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黑化 (第2/2页)
“方大人的意思是……是萧然策划了这件事情?!”眸光惊疑的望着方庭盛,抚远侯的眼中透着深深的怀疑之色。
别的暂且不论,可是郑萧然对待家中亲人的态度他可是亲眼看着的,莫要说是与他一奶同胞的萧肃,便是二房的萧禾他也素来待他呵护备至,从不会让任何人轻易伤害了他去。
看出了抚远侯府脸上明显的不悦之色,方庭盛连忙拱手回道,“侯爷吩咐下官调查此事,是以下官查到了什么便会如实禀告。”
言外之意就是,事情到底如何我告诉你了,但是到底要怎么做就是你自己选择的了。
倘或抚远侯不想家丑外扬的话,那他也不会多事的继续追查下去,此事便到底为止,只要那周顺当了替罪羔羊这事儿便算有了了结。
可若是抚远侯定要查个一清二楚的话,那到时候事情会如何展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沉默了半晌之后,抚远侯便眼神坚定的望着方庭盛说道,“本侯既是将此事拜托了方大人,那不管生何事,大人只继续追查下去便是。”
“侯爷……”
“本侯就不信,这是非黑白还能真的被人给颠倒了不成!”
旁的事情倒也罢了,只是这样涉及到亲情的事情,萧然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种自信他还是有的。
听闻抚远侯的话,方庭盛的眼中不觉闪过了一抹赞叹之色,随后神色恭敬的说道,“既如此,那下官便从命而行了。”
话虽如此说,但是令方庭盛和抚远侯都没有想到的却是,他们这边才查到了一丝线索,却万万没有想到郑萧然身边的那名小厮居然消失不见了!
原是因着近来侯府的事情比较多,郑萧然也一直在灵堂前忙碌着,是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素日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双瑞失踪了。
还是一直到方庭盛带着人去抓他的时候,众人方才现了这件事。
尽管初时方庭盛也不愿相信是郑萧然在背后设计了这一切,但是事到如今就连他也不禁有些动摇了。
毕竟眼下所有一切的证据和事实都在说明着,就是郑萧然的嫌疑最大。
斟酌了好半晌,方庭盛方才上前对郑萧然说道,“二公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彼时郑萧然正跪在郑萧肃的灵堂前,没有想到方庭盛会忽然找到他,神色稍愣之后,他方才在摸了一把脸之后起身。
“方大人有何事?”
“敢问一句,素日在二公子身边伺候的那个名唤双瑞的小厮,现今在何处?”
经方庭盛这般一说郑萧然方才猛然想起,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双瑞了,他人呢?!
“近来一直因着家兄的事情在着忙,是以并不曾留意。”说完,郑萧然看着方庭盛一脸纠结的神色,他的心下不禁大感疑惑。
方大人找双瑞做什么?
“本官受侯爷之命调查大公子的死因,可是如今居然查到了双瑞的身上,是以便来问一问二公子。”
闻言,郑萧然的眸光不觉一凝。
这哪里是查到了双瑞的身上,分明就是查到了他的身上!
“方大人心下有何打算,不如直说吧!”
“如此,便烦请二公子随本官走一趟了。”说着话,方庭盛朝着郑萧然略一拱手,神色之间倒是颇为恭敬。
带着郑萧然回京兆府之前,方庭盛还特意着人搜查了一下他住的院子,谁知却当真在他的书房中搜到了一些硫磺,就连数目都对得上。
如此一来,便是连物证都有了,倒是愈难以解释的明白。
不消半日的时间,整个丰鄰城中便流言四起,纷纷传言说是郑萧然害死了侯府的世子爷,连证据都搜查出来了,当真是抵赖不得,而方大人也当即便将人抓进了京兆府中,只待抓住那名逃跑的小厮,这件事情便可交由刑部议罪了。
再说侯府中的人听闻这些传言之后,一时间对郑萧然的印象简直一落千丈。
本来还以为二公子为人光明磊落,是个难得的好人,可是谁知竟为了争夺侯府世子的位置犯下这样大的罪过。
秦氏在房中看着抚远侯难看的脸色,却好像根本没有见到似的开口说道,“这事儿怕是还有些误会,萧然理应不是这样的孩子。”
“妇道人家跟着掺和什么,还不去后院照顾好老太太和大嫂!”听闻秦氏的话,二老爷郑延却脸色不虞的喝斥道。
“……是。”
直到秦氏状似委屈的离开房中之后,郑延方才朝着抚远侯安慰道,“大哥也不必为此忧心,清者自清,想来方大人一定能够还萧然一个清白的。”
“萧然的清白我倒是不担心,我忧心的是萧肃的死。”
“唉……此事若果然是大皇子一党所为,那想来即便大哥你不说什么,六殿下也一定会出面为咱们讨个公道的。”
深深的看了郑延一眼,抚远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却并没有再接话。
尽管郑延说的轻巧,可是他们心里都明白,如今的形势其实并没有那么乐观,不管京兆府的人最终能不能找到双瑞,只要郑萧然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不是杀害郑萧肃的凶手,那么这个锅他就背定了。
“且先不论那些,老太太那边一定要先瞒着,万万不可让她知晓此事。”
已经没了一个萧肃,若是再让老太太得知连萧然也被绑去了京兆府,那怕是她无论如何也会承受不住的。
“大哥放心,此事我知道该如何处理。”
可是郑延知道该如何做,却不代表秦氏也同样知道。
就在她方才走出厅中的那一刻,便朝着后院而去,但是却并没有直接回了老太君的房间,而是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诶,你听说了没,二公子为了争夺世子之位,竟然生生害死了大公子!”
“这么大的事情哪里会不知道,往日还觉得二公子为人极好,可是怎知他心肠如此歹毒,难怪之前侯爷吩咐所有人瞒着老太君府中的丧事,可是偏偏二公子给说了出去,还害的老太君也病倒,如今想来,难保他不是有意的。”
“可不是……”
沿路不停的听着有人议论郑萧然的事情,她的眼中不禁闪动着兴奋的神色。
一直到了大夫人的房中,秦氏看着她还在昏昏欲睡的样子,唇边不觉勾起了一抹冷笑。
“大嫂、大嫂,该醒醒吃药了。”一边轻声的唤着大夫人,秦氏一边端着手中的药碗坐在了榻边。
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大夫人见到的便是秦氏眼眶微红的模样。
“弟妹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嫂醒了便快喝药吧,再不将身子养好的话,这府上怕就要乱了套了。”说完,秦氏便将手中的一勺一勺的喂给了大夫人。
“乱了套?!”
瞧着大夫人满眼的疑惑之色,秦氏似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一般,赶忙将话拉了回来,“我又没有管过家,这偌大侯府还是要大嫂你来操持才行。”
“唉……如此倒是有劳你了,因着萧肃的事情,我近来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说着话,大夫人的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的命也不知是为何如此凄苦,之前已经没了一个女儿,哪知如今又没有了一个儿子,幸而还有萧然在,否则若是连他都出了何事的话,那就当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谁知大夫人方才这般想,便见到那日云舒遇见的那个小丫鬟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夫……夫人……”
“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的,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见她如此慌张的模样,秦氏赶忙厉声喝斥道。
“回二夫人的话,前院出了事,京兆府的方大人忽然带着衙役来了此处,将二公子给……给……”
听闻那小丫鬟提到郑萧然,大夫人赶忙神色紧张的追问道,“给怎么了?”
“给绑走了!”
话落,却只见大夫人猛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即整个人便软软倒在了榻上。
见状,秦氏状似十分惊慌的站起身,随后脸色不悦的斥责着那个小丫鬟,却绝口未提要派人出去找大夫的话。
而此刻在另外一边,云舒和郑柔正在老太君的房中伺候着,看着她的隐隐有醒来的迹象,郑柔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笑容。
“祖母今日醒来了好几次,想是要好了。”
一听这话,房中的婢女都纷纷跟着附和着。
可是云舒却知道,这话分明就是在自己安慰自己了。
老太君已经是这把年纪的人了,若说是伤筋动骨的外伤倒是还能有治愈的余地,可是这世间最难治的是心伤。
郑萧肃的死无疑对她的打击很大,而更多的,则是她心下对侯府将来的担忧。
看着郑柔仔仔细细的为老太君擦拭着脸颊和双手,脸上未有任何的嫌弃之色,云舒的眸光不觉一闪。
能做到郑柔这个份儿上,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也都足够令人感到佩服的了。
就在房中一时无话之际,却见一名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进了房中,随后朝着郑柔耳语了几句,便见她脸色一变。
云舒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小丫鬟,却猛然想起她便是之前在大夫人身边的人。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这儿?!
只见她与郑柔说了没几句,后者便强自镇定的带着她走出了房间。
见状,云舒的眸光不觉一暗。
“你待在这儿。”说完,云舒便起身走了出去,徒留下房中的一群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对谁说话。
走出房间的时候,云舒果然见到郑柔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儿,分明就是有事生,略想了想,她便快步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不料才走了没几步便听到有人在议论郑萧然的事情,她这才知道生了什么。
怎么会查来查去,最终查到了郑萧然的头上?!
心下百思不得其解,云舒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
害死郑萧肃,嫁祸郑萧然,这一切的一切计划的还真是漂亮。
忽然想到了什么,云舒的脸色猛地一变。
不好!
想到大夫人眼下的处境,她便赶忙朝着她的院子跑去。
而另外一边,就在方才云舒走出老太君房间的那一瞬,郑柔缓缓的转身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浮现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她微微的抬起头,看着几道黑影闪入了老太君的房中,随后又纷纷四下逃开,她方才缓步走进了房中。
看着老太君依旧浑浑噩噩的躺在榻上,郑柔动作轻柔的坐在她的榻边启唇说道,“祖母,您可清醒了吗?”
谁知回应她的,竟只是一阵沉默而已。
“不瞒祖母说,柔儿在您的房中伺候了这几日,还当真与你生出了些情意。”说完,郑柔竟轻轻的一笑,虽然很美,可眼中却偏偏寒意凛凛。
从小到大,她就不是这府里最受宠的孩子。
原就因着她是女儿身,再加上上面还有一位大姐姐,便自然更加没有她的位置。
侯府中的这群孩子里,真的要说是最受宠的人,那便应当是大姐姐了,祖母对她的宠爱便是连如今的萧然都比不上。
不过她的命不大好,本该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偏偏早早的失了性命,生在这等富贵之乡却无命享受,想来便是命里不济。
至于萧然,他也不过是沾了一个畜生的光儿而已。
听闻祖母年轻的时候养过一只猫,通体都是黑色的毛,可是唯独背上有一块是褐色的,但是后来那只猫死了,祖母很是难过了一段时日,谁知第二年萧然便出生了,还好巧不巧的在背上长了一块暗红色的胎记,从此便格外的得到祖母的疼惜。
想到这些,郑柔的眼中便闪过了一抹不甘之色。
大哥会成为世子,只是因为他是侯府的嫡长子,而在侯府的继承人有了人选之后,大姐姐的出世便令所有人都觉得新奇不已,可是当轮到他们二房的时候,那便什么特权都没有了。
世子之位萧禾争不得,大姐姐的六皇子妃之位,她也抢不得,只因为他们生在二房,他们的爹不是这侯府真正的主子。
“祖母您时常说,您待这些孙男娣女都是一样的,可是依孙女看,您偏心可不是偏了一点半点。”
“柔丫头……”
老太君朦朦胧胧中听到了郑柔的声音,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应了一句,却现眼前的人与她印象中的模样差了许多。
看着郑柔如此讳莫如深的神色,老太君原本还迷蒙的睡眼不禁瞬间清醒了过来。
“您终于醒来,柔儿可是候了许久了呢!”一边说着话,郑柔一边端着手中的药碗轻轻吹着,“祖母,柔儿有句话想要问您。”
“什么?”
微微笑了一下,郑柔朝着老太君靠近了几分轻言问道,“象征着侯府世子之位的玉佩,还在您的手中,对吧?”
没有想到郑柔会提起那枚玉佩,老太君的眼睛忽然瞪大,随后便张口欲喊,却不料猛地被郑柔一把捂住。
“祖母是打算做什么,孙女有心与你叙一叙家常,您怎地反倒满脸的不高兴呢?”
“唔……唔……”
郑柔紧紧的捂着老太君的嘴,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是眼中却冰寒一片。
“不妨与您说句实话,我方才得到了消息,萧然因为杀害大堂哥的罪名,已经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大娘为此累的吐血晕倒,大伯父也为此忙的焦头烂额,如今侯府上下已经没有人能够顾得上您了。”
顿了顿,郑柔又接着笑道,“祖母您聪明一世,想来到此时也该明白事情的始末了,既然如此,您便实话与我说了吧,那玉佩……到底在哪?”
“唔……”狠狠的摇了摇头,老太君的眼中充满了对郑柔的失望和对她所言之事的愤怒。
房中的婢女纷纷低下了头好似没有见到这一幕似的,而素日在老太君房中伺候的丫鬟此刻却不知所踪。
瞧着老太君一脸的愤慨之色,郑柔缓缓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祖母既是不肯说,那孙女也就不再逼您了,只是……既然玉佩不肯给我,可是你我祖孙一场,临行之前,您便再帮孙女一次吧!”
话落,便见她眸光一闪,手下忽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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