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160: 颠倒黑白的二婶 (第2/2页)
从科研所出来,王爱英为了想从沈桂花手上拿钱,花费了不少心思。
今天也是在走廊,见沈桂花的儿媳妇顾安阮从厕所出来,一哭二闹后就差个上吊环节。
“二婶明里暗里讥讽我为白眼狼,那我倒是想问问您,您是站在什么立场讲出这些话的?”
王爱英面露难堪,可是眼下如果她说不出个一二三,前头那么多铺垫,都会作废。
顾安阮心里明白,与王爱英这样的人争斗,必须把她所有的路都给堵死。
“既然二婶没话可说,那么您又是从哪里得知我与人圆房成亲,还勾搭了别人的呢?”
以她的矛,抵她的盾。
王爱英被问得语塞,所有看热闹的人把目光都扫向王爱英的时候,她脸上明显臊热。
“他婶子。”好心的路人,还以为王爱英被顾安阮的口齿伶俐一时间吓到,“您别怕,那么多人都向着您呢,慢慢说……”
王爱英在脑子构思着,该如何说,总归是得说些什么,才能把这闹剧给消停。
“二婶。”顾安阮瞧出了王爱英的心里的不安,她的眼睛直勾勾望着王爱英:“怎么,现在说不上来了么?”
“我忽然觉得特别有意思。”顾安阮推开那位一直帮衬着王爱英无眼的“好心人”,有理有据地陈述:“倘使我真的做了什么混事,辱没了陆家的门风,你总要拿出些证据吧?可现在,横竖全凭二婶一张嘴,在这里颠倒黑白。苍天白日里,我念你是长辈,你爱演戏,我都懒得搭理你。真撕破脸,咱们也聊聊您没尽过一天——为人母为人儿媳的责任。”
“顾安阮!”王爱英憋屈得通红,颤抖着食指指着顾安阮,“我大没嫌你是外头胡搞,家里面好馍片,好棒子的给你,但是你却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都不如你那伶牙俐齿的嘴颠倒黑白来得迅速。”
阮文静还是第一次听人墙角,那么痛快,瞧着闺女把化被动为主动,呛得王爱英无话可说,打心眼里为顾安阮鼓掌。
陆淮年轻咳几声,“妈。你去病房看看我妈醒了没有,如果醒了后,就问一问她当初王爱英卖陆旺财的字据。”
眼下,这陆家的人都在医院,家里面肯定是空的,而王爱英那样的性格的人,断然不会将字据拿在身上。
阮文静虽然不明白陆淮年要做什么,但是淮年讲的对的地方,她也是能听则听,于是没耽搁就去了沈桂花的房间内。
沈桂花以为是陆淮年回来,闻声就先问上了:“淮年,你媳妇儿呢?”
待人进来,阮文静给看见沈桂花,长话短说,交代了她晕倒前发生的事情。
“淮年让我同您拿家里头的钥匙,说是要找王爱英卖陆旺财的线索。”
听到王爱英这个名字,沈桂花气不打一出来,关于这个恶妯娌,她有诸多的不满:“我随你一同去。”
“……这……”阮文静只当是亲家担心自己会趁乱翻他们家的家产,连连打包票:“您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去处理,家里面的东西,也不会少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你毕竟不知道那字据长什么样的,所以我同你一起去是最好的。”
阮文静闻言走到病床前,扶起沈桂花。
*
陆淮年虽然知道顾安阮自己可以解决,但也不想出现任何差池的错误。
他虽远观,但心一直记挂着她。
“信口雌黄!”王爱英来了劲儿,吐沫星子都喷到了靠得近的几个群众。
一个人一直嚎自己的不幸,就像迅哥儿笔下的祥林嫂,聆听者终究会失去耐心。
刚刚帮助王爱英的那个路人,显然有些不耐烦。
你说你侄女这不好,那不好,可要你拿出证据的时候,你开始不吱声了。
然而侄女质问你的时候,只一味地说人家血口喷人,什么料都爆不出,这不明显是乱污蔑么?
“信口雌黄?”顾安阮扯了抹讥笑。
王爱英原本计划着在顾安阮的面前撒泼一场,毕竟依照顾安阮软弱的性子,到时候肯定会拿钱息事。
谁知道,这顾安阮,怎么就跟换了个似的,弄得王爱英,精心算计的一切,都尽数要落了空。
原本信任王爱英的那些人,见她一直拿不出什么实锤,也都失去了耐心。
“哎呀,我滴娘呀!”王爱英见没话说,猛然起身,腿部已经蜷缩泛酸,踉跄地摔在了陆淮年的面前。
“二婶。”顾安阮追着王爱英,“你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跑了?刚刚不是挺理直气壮吗?”
看热闹的,都还没给个结果呢。
不过多数明眼人也看出了门道,那王爱英一准儿没说实情。
陆淮年蹲下身,唇齿间虽吞吐温和的言语,却让听的人感到恶寒:“二婶。不知道你刚刚说安安勾搭的干部,不知道你讲的是哪一位?”
人群里有人认出陆淮年,夹杂着欣喜道,“淮年。您来断一断,这娘俩,究竟谁说得是真的?”
“真相,是经得起时间证明。”
正当众人低声赞叹淮年说出来的话,就是高端时,阮文静跟沈桂花已经拿着字据赶回了医院。
“……阮阮……”沈桂花拿着手里的字据,上面清晰的记载着:“幸福村陆家王爱英,将儿子陆旺财抵押,绝不后悔。”
白纸黑字,众人看得真真切切,怪不得让拿出证据来的时候,王爱英就说不出话。
他们险些着了,这黑心肠婆娘的道!
“王爱英。”沈桂花顺过气来,对着这瘫在地上的女人说:“安安是我的儿媳妇。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倒是你十里八乡将人好好的名声给糟践了去,你平时对我这个老骨头使坏心眼,还对我这可怜的孙女……”
人们倒戈得很快,包括刚刚战队王爱英的好心的路人,他首先对顾安阮道了歉:“同志。是我刚才欠了妥当,遭到了小人蒙蔽。你切莫往心里头去。”
顾安阮摇了摇头,并没有得理不饶人,那王爱英眼看形势不利,想要落荒而逃,却被眼尖的顾安阮逮住,她说:“二婶。既然你觉得冤屈,现在那么多公正的人儿都在,让他们同你做做主。”
此时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不必多说。
王爱英眼看着,自己的计谋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找准时机,寻死觅活。
“苍天啊!你是要冤死我这个可怜的婆娘啊!我自打嫁到陆家,就照顾着拖油瓶子。如今这一老一小,我不指望人家能念着我多少恩情……”
“二婶的恩情,怎敢遗忘?”顾安阮直接打断王爱英的话,就学着王爱英平日里的作派,“我们做晚辈的,日子苦点,倒也没什么。你若是非要拿‘孝’和‘廉’去编排,不妨问问你自己,这些年又如何做的?”顾安阮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