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共枕 (第2/2页)
楚熹年颔首:“兄长今夜等我消息便是。”
自昨日楚熹年提起说要换个地方住, 谢镜渊就让人将一应物事搬到了余痕阁。此处格局与之前的小院相差不大, 唯一不同的, 大概就是那放置着许多机密信件的书房。
楚熹年只看一眼,就淡定收回了视线。他沐浴完毕,身上穿着一件松垮的白衫,盘膝坐在床尾,慢慢摊开了一卷银针,声音温和道:“将军,今日还是我替你施针吧。”
楚熹年不替他扎针也不行了。昨日那胖墩墩的小药童被谢镜渊打哭之后,说什么也不肯来。偏偏万济邈还在研究解药,在药庐闭门不出,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哪儿有心思抽空过来施针。
谢镜渊屈膝坐在床沿,正在擦他的那柄落渊剑。宝剑需得时时擦拭,不能蒙尘。他似乎很喜欢擦拭各种兵器,不是剑,就是弓,要么就是匕首。
谢镜渊睨了楚熹年一眼:“你今日对那尸体又摸又揉,还想来替我
扎针?”
这话便说得冤枉了。摸是摸过,“揉”字却作何解释?他是去验尸,又不是去做别的。
楚熹年闻言低头,一本正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反问道:“怎么,将军是怕我对你也行此举动,嗯……?”
后面一个字是鼻音,衬着他低沉磁性的音色,莫名让人耳膜发痒,心脏滚烫。
谢镜渊没有戴面具。他侧目看向楚熹年,狭长幽深的眼在烛火照耀下多了两簇意味不明的野火。右边侧脸愈发显得骇人,让人不禁再次好奇,这伤到底是如何留下的。
“呵……”
谢镜渊仿佛不把楚熹年吓一跳誓不罢休。他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