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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同床、两兄妹的好感度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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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促了某傻子吃『药』后, 谢仲瑾就外出办事了, 直到入夜了, 值班巡逻的医师都歇下了,他才携着一身风尘回来。

不开灯的病房里,袁瑞秋撑着眼皮, 『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搞得他口渴, 好想喝水,他『揉』了『揉』眼睛,想爬起来喝水。

冲洗房内,谢仲瑾脱了自己的皮衣,卸了巴掌宽的皮带, 熟练地冲了身澡后, 嘴里衔着一支烟, 视线停留在手上的白『色』绑带, 冷淡的目光有些出神。

他的体质强悍,几天前翻出来的血『色』创口,如今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排浅浅的牙印……他还记得那张脸, 咬他的时候那柔软的嘴是真的狠, 但事后那双红丝丝的眼睛又是那般的憨愣可怜。

他收回手, 突然耳朵听到动静,他一蹙眉头,那傻子还没睡?

他顶着一头湿发, 走了过去,就看到袁瑞秋半坐在床上,腿被固定得吊起,胳膊却伸得长长的,似乎想去够柜子上那杯水,手绷直了,却依然差了那么点距离。

谢仲瑾就这样看着,某傻子很努力,但是没用的样子。

“啊,呀。”突然某傻子叫了一下,因为他终于够到了,却啪嗒一下扯着被子,从床上狠摔在地上,腿没事,但那身子却摔了下去,何其狼狈。

他一个没注意,某傻子都不会照顾自己。谢仲瑾叹了口气,上前将人抱上床,他的眉『毛』、头发还是湿的,顺着发梢滴在胸膛,沾到了某傻子的脸上。

明明摔了一跤,小傻子没哭没闹,还咧嘴笑道:“你回来啦?”那憨态可掬的模样,看着十分惹人发笑,谢仲瑾看着,向来平直的嘴角竟也悄然勾起。不知是袁瑞秋刚刚笨拙的丑态愉悦到了他,还是一句你回来了打动了他。

他将人抱上床,自己仍是光着上身,擦了擦头发后,长腿一迈,也跟着上了床。

被子一扯,小傻子遮着半张脸瞅他,糯糯道:“你跟我一起睡吗?”袁瑞秋努力掩藏自己病服下的一身鸡皮疙瘩,为什么这个男人自己不出去睡,他手又指了指旁边的小床榻,“你可以睡那里。”那里是看护床位,跟病人床挨得近,缺点就是太小了,男人个高腿长,怎么可能伸展开。

谢仲瑾看了一眼,连考虑都没考虑,揪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傻子,手臂一伸,把他的脸按下,丹凤眼冷冷地一挑,下意识就用了命令,“别废话,睡觉!”

“不会挤着你那小破腿的。”他的睡姿向来规矩方正,睡醒前是什么样,天亮后便是怎么样,没有一丝的偏移。

“哦。”小傻子被摁头,与男人的胸膛挨得极近。感受自己被某种雄厚的荷尔蒙包围,哪怕再不爽地盘被侵略,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答应了,表面顺服得像个小媳『妇』。

但他还是深感『逼』仄,身子扭来扭去,本来已经闭上眼的谢仲瑾只好又睁开,他低下头,想要呵斥,“你再『乱』动,我把你手绑了。”这床本就不大,这傻子还敢拿腿踢他。

只是一个低身,他的唇擦在某傻子白白嫩嫩的脸上,与那微张的红嘴儿距离太近了,那温热的呼吸喷在他俊挺的脸庞上,那气息是如此的诱人,他几乎可以窥见其中的丁香小舌。

谢仲瑾愣了,钳住某傻子腰的动作也下意识松了。

——如果这舌头碰到了,也许这一晚便是情『迷』意『乱』的开始,谢仲瑾笃定,这傻子不会反抗,也许还不会接吻,说不定还会傻憨憨地仰着脸儿问他,你为什么咬我的嘴巴……?

这种傻气,这种清纯,对长期旅途奔波、饱经沧桑的男人来说,是绝顶的诱『惑』,就像一张白纸,执笔者是你,你可以凭你的喜好,将他描绘成各种各样的颜『色』。暴风骤雨般待他,和柔情似水般待他,他都无力反抗,只会嘤嘤呜呜待在你怀里,任你为所欲为……

谢仲瑾眼神晦暗,哪怕谢五的玉佩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的一只手已经『摸』上了袁瑞秋的脸,那傻子还真的眨巴着眼睛看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任何危险的信号,那浓密微卷的睫『毛』长得惊人。

他捏着傻子的下巴,仔细一看,这傻子还是有几分姿『色』,身子也很香,腰也很细,至于对方身上那『药』水和石膏的刺鼻味道,就这样被谢仲瑾忽略掉了。

袁瑞秋实战经验是没有,不过他不是瞎子,男人那本来清冷的眸子变得深邃,灼热若火,似乎还闪过某种名为欲.念的东西,他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了。

他的心突突突地『乱』跳,身体僵硬着不敢『乱』动,在谢仲瑾慢慢凑近时,赶紧开始挣扎着躲开,先发制人去亲男人的胸口。

没料到自己会被反抗,谢仲瑾吃惊后是疑虑,但随后却狠狠地抽了一口凉气,手从傻子的病服里伸出来,想将那傻子的头发扯开。

因为那傻子竟一个低头,像北平街头每一个『舔』冰糖葫芦的孩童一般,咬住他胸前的红.缨,『舔』了『舔』,时不时还砸吧一下嘴。又像处在哺『乳』期的婴孩,小脑袋拱在他胸口,小牙齿啃着他的胸口不放,既啃又咬,努力的吸,却半点吸不出东西。

倒是那口水『舔』的他精壮胸膛一片湿粘。

谢仲瑾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钉在傻子脸上,微微抿了唇,克制住自己身上涌起的感觉,冷冷地问他:“好吃吗?”竟还吃那么久。想他谢二平生长那么大,就这傻不愣登的小子,敢这样放肆地对他。

他就随口一问,小傻子还真的敢回答,他呸出那抹红,扯出一片银丝,评价道:“没味道,不好吃。你的不甜。”

瞧着竟还有些嫌弃,会甜是你儿时的『奶』娘。十多年前,谢二已经是少年,自然记得一些人或事。袁瑞秋上谢家门时年龄还小,因为是傻子,一度还不能断『奶』,就喜欢抱着他七弟的『奶』娘胸口吸,导致当时还在懵懂的七弟经常没『奶』喝。演化到最后,见到点白中掺红的东西就想吸吸吸,谢公馆厨房的红枣馒头都不知道被啃坏了几个。傻子就是傻子,十多年了老『毛』病半点没改。

谢仲瑾想打他,但最终那宽厚的手掌还是缓缓放在傻子脑门上,喝道:“成天想着吃,给我睡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养儿子呢。

“哦。”袁瑞秋乖乖道,心下则是扁嘴,道你不想吃我的话,我肯定就睡了啊。这下他扯着被子,不敢『乱』动了。

看着自己的石膏腿,竟渐渐的也睡过去了,他睡眠极好,真睡下去雷打不醒。他没事,反而是他身旁的男人失眠了,他冷冷地掐了一把某人因为睡得香甜,更显没心没肺的脸蛋,起身去了冲洗房。

*

等到袁瑞秋的腿稍微好了一点,虽然还是使不上劲儿,但他已经可以单腿杵着拐杖蹦蹦跳跳了,自己去上厕所,直到累了,才会坐到轮椅上。

“205室的病人,你又到处『乱』跑。”医生笑着说,除了看诊之外,他还常在这条洒满花香的长廊,跟袁瑞秋遇见。

“我可以走路啦。”小傻子咯咯咯的笑,似乎这是一件格外令人开心的事,他的天真活泼,笑得人情不自禁也摆出笑脸。

在外人看来,他就像翅膀受伤了,却迫不及待想飞回天堂的小天使。

医生『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声嘱咐道:“你骨头恢复得很好,能适当脱离轮椅走一走,但别太辛苦。”

大家不知道,袁瑞秋在急稿子的事情,但听到医嘱,他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跳回房间,回去坐轮椅,自己控制着往外面走。

圣母玛利亚感恩医院背后有慈善家资助,在白『色』的墙上,袁瑞秋看到了那慈善家的画像,下面是非常详细的个人简介。看来做好事和想留名并不冲突。

医院修建得很大,足足有两栋楼,中间则是芳草萋萋的喷泉草地。袁瑞秋就喜欢驾驶着轮椅,去那里兜风。此处的人不知道他是个傻子,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大家都是病人,同样在呼吸一片空气,共享同一片绿茵。

小花园这里平日很安静,没有喧哗,今天却很吵闹,袁瑞秋晒了一下太阳,身体暖洋洋的,便驱使着轮椅过去看热闹。

原来是两个女子为了一个男人展开的对手戏,极为精彩。

一个漂亮的金发姑娘身穿着白『色』制服,胸口别着一枚红『色』胸针,看身份似乎是新一批的义工。袁瑞秋看她的五官,总觉得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托着下巴思考,没办法,他对外国人是有些脸盲的。

金发姑娘被一个身穿棉衣的农村『妇』人纠缠,『妇』人拉着一个十岁男孩的手,声泪哽咽地哀求道:“伊莲娜小姐,我求求你离开我丈夫,我十四嫁给他,如今已经十年了,就因为你,他要休了我!”

“我在家中为他侍奉双亲,为他攒钱供他去留洋,我在老家苦等,等他出息等了十年,他从来不往家里寄信,结果一寄,就是一封休书!我看不懂字,我让村长给我念,信中他说,我和他是包办婚姻,根本没有感情,但我明明记得婚前他掀我盖头时,说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说很感谢我为他养大了一个儿子,但却嫌弃我不会英文,不认识字,和他没有共同语言,说我行事粗鲁不堪良配,我本来都信了……直到我跟踪他,发现他和你在一起!”

“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这个家庭,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妇』人也许真是哀恸,那泪如雨下的模样极有感染力,大家都忍不住对她心怜,纷纷指责起金发女子,各种难听的话都冒了出来。

名叫伊莲娜的金发姑娘似乎呆住了,她看着那满脸怨恨、拿拳头锤她的小男孩,又看着哀哭不止、泪流满面的『妇』人,似乎很尴尬,只能用笨拙的中文,一字一句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他先、先追……”

围观的病人何其多,多袁瑞秋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先生甚至看热闹看着,竟在护士瞪大的双目中,从轮椅上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认认真真地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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