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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番外二陆锦+傅鸣卓 (第2/2页)

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才闭上眼睛。

第二天,陆锦是被他亲醒的,他压在她身上,撬开了她的牙关,陆锦睡了一晚,都还没漱口,被他『迷』『迷』糊糊亲醒时,第一反应就是表哥越来越不爱干净了!

她呜呜挣扎了一下,小手上移,推了推他的胸膛,他明明瞧着瘦削,却跟座大山似的,陆锦根本推不开。

傅鸣卓最烦她的抗拒,他捉住她的手,压在了床头,低头就咬了一下她的唇,不耐烦道:“说了不碰你,只是亲一下,瞎反抗什么?”

他刚刚吻得深,移开时,唇角还有一丝银丝,猜出那是她的口水,陆锦眼中『露』出一点嫌弃,“你太不讲究了,我还没洗漱,你呢?你洗漱了吗?”

傅鸣卓身体僵了僵,一大早升起的兴致散了个干净,活像被人一盆凉水直接浇在了头上,他黑着脸翻身下了床,脸『色』臭得活像街上的臭豆腐。

陆锦不由打了个哈欠,湿漉漉的眼神有些无辜,她有说错什么吗?

傅鸣卓脸冷得吓人,穿衣时,都不安分,拿一下衣服,都能扯掉两三件,陆锦困得厉害,也懒得管他了,她往下拉了拉枕头,再次陷入了梦乡。

她睡得很沉,小脸睡得红扑扑的,粉嫩嫩的唇还半张开着,睡颜娇憨极了,傅鸣卓真想狠狠捏一下她的脸,将人捏醒,再问问她是不是没有心。

他站在她床头,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没舍得将人喊醒,只是又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陆锦蹙了下眉,猫儿似的往枕头里钻了钻。

她醒来时,天都快亮了,早上的事也忘了个七七八八,洗漱好后,才惦记起“不疼『药』”,陆锦打算寻个时间去豫王府一趟,找绿秀问问此事,谁料小厮却进来通报,说秦敏递了拜帖,想上午来寻她说话,问她有没有时间。

除了表妹,跟她关系不错的朋友,一共有三个,秦敏正是其中之一。

秦敏比她年长一岁,如今也已经出嫁了,她们在闺阁时,关系极其不错,秦敏出嫁后,才联系得少了些。倒不是生疏了,主要是秦敏的婆母待她极其苛刻,时不时就要给她立规矩,出嫁后,也确实不如当姑娘时自由,秦敏甚少有时间出来玩。

怕她是有事跟她说,陆锦便没有去豫王府,因心中挂念此事,她干脆给绿秀送了一封信过去。她没有直接提房事,只问她有没有麻痹人的『药』,只要令人感觉不到疼痛就行。

青竹尚未回来,秦敏就到了,她这次并非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个姑娘,这女孩五官清丽,身姿婀娜,虽不如秦敏落落大方,也算是个小美人了。

陆锦认出了这是她表妹,这姑娘名唤邹佳,比陆锦小一岁,因月份晚,还尚未及笄。

陆锦热情地将她们迎了进来,秦敏这次来,果然不是闲聊这么简单。

秦敏让陆锦将丫鬟都屏退后,才拉住她的手,道:“昨个佳佳随舅母来了我这儿,我留她住了一晚,晚上闲聊时,就聊到了你,佳佳当时就欲言又止的,我本能地觉得不妙,追问了一句,这才得知她竟瞧见你表哥当街跟一个女子很是亲密,还一同进入了一条小巷中。”

陆锦微微怔了怔,自然不太信,表哥什么样,她还是了解的,真有喜欢的,又岂会娶她,肯定直接将那姑娘娶回家了。

陆锦看了邹佳一眼,问道:“你会不会是瞧错了?”

邹佳有些迟疑,道:“我虽然只瞧见了侧脸,不过确实像极了傅公子,他兄长不是不在京城吗?不是他的话,应该就是你二表哥了。”

陆锦还是不太信,她对邹佳了解得并不多,也不清楚她是否会说谎,便多问了一句,“他们进的哪条小巷你瞧见了么?”

这次是秦敏替邹佳说的,“就是柳二巷,里面住的都是暗娼。佳佳跟我说起此事时,我心中就咯噔了一下,毕竟那条小巷里住的多是些不清白的女子。换成旁人,这种闲事,我肯定不会管,因着是你,我才想当这个坏人,锦妹妹,你们才刚成亲,他就敢出去找女人,这事若是真的,你千万不能纵着他,说句难听的,外面的女人,不定接待过多少客人,没有一个简单的。”

秦敏的夫君就是个贪图美『色』的,他们才成亲半年,他就养了外室,秦敏如今对男人多少有些失望,本以为傅鸣卓是个好的,谁料竟也出入风月场所,她这次来,也确实是为了陆锦好,不然肯定不会多管闲事。

这事若是让旁的贵女率先知道了,大家私底下若是一传,陆锦指不定就成了众人的笑话,秦敏带着表妹,将此事告诉她,说到底也是不希望她蒙在鼓里。

陆锦也清楚这个理,笑道:“谢谢敏姐姐了,还让你因为此事,特意跑了一趟。”

见她还能笑得出来,秦敏摇了摇头,“你呀,可长点心吧,未成亲前,凡事不爱过问也就罢了,成亲后,该『操』心的还是得『操』心。”

陆锦点头,“敏姐姐放心吧,这事应该是误会。”

邹佳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继续充当背影墙。

陆锦看似在跟秦敏说话,实则一直暗地留意着邹佳,她对邹佳,本就没什么信任可言,这会儿见她似乎很盼着她难受,她就多留了个心眼。

陆锦将人送走后,就见青竹回来了。她给绿秀写信的事,梁依童竟也知晓了,她怕陆锦有什么要紧事,竟是让绿秀也跟着青竹一道过来了。

陆锦眼眸一亮,没再细想邹佳的事,将绿秀拉到了屋内。

绿秀此次过来,带着好几瓶伤『药』,入了内室后,就道:“表姑娘是需要伤『药』吗?是哪里受伤了吗?属下带了几瓶上等的伤『药』,这几样都可以用,先让属下帮您瞧瞧伤势如何吧。”

医毒本就不分家,绿秀不止擅长下毒,也略通医理。

陆锦摇头,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受伤,同房时,女子第一次不都很疼吗?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止疼类的『药』。”

绿秀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她什么意思,她耳力好,之前梁依童与陆锦说话时,她也隐隐听到了,还记得她尚未与傅鸣卓圆房的事。

止疼『药』虽没有,绿秀却知道媚『药』怎么制,有种媚『药』,对女子身体不仅没什么坏处,还能让人渴望男人的触碰,服了这等『药』,她哪里还会怕疼?

绿秀当即道:“表姑娘且等我两三日,我回去搜寻一下『药』材,到时给您制作一下,保准让您满意。”

以为她是有止疼『药』,陆锦当即一喜,都有些后悔没早点寻她了。

她笑道:“那就劳烦你了。”

陆锦亲自送了绿秀一程,回来后,才对青竹道:“你派个机灵点的丫鬟,盯着点邹佳,看看她接下来几日,都是见了谁。”

青竹向来听她的,也没过问为何要调查邹佳,当即应了下来。

陆锦吩咐完,就懒得过问此事了,想到有了止疼『药』,两人便能圆房,她心中就有些美滋滋的,只觉得圆房过后,表哥就不会奇奇怪怪的了!

她又跑回了里屋,将自己的话本翻了出来,昨晚那本,她之所以愿意让傅鸣卓没收,就是因为她还有一本,她喜滋滋打开了话本,开始看了起来,虽然上午表哥很少回来,她这次还是长了个心眼,特意叮嘱了青竹一声,傅鸣卓回来时,一定要给她个提示。

见青竹应了下来,她才认真看话本,好在他并未归来,她看了好几个时辰,也仅看了三分之二,晚上天『色』暗下来时,她才将话本藏起来。

这时,已经到了用晚膳时间,陆锦不由问了一句,“表哥还没回来吗?”

“回夫人,还未回来。”

陆锦怕他又过来吃饭,就让青竹去问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谁料,丫鬟回来后却道:“夫人,国公爷身边的小厮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让夫人先用晚膳,不必等他。”

他有时确实很忙,陆锦便也没有过问,她用完晚膳,已经歇下时,傅鸣卓才归来,陆锦都躺下了,他过去后,却直接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下,“怎么不等等我?”

他显然喝了不少酒,身上一股子酒味,陆锦对香味最为敏感,甚至闻到一股子女人的胭脂水粉味,她不由拧了下眉,起身坐了起来,“你去哪儿了?”

傅鸣卓虽然喝了酒,却并未喝醉,闻言才懒洋洋回了一句,“被同僚拉去喝酒了。”

陆锦却蹙了下眉,“去哪儿喝的酒?一股子胭脂水粉味。”

以为她吃味了,傅鸣卓眼中带了点笑,他扯了扯衣襟,脱掉外衫,丢到了衣架上,才道:“你鼻子倒是灵,陈恒租的花船,船上有唱曲的姑娘,有一个给我斟了杯酒,估计那时染上的。”

陆锦却觉得他身上的胭脂味太重了,若只是离得近,哪里染得上?她不由皱了下鼻子,“你将外衣拿给我瞧瞧。”

见她神情严肃,傅鸣卓有些想笑,他巴不得她会吃味,便将外衫丢给了她,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怎么?不信我?”

陆锦白了他一眼,拿起他的外衫嗅了嗅,果然在后背腰上的位置,闻到一股很重的胭脂味,仔细瞧,上面沾的还有一些粉末,这些粉末像是有人故意洒在他身上的。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跑去睡了旁的女人,不小心打翻了她床头的胭脂水粉,不过陆锦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还是那句话,他若有了旁的女人,不可能藏着掖着,却跑来娶她。

为了确保万一,陆锦还是问了一句,“表哥可有过旁的女人?”

以为这小丫头总算开窍了,傅鸣卓脸上带了点笑,“怎么?不希望我有?还尚未圆房,就希望表哥为你守身如玉?你想得倒美。”

他正想补一句,圆房后,守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别想提前干涉他时,却见陆锦蹙了下眉。

以为他这是承认了,陆锦神情严肃了点,“表哥难道真碰了那种女人?你不怕染病吗?”

见她脸上有惊讶,有难以置信,唯独没有嫉妒和吃味,傅鸣卓的脸『色』又不由有些黑,咬牙切齿道:“陆锦,你还是女人吗?”

陆锦被他吼得耳朵有些疼,对上他怒气冲冲的神情时,她不由缩了一下肩膀,嘟囔道:“你吼什么?”

傅鸣卓没好气地道:“我若告诉你我碰了,你是不是会很大度地将人接到府里来?”

陆锦闻言,不由摇头。

见她没有接回来的意思,傅鸣卓心底的怒火才消散一些,谁料下一刻就听这小姑娘认真回了一句,“你想接也没门,若知道你喜欢烟花之地的女子,母亲非气死不可,要接也只能接身世清白的。”

傅鸣卓刚消下去的气,腾地又冒了起来,他在乎她,连她多看旁的男人一眼都介意,将心比心,她若在乎他,又岂会愿意让旁的女人占有他?见她竟完全不在意他,傅鸣卓气得心肝肺都是疼得。

他扭头就想走,外衣都不要了。

陆锦再迟钝,也意识到,他是觉得她的话不顺耳了,虽然不太理解,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大度点不好吗?母亲明明教导过她,出嫁后,绝不可善妒。

陆锦连忙下床,拉住了他,安抚道:“表哥不愿意要旁的女人才好呢,我巴不得后宅安宁点!”

“好什么好,明天我就纳几个美妾回来!”

他甩开她的手,就想走,陆锦眼眸动了动,顺着他的力道摔到了金丝楠木梳妆台上,她不由嘶了一声,眼泪汪汪道:“疼疼疼!”

傅鸣卓心中一紧,步子停了下来,见她眸中都含了泪花,他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将人放到了床上,“撞到哪里了?腰上吗?”

他说着就去解她的腰带,想查看她的伤势,陆锦是装的,哪能让他检查,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扬起小脸可怜兮兮道:“我没事,只要表哥不走,我就不疼了。”

少女眼眸灵动,可怜兮兮的模样,虽惹人怜爱,却未必没有作假的成分,冷静下来后,傅鸣卓明白她刚刚只怕是故意摔的。

傅鸣卓有些无力,他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脸,“陆锦,我非被你气死不可!”

陆锦眨巴了一下眼睛,扬起小脸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活过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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