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立于百万咒灵之上。我们,一直都 (第2/2页)

每走一步，他的身后就多出现一个咒灵，一个个就好像是缠绕在水江越身上的亡灵一样，多的就好像是要把水江越也拖到地底下去。

所有的咒灵都是丑陋的，所有的咒灵都是顺着怨念而的，所有的咒灵都是一个又一个荒诞而不被期待诞的怪物。

它们如影随形的缠绕在水江越的身上，就好像是他贴身出来的一样。

咒灵到底有多丑陋，在月光下的水江越就有多么的漂亮。

夏油杰从来是不隐晦的表示他对水江越脸蛋的欣赏的，他从来都是直言水江越到底的有多么的漂亮，多么的让人移不开他的视线。

当初在高专的时候，夏油杰就常常的会被独处的水江越吸引视线。

或是坐在草地上，或是仰头晒太阳，那一张无暇的脸暴『露』在澄澈的阳光下，就好像是从阳光中诞的，最最纯粹的人。

而此时，水江越在夏油杰的面前，展现的是一完全不同于其他时候的美丽。

他的银发就好像是落在人间的月光，被丑陋的咒灵缠绕，被黑『色』污染了的月光，落在水江越异『色』的双瞳中，水江越歪着头朝着夏油杰轻柔的了下。

好似粲然花，突然间展现出来的风。

水江越问：“你现在，还觉我没罪吗？”

夏油杰是疑『惑』的看了水江越一眼，他说：“你是想要咒灵吓退我吗？”

面对这样的水江越，夏油杰并没有后退，反而在水江越在他三米之的距离停下脚步的时候，果断的朝着水江越走了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水江越几乎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夏油杰的呼吸。

他的呼吸是有点重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被水江越拽着跑过来，所以有点儿用力的缘故。

是在靠近水江越的时候，夏油杰可疑的屏住了呼吸，他朝着水江越伸出手说：“是啊，我现在仍然觉你没有罪，不没有罪，甚至就好像是在跟我说，你曾经因为这个受过委屈一样。”

“曾经有的人对你说，要身上缠绕着咒灵，就是有罪吗？”

水江越楞在了原地，当然没有人有机会跟他说过这些。

他愣愣的看着夏油杰因为弯下身来，而轻柔的垂下来的黑『色』发，一时间竟然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被夏油杰流『露』出来的温柔包裹了。

所有的人都没有靠近过他，他所能读到的，不过是在看到他的时候，人们眼中所流『露』出来的害怕与憎恶。

是那个时候，水江越的身上缠绕的自然不是咒灵。

他穿着漂亮的祭祀服，他漂亮的银『色』发被人用首饰束了起来，金『色』的首饰遍布他的全身，他就好像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然后博了所有人都厌恶的眼神。

水江越在今日见到了夏油杰的时候，他才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有的人讨厌你，就算是你穿再漂亮，就算是你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了你的身上，那些厌恶你的人，仍然还是会厌恶你的。

可是当有的人……他不厌恶你的时候，就算是你的身上缠绕着咒灵的时候，他也不会觉你丑陋。

他是垂着眼眸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因为这个而感觉到难过。

水江越在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从一个人类的身上感受到了这绪，这绪温柔的让水江越就好像是泡在一个温泉一样，温泉到处都是夏油杰温柔的眼神，让人沉溺，让人不愿意醒来。

水江越看着夏油杰说：“你为什么会问我这句话，是曾经有人对你说过这句话吗？”

这一切当然都是假设而已，水江越在自己的原身世界受到过这样的痛苦，他不愿意再捏造一个痛苦，所以自然而然的把所有的故事加工以后，搬到了这个世界。

是，在原来的世界，他就算是如此的痛苦，他也不是现在的他。

他不会咒灵缠身，从小就咒灵缠身的人是夏油杰。

这个穿着矜贵的衣裳，在月光下柔和的就好像是一个无害的普通人的夏油杰。

他的面上带着微，他的脸上带着无奈的亲昵，他对着水江越说：“虽然这样说，有点儿破坏风景，是看在风景已经被你破坏了的份上，我还是说出来吧。”

“水江同学，你知吗？偶尔有的时候，你会不解风的让我感觉到头疼哦。”

“正常人在一般的时候，不都是会因为我的安慰而感受到无比的动容，然后对着我产无限的好感的吗？”

“这才不辜负我今天对你说的这一段话不是吗？”

水江越不愿意踏入他的陷阱，水江越利落的说：“所以说我从来都不是正常人。”

夏油杰顺利的把他的话接了下去：“确实，你从来都不是一个正常人，你是……”

夏油杰缱绻的含：‘你是我的水江同学而已。’

水江越挑眉，他看着夏油杰说：“所以，是真的有人曾经这样对你说过吗？”

夏油杰现在已经很少会去回想起从前的事了。

在他从高专毕业以后，哦不，应该是说，从水江越离开高专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空闲的时间，去做回忆这样无用的事了。

五条悟需要他的帮助，他需要不断的向前，这个世界容不下他有片刻的喘息。

而现在，他停靠在了水江越的身边，夏油杰有点费劲的翻出了过去的记忆，他无奈的：“是啊，曾经有人跟我这么说过，是这也是没有办的事吧？”

在成熟了以后，从前那些看的比天还要大的事，对于大的夏油杰来说，都已经是一些可以着谈起来的过去了。

夏油杰简单的挑了一些自己觉好玩的事对着水江越说：“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

水江越知这件事，他想，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人物。

毕竟在他接受了夏油杰的未来的时候，他也顺带的观看了一下夏油杰的过去。

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是用眼神追寻的看着夏油杰，示意夏油杰继续讲下去。

于是夏油杰无奈的了一下，他说：“所以，我所处在的世界，并没有一个人可以看见咒灵。”

“是我却是可以看见的，小的时候，实在是太小了。”

“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懂隐藏，看见了咒灵以后会哭，感觉自己看见了什么怪物，不过那个时候，我应该并不知，当我觉看见了怪物的时候，我的父母和我的同伴，也觉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因为我跟别的小孩并不相似，据我所知，大概没有一个普通的小孩会在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指着角落说，那有一个怪物，他会吃掉我的。”

夏油杰说的很轻松：“不过，谁叫我是一个天才呢，你知的，天才总是跟世界格格不入的。”

水江越却并没有，他说：“这不太像是你的想吧？这个想比较像是五条悟的想。”

夏油杰施施然的点点头：“确实，这是在悟听完了我的前半的时候，做出的一个判断。”

“不过，在现在的我看来，也确实并不是什么大事了，毕竟我苦恼了并不算是很的一段时间，我就知了怎么解决掉那些让人感觉到厌烦的咒灵。”

水江越说：“所以说，你曾经也会因为人类非议的眼光而落泪吗？”

夏油杰叹了一口气：“虽然说，我想告诉你，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因为人类非议的眼光而落泪过，是现实是，我确实曾经哭过。”

还不止一次。

是后来夏油杰发现眼泪并不可以解决一切的事以后，他就渐渐的不哭了。

他需要用哭的时间，去解决那些，用哭不能解决的事。

水江越的眼神浅浅的落在了夏油杰的身上，他低说：“那你的遭遇倒是与我相似。”

夏油杰这个时候终于了出来，他的手落在了水江越脸上的一咒灵身上。

那咒灵很亲昵的刚刚碰到夏油杰的手指，就缠绕到了夏油杰的手指身上。

轻柔的月光下，夏油杰对着水江越说：“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啊，水江同学。”

“我们，一直都是同党啊。”

一同被神明抛弃的同党，又一同从过去中，断然醒来的同党。

夏油杰说：“我确实没有其他的人，认识你的时间，了解你的多。”

“是，我总是可以看透你的，对吗？”

·

水江越自己回想起来那天晚上，也觉夏油杰应该气。

这个夜晚他和夏油杰终于诉说了心中所有的痛苦，他们应该因为相同的痛苦而终于坦诚相待，是可惜的是。

现实是水江越在那个夜晚就独自去见了五条悟，并且把夏油杰彻底的关在了这个结界，并不允许夏油杰出。

这一次回来，水江越并没有感受到夏油杰的气息，所以他以为夏油杰走了，毕竟夏油杰是一个天才，水江越觉自己应该有这个想去觉，夏油杰可以破他所下的所有的结界。

夏油杰见水江越没有说话，他对着水江越说。

“为什么不说话呢？”

“是因为我的作茧自缚而气吗？”

“在没有找到我的时候，你不会去查，因为你理所应当的觉我会走。”

“因为你在离开之前，就没有准备再回来见我一面，我已经彻彻底底的被你抛弃掉了。”

夏油杰说着，忍不住的了下，他的衣摆被风吹了起来，矜贵的衣袍在空中猎猎反转。

“虽然不知你为什么会回来。”

“是在知我没走的时候，你应该会下意识的去看吧，水江同学。”

“你现在的沉默，是因为你知了我，一次都没有试图对着那个结界，发动攻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