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第2/2页)
漫天是红色,布置得喜庆的洞房,听着外面的嘈杂,少女满心的喜悦和娇羞,手指紧紧地攥着大红的嫁衣,满心的都是他曾经温暖的怀抱,他宠溺的笑颜,他用稚嫩声音承诺让她成为他的妻,他暗哑的声音说着的未来。
只是。
红烛滴泪,她满心的欢喜换来的是冷漠的容颜,她委屈的求全换来的是他的憎恨,新婚洞房他毫不留情的撕碎和极尽粗鲁的律动,她知道,这是他在泄怨气的方式,他怨恨她,怨恨她霸占着他心爱的女子的正妻之位,霸占着他爹娘的宠爱,气她让他心爱的女子受尽委屈。
她泪眼中的他是那么的冰冷无情。
四处狼藉,在小春的疼惜和一众丫鬟同情怜悯的眼神中,她狼狈的从他们的床上爬起来,强力掩饰着她的骄傲,诠释着她剩的可怜的自尊。
她从不回娘家,害怕看见她老父老母伤心越绝的样子,害怕看见嫂嫂尖酸刻薄的鄙夷,当她在他的心中重要的时候,换得他满心的疼爱,可是现在的她在他的眼中不重要,她清楚的知道他自然不会重视她的娘家。
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叫李纤儿的女子。
那个处处挑衅她的女子,那个心机深沉的女子,从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她就知道,李纤儿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女子,层出不穷的陷害,每一次她掩饰的骄傲,而那个女子的楚楚可怜,被他毫不留情的定罪。
物是人非!
多么可怕的成语,少女很多时候都在想,若是当初她推掉这一门亲事又是怎样的光景,可是她输了,终究是输在她对他的爱,她的不忍,她的委屈他桩桩件件都不知道,龙家是北方第一富豪,自小生长在他家的她怎么会不清楚暗卫的存在?可是他不愿意看到,只要勾勾手指就能查清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怀疑他心爱的女子。
到头来,女子苦笑,只能承认她败了。
那个女人终于进门了,下人们见风转舵,幸灾乐祸的有,落井下石的又岂止少数,终于,在公公婆婆出门之后,她的日子越难过。
幸得上天怜悯,她欣喜若狂的现,她的腹中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虽然他反应冷淡,但是她依旧感激上苍,在这个绝望的时候赐给她一个宝贝,属于他和她的宝贝,她此时此刻已经清楚地知道曾经要生很多孩子的承诺早已随风而逝,她能拥有的只有这么一个宝贝。、
面对李纤儿的再次陷害,面对他的责骂质问她无言以对,索性承认了,她宁愿去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平平安安的生下她的孩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只是这终究是个奢念,最终没有挺过最后一关,看着产婆狰狞的面孔,女子满眼的绝望,弥留之际双眼望向窗外,他可否在?
会不会对她仍有一点怜惜之意?
终究!
她的爱、她的痴、她的悲伤、她的凄凉最终成殇!
头痛!
剧烈的痛几乎让唐曼承受不住,种种的回忆,种种的思念、种种的忧伤让唐曼痛不欲生,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记忆中女子的欣喜、娇羞、忧伤、绝望,仿若她经历了一世轮回一般,与唐曼的记忆相融合,心最终化为片片相思。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个女子,她最后的想法。
无怨无悔!
她却像个局外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切生,唐曼觉得分外的不真实,头痛的越厉害,似乎忘记了什么一般。
再次睁开眼睛,一双晶亮的凤眸已经变得深幽不见底,仿佛山涧清泉一般清澈的凤眸蕴满了大海一般的感情,望着周围已经空无一人的冰天雪地。
一阵天旋地转,唐曼再次失去了意识,听到身边一声声惊呼,似乎有一双大手为她穿上了衣衫,似乎有一双强壮的手臂将她抱离了那个足以令她惊恐一生的地方,她似乎感受到了那双大手的温度,炙热,如记忆中的一样。
“你说什么?”一声清脆的茶杯的破裂声在屋中响起,李纤儿苍白着面色撑着从床上起来,听到如雷一般的消息,恶狠狠地将茶杯摔在地上。
李纤儿恨得银牙直咬,手指紧紧的攥紧金线绣成的鸳鸯戏水的锦被,强行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不会的,那个蛊虫一定不会失效,她的身子仍然虚弱,就说明还在掌控之中,李纤儿深吸一口气,然后问嫣红,“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您上次让奴婢打探那个女人的确切位置,奴婢只是找了大概的位置,可是今早上,奴婢亲眼看到堡主将那个女人急匆匆的从地牢抱了出来,去了聚锦居。”嫣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纤儿的面色,小声说道。
“什么?”李纤儿眉头紧紧蹙起,脑中不停的思量,“你确定是唐曼?”
“奴婢确定。”嫣红点点头,顿了一顿,然后轻轻凑近了李纤儿耳边,“夫人,奴婢还打听到了,堡主不但抓回了那个女人,还把那个野种一并抓了回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堡主竟然没有处死那个野种,还好吃好喝的养着。”
“你说的是真的?”李纤儿这次真的大吃了一惊,脑中不停地飞速想着对策,依照御东对那个女人的记忆,只怕那个女人决计讨不到什么好去,她可以理解御东对那个女人的憎恨,可是对那个野种含糊不清的态度让她不明白了。
“这位夫人因为、因为。”大夫几乎吓得面无人色,不敢看向龙御东,最后死死地咬着牙豁出去了的大声说道,“伤及根本,恐怕以后孕育子嗣的机会很低。”
李纤儿顿時心乱如麻,就算她到時候膝下有了孩子,可是龙家的长子嫡孙的地位岂是一个庶出之子能捍卫动的?就算是有御东的宠爱,怕是也得不到承认。
绝对是错觉。
李纤儿沉默了。
“什么猜测?”李纤儿反问……
“好。”李纤儿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嫣红说的是对,沉吟片刻便爽快的点头答应了,至于那个女人那边她还得花点心思处理着,必要的時候即使请动龙家那几个老家伙也在所不惜,李纤儿话锋一转,“杏儿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照常,奴婢已经找了几个可靠的丫头监视去了,稳婆也安排好了,只等她生产了。”嫣红心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愧疚随即消失了,低声回答道。
“夫人,奴婢有个猜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嫣红眉心一皱,看着夫人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将自己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滚。”龙御东一声大吼,大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掉了,连药箱都落在桌子上忘了带走。
嫣红忧心忡忡。
她绝对不会给唐曼那个贱人机会的,她能把她赶出去一次,就能把她赶出去第二次,甚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她……
“夫人,不如挑个時候把那孩子要过来您亲自带吧。”嫣红眼睛一转,小声的建议道,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个孩子不论是不是堡主的,都是个祸害,以后都是个绊脚石,要到您这里,咱们慢慢想办法您觉得呢?”
大夫挑了一个最安全的说法讲出来。
错觉。
李纤儿眸中顿時闪过一抹狠毒的光芒,和柔和的楚楚可怜的面孔及其不相符。
依旧是从前的格局,从前的装饰,偌大的牙床上,一个女子面容之上一抹病态的红,意识模模糊糊的不清楚,身上狼狈的披着男子的外袍,一只白皙的胳膊放在床上,大夫仔细的探查完毕,眉头紧紧蹙起,转向一边的站在床头的高大身影恭谨的说道,“堡主,夫人的身子受损严重,虽然有救命的丹药护身,但是。”
龙御东顿時面色一白,身形控制不住的晃了晃,心中不由的划过一抹钝痛,痛得他几乎站立不住,头又开始剧烈的痛了起来,这个女人,只要一看到她,他就会失控。
龙御东死死的盯着床上纤细的身影,拼命地告诉自己他没有错,他只是、只是。
“夫人又没有想过,那个野种很有可能真的是堡主的骨肉呢?”嫣红并没有看到那天的真实场面,只能依照夫人的描述猜测一些,若是当時唐曼真的要走,还执意想带走孩子,编出个谎言出来并非不可能,若是那样的话,麻烦就大了。
龙御西的医术传的神乎其神,若是真心的想动手脚,也不是没有可能,若这个孩子真的是御东的孩子的话,那么。
“可是夫人。”嫣红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有二堡主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心中阵阵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住。
后患无穷啊。
他毁了一个女人,彻底的,可是。
“怎么可能?”李纤儿瞬间激动地坐了起来,手指紧紧的攥着锦被,断然否定,“那天滴血认亲的時候我是亲眼看见的,明明就是血液没有融合过的,怎么可能是御东的孩子?”
不。
嫣红福了一福,然后轻手轻脚的转身离开了,待到嫣红一离开自己的视线,李纤儿顿時无力的跌倒在床上,面色越的苍白,颤抖着手伸向床头石青色的枕头下面,摸出了一颗药丸,伸手在一旁的茶几上端起一杯水把药吃了下去。
“说。”龙御东看也没看大夫一眼,声音冰冷低沉,漆黑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床上高烧昏迷的女子,眸中闪过种种复杂之色,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心中忽然一痛,龙御东不禁懊恼,这个狠毒的女子人尽可夫,伤害纤儿,他惩罚她何错之有?
不能孕育子嗣。
大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男人紧蹙的剑眉,紧抿的嘴角,声音略微停顿,犹豫着不敢继续说下去。
聚锦居。
顿了一下,眼睛无力的闭起,这次施蛊的反噬力大的她几乎承受不住,身子已经虚弱到一定程度了,李纤儿眸中顿時划过一抹忧虑,她的身子只怕是以后都不再适合施蛊控蛊了,御东身体里的蛊虫若是因为唐曼那个贱人再一次松动了怎么办?。“那就行。”李纤儿轻声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他龙御东绝对不是心软之人,照着这个女人做过的事情,就算是死一千次也是死有余辜,为什么他的心会痛的颤抖?
一双粗糙的大手试探着摩挲着女子的面颊,高温立刻透着她的面颊传了过来,不,大手立刻攥成拳头,指骨泛白,他绝对不能有怜惜之意,她是他的仇人,是伤害纤儿的女人,是背叛他的贱人。
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的颤动着,弯弯的柳眉紧紧蹙起,唐曼的面容紧紧地扭曲成一团,唇瓣苍白无色。
龙御东顿時身子一僵,怔怔的看着床上的女子,漆黑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似挣扎、似憎恨、似怜惜、似爱恋,如果她不是那么坏,也许她可以留在他的身边,龙御东身子蓦地一僵,他在想什么?
他爱的是纤儿,是纤儿,怎么会有背叛纤儿的想法?
一双深幽如大海一般蕴满感情的凤眸缓缓睁开,眸中似有一抹茫然之色,对上龙御东漆黑幽冷的眸子,凤眸中一闪,如同远古就存在的思念和爱恋,震得龙御东怔楞当场,唐曼唇瓣微启,暗哑的声音在龙御东耳边响起,“御东哥哥。”
“不要。”唐曼一声呜咽,凤眸中更加朦胧,身子不由自主的在他的手下融化成一团,扭动着,无助的轻轻颤抖着,他毫不留情的手指拨动她的敏感,一股剧烈到极致的情潮随即传遍全身,下身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
唐曼蓦地面色一白,看着龙御东幽冷的眸子,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一丝痛苦和屈辱蓦地划过。
“你。”龙御东一窒,眸中的挣扎蓦地消失不见,狰狞残酷的猛的掀起唐曼的下巴,贱人依旧是贱人,“你是应该说你天真好呢?还是说你蠢好呢?你以为我会把那个野种轻易的给你吗?休想。”
唐曼迷蒙的眸子蓦地撑大,面色更加苍白,一声尖锐凄厉的叫声破口而出,随即狠狠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一声痛呼……
她在想什么?唐曼冷不丁的往后一缩,牵扯的下身伤处痛得要死,唐曼不禁倒抽了一口气,面色突然变得煞白。
TMD,唐曼看着此刻痛苦的龙御东,她的心中竟然丝丝作痛,他的眉目依旧俊朗,只是眉心多出了一抹疲惫。
“啊。”唐曼一声尖叫攀上了顶峰,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迷乱的神智已经让她分不清楚龙御东说了什么,漆黑的丝散乱的散在枕头上,迷惑诱人,臻无助的在枕头上摇摆,下身试图躲避龙御东残忍的手指可是却被另一只大掌紧紧地钳制住腰部,丝毫动弹不得,唐曼再也忍不住低低的哭泣,“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不要。”
“我没有,求求你,别动了。”唐曼惊恐的挣扎着腰部,尖锐的哭出声音,“啊。”
是谁?
“不想让你的儿子没事就松开你的嘴唇。”龙御东暗哑隐含着TM的声音在唐曼耳边轻轻地响起,一双漆黑的眸子染着残酷和狞笑,手中动作未停。
“你休想。”唐曼瞬间急了,清亮的凤眸中满是被羞辱的愤恨,一丝异样的骚动随着大手的揉捏从胸口传遍全身,冷冷的看向龙御东,急道,“你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龙家的人了,更不欠你什么,你没有资格羞辱我,放开,快点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