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所以您今年贵庚? (第2/2页)
“护夫”二字听得季珩心里怪舒坦的,他看了眼吃瘪的小宁同志,忍不住发笑,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说真的枫老板,我一直没有问你这么执着着要去纳洛堡的意图,算是给了你足够的信任了,但我觉得哪怕是出于回敬,你也应该稍微透『露』一二,不然这个朋友我们当的可心寒呢。”
宁随远在季珩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瞪眼,枫玉斗却没生气,轻飘飘道:“也罢,都这种时候了,明天和意外也不知道哪个先降临,透『露』些也无妨。”
季珩撇撇嘴。
“姓裴的是我前夫,怎么样?”
枫玉斗说的过于干脆利落,以至于季珩还没反应过来就原地呛着。
“咳咳咳......”
“你们不是猜到了么?怎么还这么惊讶?”枫玉斗纳闷道。
“我们......胡猜的。”宁随远拍着季珩的背替他缓气儿,艰难道:“那,那怀表......?”
“怀表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枫玉斗说,他『摸』出那块儿已然陈旧的挂式怀表,托在掌心里颠了颠:“也算是他给我下的聘吧,他那时候还只是个士官,那个时候的士官待遇跟现在的不能比,没几个钱,只能买得起这种东西,我竟然还同意嫁给他了,真是瞎了眼。”
宁随远盯着怀表久久不挪眼,岁月将这块怀表上的花纹侵蚀消磨,唯独上面那个淡淡的“p”的刻痕还留存着,标志着主人对于表本身以及这段婚姻的所有权。
“没什么好看的。”枫玉斗将东西迅速收了,轻轻一哂:“去看你跟季处长的情侣胸针吧,『性』质都是一样的。”
宁随远没吭声,抬手捏了捏发烫的耳朵。
“不是丧偶么?”季珩问。
“裴清跟我二十来年没见过面了。”枫玉斗冷哼一声:“他那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季珩道:“我跟裴校长之前见过一面,他好像......六十来岁了吧?枫老板你这......”他忽的若有所思:“难怪啊,有句古诗叫一树梨花压海棠。”
“你想什么呢你。”枫玉斗说:“omega本来就容易比alpha显得年轻,再者我保养的好。”
季珩:“所以您今年贵庚?”
枫玉斗:“......”
宁随远没想到季长官在日常聊天的内容里能把直a癌属『性』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他总觉得枫玉斗手上要有把刀可能已经把季珩扎成筛子了。
“你不知道随便问一个貌美如花的omega的真实年龄是大忌吗?”枫玉斗咬牙切齿道。
季珩:“......哦,我现在知道了。”
宁随远:“那你们为什么会分开二十多年?军属的婚姻不是受法律保护的吗?”
枫玉斗撇撇嘴,他似乎很想拿出他的那根招牌的烟斗来抽两口,奈何手头没有,只能若有所思的耸了一下肩。
“因为我违法了。”他望向窗外荒芜的郊外景『色』。叹息似的。
“违法?”季珩的神『色』一凝:“违反了哪条法令?”
宁随远听出了季珩的言下之意,心底不由自主的稍稍收紧。
军属拥有一定的特权,违反了法令可某种程度上得到豁免,无非就是给军官本人的履历上抹上一定的污点罢了。
就从枫玉斗给出的只言片语之中,他依稀觉得那似乎是不轻的罪责,以至于以裴清的职权都无法庇护,这个耀眼夺目的omega不得不跟爱人分开多年,隐姓埋名的生活在六区的红灯巷子里。
枫玉斗没有立刻回答,似笑非笑的看着季珩。
“怎么?听季处长的口气,是准备闹清楚了再把我绳之以法吗?”
季珩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感慨道:“原来枫老板真的是法外之徒。”
宁随远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对话莫名的就剑拔弩张了起来,不禁有些焦急。
季珩的正义感极强,大约在某些事上也是刚正不阿的。
宁随远心里不好过,说实在话,这些日子他对枫玉斗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感情,这omega虽然说话辛辣做事又仿佛没什么底线和套路可言,但对他真的不坏。
季珩......季珩就更不用说了,季珩是他在乎的人。
这两人要是真的闹起来,他该帮谁呢?哪边都不好冷落。
枫玉斗盯着季珩看了两秒,忽而老不正经的笑开了。
“这样啊。”他转眸看向宁随远,妩媚的眼梢轻扬:“为了不让小宁难做人,我还是不告诉你,季处长,刚才的话也都是我开玩笑的。”
季珩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唇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车子驶出了一片旷野,纳洛堡的标志『性』建筑鹰塔映入眼帘,巍峨耸立,路阳从车后方跑到前头,一边了望者一边喃喃道:“天哪,我又回来了。”
不仅是他,宁随远也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心底百味杂陈。
季珩加快了些车速,装甲车承载着若干激动的心情呼啸着冲出,却在那一瞬间,他们看见鹰塔顶端的赛坎达声呐缓缓升起。
随后,长长的尖锐的警报声拉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