍栀与霍靳商的玩笑,但她一触到霍靳商明里平易近人暗则冷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眸光后,最终还是算了。

“我们回酒店吧。”深酒干脆直接无视了霍栀,仰头对薄书砚说了这样一句。

薄书砚的面部表情从出现到现在一直都没变化过,即便是傅深酒现在软声跟他说话,他也只是寡沉着一张脸弯下身子,将傅深酒打横抱起后就阔步朝着霍靳商所在的反方向走了。

傅深酒仔细地凝了眼薄书砚的神色,又去看了眼霍栀身后站着的霍靳商……

这两个男人似乎有点不对劲,怎么看都看不出久别重逢之后该有的反应和情绪,倒像是两个陌生人似得……

而霍栀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凝眸想了下后无意识地转身去看,一眼就看到了身后站着的霍靳商。

“是你。”在看到霍靳商的那一刻,霍栀的眼眸中几乎现出五彩流光,脚下的步子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去往他面前。

霍靳商脸上惯有的笑意都沉敛下去,“几天不见,又忘了规矩?”

霍栀全然不被他骤然变冷的神色所吓倒,反而笑嘻嘻地仰起脸道,“我并不是忘了规矩,但是两个人之间规矩一旦太多,就失了亲切感,容易破坏感情。”

霍靳商单手插在裤袋里,垂颈而立的时候眸眼之中全是霍栀的影像,但他用磁性好听的嗓音对她说,“霍栀,我是你三哥,霍靳商。”

霍栀眼眸中的神采在一瞬间黯淡下去,但是转瞬她重新扬起明艳的笑颜,反问他,“三哥就不是男人了么?”

霍靳商脸上的寒意更甚。他盯着霍栀的一双眼眸渐渐透出猩红的寒意,但霍栀印在他双瞳的影像反而越加地清晰。

霍栀的眼睛点了水纹,她眨了眨眼后错开视线,深吸了口气后自己放开了霍靳商的手,退到一边,“你进去看奶奶吧,我先走一步。”

言罢,霍栀当真转身就要离去。

霍靳商垂在身侧的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舍不得对不对?”霍栀停住脚步,视线从自己被握住的手一路攀爬,直至最终落在霍靳商脸上。

霍靳商在下一瞬松开了她的手,顺势插进了裤袋。

他脸上已经是惯常的浅淡笑意,看着多么地平易近人又遥遥不可触碰。

“才几天没管你,就又瘦了些。”

霍栀的眼瞳爬上光亮,“你是在关心…”

“要是让老太太看到,我该怎么交代?”霍靳商脸上的笑意加深,补充了这么一句。

霍栀深吸了口气后又吐出来,她踮起脚凑到霍靳商耳边,连语气里都有笑意,“比起这,我想你更该想想,该怎么交代我俩在床上纠1缠的那一夜。”

一句话说完,霍栀得意地退开身子,看着霍靳商太阳穴两边跳动的青筋,咯咯地笑出声来。

“先走了。”霍栀看着霍靳商,笑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过身,走了。

霍靳商闭上眼睛,直到耳朵里再也听不见霍栀的高跟鞋的声音,才再度将眼睛打开。

“霍老大,要派人跟着小姐吗?”一个将西装都穿的鼓起来的男人,适时地出现在霍靳商身边。

霍靳商垂露出清淡笑意,却是一个字也没说。

……

从医院到酒店的车库,薄书砚一言不。

深酒几次转头去看他,最终都没有开口。

虽然深酒不知道薄书砚与霍靳商重逢之后到底生了什么,但是仅仅凭着“那八年”厚重的感情,任何言语都要失色。

车子在车库停了将近半小时以后,深酒再也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碾压薄书砚蹙着的眉。

“我们回房间好吗?”像是怕打扰到薄书砚内心潜伏的巨兽,深酒的声音很温柔也很轻。

薄书砚一直紧敛着的眼眸终于眨了一下,他从回忆的深渊里转过头来看傅深酒时,神情茫然若失。

这样的薄书砚,让深酒的心揪得很疼。

薄渊爵的残废,虽然并不是由她傅深酒直接造成的,她都已经如此心如刀割,自责愧悔得生不如死。

虽然傅深酒不知道霍靳商究竟为何要去顶替薄书砚八年的牢狱之灾,但是霍靳商人生中最美好的八年,确确实实是直接因为薄书砚而断送掉的。

薄书砚对霍靳商的亏欠和愧悔,不会比她傅深酒对薄渊爵的愧悔和亏欠少一分一毫!

人们常说无论痛苦与快乐,旁人都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因着这么一个机缘巧合,傅深酒对薄书砚的此刻的感受,确确实实是达到了感同身受的程度的。

虽然薄书砚此刻什么都没说,但傅深酒却全都懂了。

这种大悲大喜的感同身受,在无形之间让傅深酒和薄书砚的灵魂似乎又更近了一层。

在寂静昏暗的车库里,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彼此都想了很多很多。

深酒突然意识到,尽管外面的世界再纷杂迷乱,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还一直有一个你深爱且同时深爱着你的人陪在身边,是何其巨大的幸运。

也是在这种时候,深酒才更加觉得,自己能拥有薄书砚,是一种多么来之不易的幸福,才越加想要珍惜。

想到这里,深酒松开薄书砚的手,推开车门下了车以后直接将捉了薄书砚的手,将他从驾驶座上拉了出来。

而薄书砚就这样任由着傅深酒将他拉回到酒店房间,一直都没有开口,也没有做出其他任何的反应。

“薄书砚,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深酒将薄书砚按坐在床上后,自己也坐在了他身边。

深酒知道,薄书砚是个闷葫芦,遇到事情即便心中惊涛拍岸,面上也不动声色。

但现在遇到霍靳商,薄书砚连表面上的神色都已经低沉到了极致,心里恐怕已经血流成河。

薄书砚牵动薄唇扯出一个笑容,抬手扣住傅深酒的肩将她压进自己怀中,哑声道,“小酒,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好吗?”

听到这句话,深酒的心像是被铁锤闷击了一下,在最初的时候只觉得心脏一紧、泛出沉闷无力的感觉来,而痛楚是在几秒钟以后才爬上神经的:薄书砚在拒绝她,拒绝她触及他内心最沉重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傅深酒很挫败,也很失望。

但是最后她也牵出一个看似若无其事的笑容,从薄书砚怀中褪了出睐并站起身,“那你一个人休息一会儿,我先出去弄点吃的。”

薄书砚点头。

深酒的胸口又闷受了一记无法名状的失落,但最后还是走出了卧室,并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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