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外海修士 (第2/2页)
可是,当苏荃变成朱绯色后,这些事变成真的了。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修仙这回事!真的有灵根这种东西!更原来……他曾经在她耳边念出的那些小说内容竟然都是真的。
是的,都是真的!
哪怕今天无人教授,苏荃也能感觉得到,她今天白日里那种异样的感觉代表了什么?
她引气入体了!
会酸会麻会痒。
都是他曾经念出口的内容。他为什么要念这些东西给她呢?是想分享生活?分享爱好?还是有感而?他也会是一个修真者么?可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他不肯告诉她?
而此时此刻,阿沣,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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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法宗的呈天殿是整个宗门的主殿,一向只有在三清教主圣诞之日才会出现人影,平常只有几个执事弟子在这里守卫清扫而已。可今天,门中筑基期以上的修士除了闭关的金鼎真人和两三个筑基修士外,其余诸人全部到了大殿之中。整整三十七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立在大殿之中人的那个……从未谋面的男子!
南陵大陆上凡间也好,修真界也好,都是以天火山为脉,各分两域的。北面的是道法宗所在的洛国;而南面则是天玄门所在的泽国。两门也好,两派也好,从来都是矛盾不断的,两派因各有一名元婴修士,又各有四名金丹修士的缘故,可说是实力相当。表面上一般不会有大动作,但筑基修士之间的争斗却是经常生。为此,两派中人对于对方门中的人员不敢说全部了解,但筑基期以上的人员却是大概晓得的。
可是今天,本来跟随老祖出门的庆真师弟突然回来了!他一个人回来不说,甚至还带回来了一个从未谋过面的筑基后期的修士!
这、这是怎么回事?
“庆真,这位是?”
道法宗的掌教是和风真人。遇到这样的事,别说庆真是他的弟子,就算不是,也是只有他来询问才算妥当。
半句话说,原本脸色苍白的余庆真强支着自己从椅上站了起来,先揖了一礼后才道:“师父,这位是桓澈道友。徒儿原本是随老祖出游的,可是在外海御兽时,不慎受伤。老祖有事要办,便留了徒儿在岛上休养。不想那日天火崩,外岛海浪翻涌,那些妖物见徒儿一人在岛,便趁机来袭。幸亏这位桓道友相助,否则徒儿怕是回不来了。这位桓道友说他乃是外海人士,因误入传送阵后来到了南陵。徒儿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请他来了山门。”
外海?
殿中诸修士听言,眼前全都亮了起来。
近些年来,南陵山脉灵气消散,修士们修炼起来越感艰难。虽久听得外海之地有大陆仙地,灵气充沛。但是大海茫茫,无处可去。哪怕老祖身为元婴修士,也是试了多次也无所果。今日,怎的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外海修士了?
诸修士又是惊喜,又是狐疑,眼光一个劲的在掌教与这位桓澈道友身上徘徊。虽百般忍耐,却还是一个个难掩激动。要知道:这南陵大陆虽叫大陆,其实也不过便是千里不到的一块孤岛罢了。修仙之源本便匮乏,原先灵气充裕倒也无妨。可近百年来,南陵山脉不管是东脉还是西脉的灵气都在消散。在这么个地方继续修炼下去,除了等死还是只能等死了。可若是有遭一日,可去到别处的话,那么也许一切便会大大的不同。修炼晋阶终于有了盼头不说,甚至连结丹结婴想必也是有指望了。再不济,便是拼也拼上一回,好过长年磊月在此间空耗时光。
这种猜想遥望,筑基修士们都心中所感,更否论在金丹中期已经空耗了二百年时光的和风真人了。身为金丹修士,虽有八百年的寿元,可他只是中期,如果不能晋阶也就是六百岁左右的样子了。可他今天已经四百多余了,晋阶却是始终不见踪迹苗头。更否论近年来灵气益散,哪怕是在护山大阵中仅次于老祖的洞府修炼,也似乎并不见多少进益。固守一地,还是争取仙机,和风真人比任何人都明白,也比任何人都急切。可他到底是金丹修士,四百多年的岁月浸润和一百余年的掌教位子让他比门中任何一个弟子,包括他的两个师弟一个师妹都更加内敛沉着。所以,在听完余庆真的诉说后,他激动归激动,面上却只是微然讶异,然后满脸含笑道:“这位道友是从外海而来?不知,究竟是哪位外海?”
殿中央负手而立的修士一身半旧的青色道袍,虽乌高梳,身姿如松,却奈何一张脸面上全都是暗红色的烧伤。远看可怖,近看更是可惧。可如此人物却偏偏有一口清亮的声线。
他已然得知眼前这位坐在正中的金丹修士便是道法宗的掌教和风真人了,所以,对于他的提问,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揖了一个道礼后,才微然道:“如今修仙大陆虽是分散,但左右数数也不过是七处。东越、西城、南陵、北昭分属四时四向,此外还有流金、射月二岛隐身于浩瀚海雾之中。虽也时不时的有所传闻,但外人却是难得一见。偶有岛上仙友会到天元游历,却是只出不进,无人去过那二处。而这六处所围的中央自然便是桓澈的故土——有着七宗十九门,一位出窍修士,三十七位元婴修士,数百金丹真人的中元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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