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视频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平时高高在 (第2/2页)

他“你”了半天，最后说：“你让开。”

解临松开他，衣领歪得不样子，倚在沙发靠背上看他：“去洗手？忽然觉得你这病还是得治一治，这样就洗手，以后做点其他的事情可……”

解临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池青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靠枕，把靠枕砸进他怀里。

休息天很快过去，第二天两人早上再去警局的时候，季鸣锐面『色』凝重地对他们说：“正想找你们，蒋依芸这条线有了新进展。”

解临边走边“嗯”了一声，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们不是派人盯着柏志行和喻扬吗？”季鸣锐说，“柏志行这小子挺有个『性』，他很快发现们在跟他，去网吧上网的时候假装自己去上厕所，从侧门溜了，们找了两条街才找到他。”

当时柏志行躲在一条巷里，被便衣警察『逼』到墙角。

柏志行耷拉着眉眼说：“警察叔叔，不用这样吧，总跟着干什么？就逃逃课上上网，别跟了，不喜欢有人跟。”

“本来我们都以为柏志行就是个普通的叛逆小朋友，没想到他还挺避世的，就自己一个人在那叛逆，不跟谁一块儿混，在和同事交流的过程里，他提到了蒋依芸的名字。”

柏志行一副不想卷进这些事情里的态度，叛逆得很是闲云野鹤：“本来不想说的，这事跟没什么关系，说了只会给自己找麻烦，你们跟着没用，是实在想找线索，就去找蒋依芸。”

民警顺势追问：“蒋依芸和他们有什么牵扯？”

柏志行叼着烟反问：“是不是我说了你们就不会再跟着了？”

民警哄小孩一样地点了点头，同时在心里补充一句：会跟得更加隐秘一些，不让你发现。

半晌，柏志行靠着墙说：“蒋依芸一直被王远他们威胁，好像跟钱有关，因为座位挨得近，上课睡觉的时候听到他们提到过什么‘视频’，再多的就不清楚了。”

民警：“你真的没跟他们混在一起？”

柏志行：“脑有『毛』病吗？他们整天跟个炮竹一样到处晃悠，一点就炸，天惹事，为什么给自己找麻烦。”

总之听下来，这个柏志行还真和王远那波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钱。视频。

学生和老师。

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

解临琢磨了一会儿问：“名死者里，有没有家境比较优渥的？”

“有，”季鸣锐说，“马晖，他父母是经商的，平时不怎么在家，没有给孩子多少关注。”

解临：“经商，没时间管孩子……蒋依芸又是这种严厉管教的作风，不可能没有联系过学生家长，这种情况，花钱打点老师让老师多照顾照顾自己孩子，是不是挺合逻辑的？只不过打点的时候恰好被马晖看到，他偷偷录了视频，以此挟蒋依芸，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前期蒋依芸对他们的态度”

季鸣锐说：“……可是我们目前没有证据。”

解临：“人带来了吗？”

季鸣锐：“带来了。”

解临说：“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现成的证据不就在这，诈诈她，让她自己说。”

蒋依芸这次坐在审讯室里，比上一回镇很多。

她穿了一身米『色』『毛』衣裙，外头套上一件粉『色』羽绒服，依旧把自己收拾得很细致，就连头发也用夹板仔仔细细夹过。

但是她这份镇并没有维持太久。

对面那位『吟』『吟』的男人很是随意的一句“们破译了手机密码，在死者手机里发现了一些东西”，就让她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去。

如果池青这会儿能碰到她的手，可能会听见她满心都在想：不可能的，不可能，他们都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发现——

解临坐在对面越是笑，她就越慌张。

她想伸手去拿桌上那杯水，发现手在抖，最后又把手垂了下去，紧紧攥着『毛』衣衣边。

解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不用紧张，就随便聊聊你和马晖的家长……”

对蒋依芸来说，除非是看到了视频，知道她收过马晖爸爸的钱，不然警方问不出这么有指向『性』的话来。

她脑一团『乱』。

她忽然出声道：“那些钱我一分都没动！”

许仅存的理智告诉她：现在如果主动交代，看在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还能说说情。

蒋依芸沉默片刻后说：“他们一直在跟作对，有了的把柄之后，求做一些很过分的事，让我不可以再『插』手管教他们，下了课，私下里……”

她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

解临用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他们约你出去？”

蒋依芸咬着嘴唇，挤出一个字来，声音很低：“……对。”

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平时高在上、对学生颐指气使的老师言听计从，人『性』最深处的恶便会逐渐浮上水面，王远他们或许做着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并且一步步降低自己的道德底线，并以此为乐。

蒋依芸解释说：“当时我在市里有一个很重的评选，校领导对寄予很期望，不能出任何差错，所以我……”

证据是诈出来了。

但是这个案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地方没办法解释。

“谢您的配合，”解临说，“但是我们查看过名死者的手机，根本没有视频，不对，应该说——手机被人动过，视频被人删除了。”

蒋依芸瞪大眼睛。

解临直直地盯着她，并没有因为她承认视频一事，就对她放松警惕：“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杀了王远他们，还特意把关于你的视频从手机里彻底删除，这个人如果不是你，你觉得还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