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羊毛49(碰瓷汤圆) (第2/2页)
盛柠跟在他身后乌龟似的挪动步子,嘴上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骂谁。
温衍已经按下了电梯,回头一看盛柠还在老远,啧了声催促道:“快点儿。”
盛柠本来就因为刚刚平地摔而内心不爽,该始作俑者不但丝毫不愧疚,反而还倒打一耙,于是她干脆停下脚步,手扶着后腰问他:“我怎么快?我尾椎差点就摔裂了你知不知道?”
温衍呵了声:“那要不要帮你打个120?”
“不用,到时候你报销医药费就行。”盛柠故作体贴地说。
这都能拐弯抹角地提到钱,简直服了。
于是温衍只能站在电梯里,一直摁着开门键,满眼不耐又无可奈何地眼看着这姑娘装模作样地扶着腰,用蜗牛的速度慢慢踱进电梯里。
电梯到层,温衍从里面先出来,然后盛柠又开始学蜗
牛走路。
从电梯走到套房门口也有段小几十米的距离,温衍终于无法忍受,冷着声警告道:“盛柠,差不多得了。”
盛柠置若罔闻,一手扶着腰,一手还特别假惺惺地扶着墙,慢吞吞地作蜗牛爬。
着实把男人给气无语了,绷着下巴闷闷笑了两声。
脾气到头,他也懒得再跟这姑娘浪费时间,直接迈步上前走到她面前,阴影顿时笼罩而下,在她惊恐又不解的眼神下,弯下腰,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手穿过她的腿窝,轻轻松松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盛柠双脚悬空,等反应过来自己被公主抱的时候,温衍已经带着她往前大步走了。
对他的这个举动,她又是震惊又是呆滞。
她盛柠何德何能,能被老板公主抱着走一路。
温衍冷着脸往前走,走到房门口停下脚步,他要掏房卡开门,于是双手一松,又给盛柠原地扔下了。
盛柠差点又是一摔,回过神来,这才勉强刚好站稳。
温衍开了房门,也不等盛柠进来,自己先径直往沙发那儿走,而后脱了外套扔在一边往上一坐。
他靠着沙发,这才侧目瞥了眼还站在门口傻愣着的盛柠。
“不进来?”男人睨着她问,“刚刚还没演够?”
盛柠小步走进来,又关上了房门,嘟囔着说:“你知道我是装的,那刚刚还——”
温衍:“什么?”
盛柠双手往上一抬,对着空气做了个抱人的姿势:“——公主抱。”
她承认,她头发长见识短,没见过世面,这辈子除了小时候这么被盛启明那个渣爸抱过,还真没被谁这么抱过,所以就很不习惯,内心也不太平静。
“我刚抱的是公主吗?”温衍眉峰微挑,先是淡淡反问,然后再面无表情地说,“我抱的明明是个碰瓷的汤圆儿。”
“……”
盛柠不说话了。
她刚刚在楼下说自己是来拜年的,温衍让她上来拜,现在她上来了,拜年的祝福语是一个字都没说。
而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到这儿看到温衍之前,她的心情还很低落,觉得自己是大年三十全沪市最可怜的孤家寡人,但一见着温衍,低落没有了,而且他一说话她就想怼,怼得自己心情轻松又愉快。
怼完冷静下来,盛柠又开始纠结,该如何对温衍提出希望他收留自己一夜的无耻请求。
她环顾了一下套房,和小公寓差不多的面积,而且还做了隔间。
原来
这就是星级酒店的套房,一室一厅一卫,沙发也够大,她可以睡沙发。
温衍似乎也知道她不是真来拜年的,没戳穿她,也没问她,当然也没有赶她走。
他让她上来拜年,现在她人也上来了,也没催她快点说拜年祝福语。
两个人都有些心照不宣,知道拜年是个借口,但就是谁也不捅破。
“看电视吗?”温衍问她。
盛柠呆呆地问:“看春晚吗?”
“随便。”温衍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液晶电视里响起年味十足的节目声。
温衍冲盛柠说:“过来看吧。”
盛柠走到侧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她人生中还真是第一次和上司一起看春晚。
春晚本来就无聊,几个小时的节目能找出一两个好笑的点就算不错了,跟笑点低的人一起看,不被节目逗笑也会被人逗笑,但是跟温衍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一起看,那就显得更无聊了。
盛柠有种自己在看青年大学习的错觉。
电视看不进去,她只能找点别的乐子,于是问:“温总,有零食吃吗?”
温衍不爱吃零食,说:“柜子里有,自己去拿。”
套房内的食物准备得很齐全,都摆放在大大小小的柜子。
就连红酒都有,盛柠看了眼面前有她一个半那么高的红酒橱柜,突然想起什么来。
“底下那个抽屉别开。”温衍见她已经走到了红酒橱柜那儿,适时出声提醒。
盛柠平时看着听话乖巧,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叛逆熊孩子,尤其是对温衍。
前台在楼下的时候提醒温衍说这个抽屉里有什么,前台越是提醒,温衍越是含糊其辞,她就越是好奇。
温衍叫她别开,她叛逆地手一往外拉,还真就开了。
一打开抽屉看到里头的东西,她狠狠愣住。
盛柠不是没住过酒店,她知道只要是住宿的地方,甭管是小招待所还是星级大酒店,一般都会准备这个。
但是这个东西为什么不放在床头柜上,为什么要放在红酒橱柜里?
这里面难道不应该放一些配酒吃的小点心吗?
所以前台说的如果温先生需要的话,就是需要这个东西?
正当她沉浸在堂堂星级酒店这令人迷惑的收纳习惯,以及思考该如何就地装成一个瞎子,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自然无比地关上抽屉时,突然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替她关上了抽屉。
盛柠浑身一颤,动弹不得。
怪不得他不让开,敢情全都是为了她。
她这手怎么就这么多!
温衍站在她身后,手撑在她两边,弯着腰朝她耳边叹了口气,侧眸散漫地看着她通红到几乎要滴血的耳垂轻声问:“我是不是让你别打开看?现在好了,这么尴尬算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