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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读小说网 > 我的师门不太对 > 第49章 感染篇 (二十三)脑子里又被那

第49章 感染篇 (二十三)脑子里又被那 (第2/2页)

他意识到什么,移开自己的脚步,低头看去。

一滴水珠从伞盖尖端的柄颤颤巍巍滴去,落进一滩黑『色』的肉团粘『液』中,那肉团的薄膜鼓动,似乎什么东西要从面冒出来。

它全身无口,却声音从面传出,亲热的喊着一个名字:“融灯。”

“啊……”仿佛从嗓子发出的沙哑扭曲的嗝鸣自耳边响起,一只粘腻湿软的手搭在了沈岳溪的肩膀,此时的祂,已经能发出一些人类的语言课:“融……融灯。”

“融灯……”藏着湿冷腥气的口气喷洒在沈岳溪脸颊旁边,冰冷道:“他……喜欢……你……”

沈岳溪取出寒雪往后劈去。

他转过身时,那人已经倒在地,身体自中间分离成两半,密密麻麻的眼珠和柔软的肉肢布满那人的身体中,因为寄宿的宿主身体被切断,那些恶心的玩意像是生命的从宿主身体流了出来,血红的瞳孔盯住他,朝他缓慢攀爬了过来,眼神充满了狂热和贪欲,还无尽的纯粹恶意。

“融灯……”

“融灯……”

“想要……融灯……也喜欢……我”

“融灯……啊……”

盯着这些可怕的东西,沈岳溪觉到自己脑子某种东西在消融崩溃,他轻声开口:“辈,你还在吗?”

听见系统回应。

他的瞳眸逐渐涣散,寒雪从手中落了来,身体也慢慢失去控制软了去,垂首跪在染着水『液』的地。

那一伞也滚到了一边,被粘稠的肉肢碾过,脆弱的伞骨从中折成两段。

数不清的眼珠和肉团钻进了他的身体。

……

雨越越大,得院子的花弯了枝,就连那株盛开的桃花树,也被不少粉嫩的花瓣,与着草叶泥土混在一起,再难抬起半分。

穿着天衡宗亲传弟子衣袍的昳丽少年站在门,手拿着一似冰霜铸就的剑,剑鞘背在身后,指尖在剑锋轻柔的抹了过去。

他站在房门等了一会儿。

嘎吱,门开了。

人脚步迟钝宛如新生婴儿的走了出来,那人穿着和他的衣袍,垂着的面容也和他万分相似,身后还背着寒雪。

“融灯……”

“融灯……”

他嘴仿佛只会念叨这个名字,那声音柔意中又参杂几分蜂糖的甜腻,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奇妙诡异的混沌。

沈岳溪抬眼,手中的剑穿透了那人致命的心脏,那人身体一顿,缓缓倒了去。

什么东西要从那具身体中流出来,他直接抬手释放出火将那具身体燃,退后了几步。

烈火将那人的躯壳燃烧干净,连骨灰都不剩,待到后一火熄灭时,只留寒雪剑在面。

确定自己的这具身躯死了个干净什么都不剩,沈岳溪一弯腰,将寒雪捡了起来,拍拍挂在背后。

他喃喃道:“还真是够可怕的东西。”

被那东西的眼睛注视一眼,连他也会觉到神智被吞噬侵蚀,变得空无一物。

他可不是人啊,竟也会这糟糕的情绪。

数据到手也该回去,确定不会再什么危险后,沈岳溪转身朝着离疏峰走去。

他背后背着一雾霜,一寒雪。

一阵风吹来,一滴黑稠的『液』体从寒雪剑鞘和剑身封闭的缝线流了出来,顺着剑鞘的纹路蔓延,落进了那草丛中去。

一只眼睛自冰霜剑鞘睁开,血红的包着黑『色』细卵的眼珠一转,直勾勾的望着沈岳溪。

……

扶落抱着谢融灯走至殿内深处,所过之处落的纯白的纱帘都往两边敛去,殿内深处是他的寝卧,他将谢融灯放在面,抬起谢融灯的手,指腹放在谢融灯的手腕,输入进一道灵力。

谢融灯昏过去是扶落想到的,他思索了一遍,想不出谢融灯什么昏『迷』的原因。

修士不会像凡人那疾病缠身,谢融灯近来的修行也任何阻碍,反而进展神速,短短时日就元婴巩固,天意剑法迈入六层之境界,要知道寻常剑修便是穷尽一生也无法达到这个高度,天意剑法每一都含天道之意,天道之意的剑法岂是那么容易就修炼的?哪怕任天命之子沈寻西,也办法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说是沈岳溪作怪,现也绝无可能。

灵气在谢融灯体内经脉探了一圈,扶落收手,眸『色』阴沉。

昏睡。

缘故的昏睡。

他想起了沈寻西,在沈寻西死后,他追溯境追溯沈寻境的过往,想要找出沈寻西死亡的原因。

追溯境大多数时候似受了什么东西影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其余能看到的,沈寻西不是昏睡中,就是茫然或者突然的痴疯状态,嘴喃喃着:“它要带走我了……它要来了……”

其中缘故的昏睡倒与现在的谢融灯一。

沈寻西的陨落追根溯源是去了雾灵山天堑回来,谢融灯也坠落过雾灵山天堑,他无法抵达雾灵山天堑的尽头,那底到底是藏了什么东西,让他赔了一个天命之子,或将赔第二个。

如果再失去谢融灯,那他……

殿内风雪急转,可怕的气势蔓延开,青袍道君的衣摆,纤瘦的手骨若隐若现,虚幻得像是要随时消失。

一声□□。

扶落垂眉眼。

少年剑修眼睫颤动,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他的目光空洞无神的注视着头顶,过了好一会儿,那双眼睛才渐渐了光泽。

“阿融。”

扶落唤。

听到呼唤,谢融灯偏过头来:“……师尊……”那声音格外的沙哑,仿佛很久都未开口说过话。

“你还记得你坠雾灵山天堑后,发生了何事,遇见了何物吗?”相珩询问过,但那时自己弟子回答的是不记得,与沈寻西回来面对宗门询问一般的状态。

雾灵山天堑……

这几个字艰涩的在谢融灯脑海转了一圈。

他记得……他坠去过这个地方。

至于发生了何事……遇见了何物……他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好生奇怪……

他之也去回忆过他在雾灵山天堑的事,就好像思维自动绕开了一。

“我……”他试图去回想。

【啪嗒……】

【啪嗒……】

脑子又被那浑浑噩噩的声音占据,伴随着奇奇怪怪的鼓声和笛声,他『露』出痛苦的神『色』,难受道:“我……我不记得……师尊……”

什么都不记得,关于那段经历一片空白,连支离零碎的片段都无法回忆,就好像被了一层又一层的死锁,再也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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