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158: 高志新办的是张假的结婚证 (第2/2页)
“你快把我放下吧。”
顾安阮终究是有些难为情的,虽说他们本身在这本年代文里就是夫妻,而且方才也都交换了心意,但顾安阮并不想这样高调。
陆淮年虽然很听顾安阮的,但他考虑到现在雪越来越大,顾安阮单独走的话会摔倒,于是他半蹲在顾安阮面前:“上来。”
顾安阮觉得面颊刚下去的温度,现在又重新燃烧起来,她的声如蚊呐:“影响不好的。”
“我与你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关系,即便影响,也是我没有早一点高调,这样的话大家对于咱们撒狗粮的行为就会习以为常。”
瞧瞧。
才说刚刚被陆淮年一根筋气到,他现在又好像很会说。
“安安。”
路上,陆淮年担心她害冷,侧着头对她说:“你把大衣裹好了。”
“嗯。”
路上顾安阮的话很少,都是陆淮年再说。
“安安。我其实很害怕。”
原本他是想着这件事瞒着她,永远不被她知道。不过既然是两个人以后既然要一起过日子,理应相互间坦诚。
“怎么了?”
顾安阮在陆淮年宽厚的背上,轻飘飘地问道。
“安安。我是一名科研工作者,可能经常会去做些实验,不在家的日子会多一些。以后你跟了我,多少会在生活上受些委屈。”
“我知道。”
“其实还有件事,存在我心里许久了。”
顾安阮接过陆淮年的话,“嗯?”
其实不光是陆淮年心里有疑惑,就连顾安阮心里也有疑惑的。
她对陆淮年穿书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并不妨碍他了解她。
一开始就唤自己安安,与自己很熟悉的样子,若不是瞧见他没对其他的女同志这般,顾安阮兴许真的以为那陆淮年就是个油嘴滑舌之徒。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好奇穿书前我们都是不认识的关系,可我对你的执念却很深。”
“我们之前,好像也没很熟悉吧?”顾安阮突然打断了陆淮年的话。
陆淮年被问得一时语塞,良久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安安。你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我?”
陆淮年的模样好像很受伤,还特地停下了脚步。
“安安。我问你,你与我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你是说穿书后吗?不就是在顾家吗?你跟着顾祁森一起来,我正在教育熊孩子。”
陆淮年摇了摇头。
不是。
是穿书前,陆淮年本以为就算是安安忘记了念书时候的事情,至少她参加综艺录制的时候,应该是记得的。
但现在看来,似乎小丑还是他自己。
见陆淮年不说话,顾安阮的语气带着丝丝不安,“怎么了嘛?”
“没事。”
陆淮年从不是那邀功论赏的人,不过转念想,顾安阮即便是忘记同自己穿书前的事情,还能够喜欢上自己,他便不再计较什么。
“陆淮年。”顾安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闷闷:“你怎么会穿到这本年代文里啊?”
男人的身形晃了晃,顾安阮险些从他的背上滑下来。
接着陆淮年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顾安阮闻声应道:“真是有趣,我问你为什么也穿到了这本书里,你干嘛这样的慌张。”
陆淮年瞧不见顾安阮的样子,不过听到她的笑声,他的心情也变得十分愉悦。
“安安。我其实还蛮怕你讨厌我的。”趁着顾安阮失神的功夫,陆淮年背着她,继续往前走,就在走到水库时候,他听到顾安阮感慨道:“不过老天爷还真的不公平,你的原主和你穿书前的职业相似呢。”
也不会说像她有那么大的落差感。
陆淮年担心顾安阮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会多少有些忌惮,他抬着她的小腿,往上移了移,“职业都只不过是象征罢了,有得必有失,安安。往后你跟着我,日子可能要苦一些了。”
“你怎么不说,苦日子通过自己劳动的双手,终究会走向幸福呢。”
陆淮年眉眼带笑,“媳妇儿说得都对。”
“陆淮年你真的一点儿不可爱。”
顾安阮说得是反话,在两个人确定关系后,每次听陆淮年开口叫自己媳妇儿,她的心跳得就很快,如喝了蜜一样甜。
“家里头有个可爱的人就行了,再多多,反而会显得有些别扭。”
两个人乐呵呵地聊着。
雪已经下得很大。
走在路上,雪咯吱咯吱地响着。
顾安阮伸出手臂,大胆地搂着陆淮年的脖子。
忽然,视线前头走过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妇女。因为下雪路滑,那妇女走两步,就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同志!”妇女走了百米路,可算在这样一个晚上遇见了人。
顾安阮瞧着那妇人应该是遇见什么难处,她趴在陆淮年的耳旁道,“你先把我放下来,去问问那位阿婆怎么了。”
陆淮年顺从地将顾安阮放在雪地上,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路上滑,你抓紧我的手走,别摔着。”
这阿婆不是别人,姓名盖,正是从幸福村来省城还站队颜落落的那个。
颜落落的事情真相大白后,盖阿婆本想回幸福村的,但听人说省城的鱼大,她家的老母亲已经病了数日,嘴馋想喝些鱼汤,这才和家里的孩子借了个垂钓工具前半夜里跑来水库钓鱼。
谁知道天忽然下了雪,儿子见鱼儿咬钩,急于把鱼拽上来,不料力的反作用将他拖下了水。
盖阿婆不会游泳,急得不行,这才慌慌张张地跑来喊人救命。
“淮年,我知道阿婆刚刚在礼堂被王爱英蒙了猪油,你就发发慈悲,救救俺儿吧!”
盖阿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抓着陆淮年的胳膊,因为地滑,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阿婆。”事情一码归一码,陆淮年手运上了气力,把盖阿婆扶起,“您先别着急,我这就随你去。”
说着,男人还颇为担忧地回头望着顾安阮一眼。
顾安阮像是知道陆淮年想的是什么,自己对着他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随着盖阿婆快去救孩子吧?这里离医院不远,我去找来大夫帮忙。”
“那路上滑,你注意点。”
陆淮年收起目光,没敢耽搁,同盖阿婆快速到水库救人。
顾安阮小心地跟在后面,天已经很黑了,有雪埋在眼里,远远地望着那漆黑的水库,北风还能够传递:“淮年,你慢点。”
咚。
听到陆淮年跳下去。
顾安阮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了沉。
从救济粮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一个为了群众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这样冷的天,他毫不犹豫地就跳进了水库。
顾安阮在偷偷地陆淮年祈祷着,希望他能够顺顺利利地把人救上来。
她一路小跑,也不敢浪费着时间,到了医院说明了情况,便同着值夜班的两名医生一起回到了水库。
水库的岸上只站着盖阿婆一个人,顾安阮心急问道,“盖阿婆,救人的那个淮年还没上来吗?”
“是啊。”
盖阿婆因为儿子的事情,急得直跳脚。她的丈夫早在去年的时候饿死,家里面就剩下儿子和老母,若是儿子要是再遭遇了什么意外,那么她怎么能够受得住呢?
顾安阮蹲下身子,只是轻轻试探了下水,因为实在太冷,她马上就缩回了手。
一名姓魏的医生说道,“要不还是拨电话给警局吧?万一这救人的人也跟着溺了水——”
“你们在说什么呢?!”
顾安阮怒道,“亏你们还是医生,怎么不给自己嘴上积点口德!”
魏医生被顾安阮数落得有些尴尬,他找了个话题,对着盖阿婆说:“这大冬天的,你们怎么还上这里垂钓?”
“都怪俺一时贪念,几天前听那村西口的武九说起他们从这里钓上来的大鱼。想着俺娘病了几日,嘴里念叨鱼汤,才跟着俺儿”
“盖阿婆。你可真是糊涂!”
顾安阮小的时候,听眠崖村的长辈们说起过,若是淹死过人的水库,夜里总会有大鱼聚集,诡异得很,就像是在等待新的生命一样。
魏医生的老家在岭南,所以不太清楚海城这一边的习俗。
倒是王医生拿着手电筒往水库旁照了照,他抓着魏医生的胳膊,“老魏,你有没有听说过前段时间,这儿淹死一个小女孩?”
“你瞎说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雪,还是风大,魏医生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没错。是咱们单位那个张大庆的小闺女,说是想父亲了,他的媳妇儿没拗过孩子,连夜来看他,这才在路上出现了意外。也是在几天前的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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