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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那边完全是一边倒的攻势。东方手中的银针长不逾寸,几乎是风吹得起,落水不沉,可偏偏任我行所练的“吸星**”功力虽深,却不及东方身法诡异难触,他根本无法从东方的银针上吸取内力。
可是变故往往发生在一瞬之间,原本和令狐冲竭力相斗的秦伟邦,突然撒出一把药粉,令狐冲与他最为接近也是最先中招,登时本来将要取胜的局面以令狐冲手中长剑落地为结果。
谁也没料到秦伟邦竟会下毒,明朗也顺风吸了微量,他紧忙闭气却也觉得手脚发软,内力受阻,心下大骇,下意识的看向东方一边,幸而东方和任我行内力深厚又距离尚远,才不至于中毒,明朗心里放松了许多。
突然东方的一声“阿朗!”惊回了明朗有些混沌的神志,他一回神便看到秦伟邦举剑攻来,明朗不至于像令狐冲那样无法动弹,随即和秦伟邦交上了手。他比秦伟邦武功高出许多,更不用说此时还在变身状态,可是蓦地后背传来剧痛,只一刻迟疑,秦伟邦便挑飞了明朗手中武器,手臂上又添一伤。
在明朗出事的一瞬间,东方便放弃和任我行缠斗,疾奔而来,可在看见明朗身后制住曲非烟的任盈盈竟未中毒,而是举起了手中的匕首,东方的心蓦地被揪紧,甚至不敢呼吸。
明朗被秦伟邦制住,长剑压颈,颈上血痕毕现。看着东方痛不自抑的神情,明朗苦笑也心疼,原来没了杨莲亭,还有他这个牵动东方全部心神的人在,难道剧情真的不可违逆?
不过一想到系统答应他的,明朗眼神中划过一丝坚定,他不会让东方再次受制于人。
在秦伟邦的威胁下,东方停在原地不再上前,而任我行大笑着到了秦伟邦身边,倏然出手击向明朗丹田,明朗遭此重击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他的武功被废了。
明朗第一反应是抬起头看向东方,看见东方紧握的双手指缝中滴下的鲜血,明朗万分心疼,强撑着对东方展露笑容,说道:“东方,你知道,我不需要这具身体,武功无所谓的。”
东方却只是沉默的摇着头,他的爱人受伤了,他无法不痛。
“任大小姐,这颗解药是你应承我的,我就不客气了。”秦伟邦见局势被自己控制,喜不自胜,急忙拿出解药吞服下去。
可是东方却从秦伟邦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任盈盈,你利用令狐冲帮你拿到的解药,交换秦伟邦背叛本座?”东方的话说的极有技巧,即使明朗被制,他也不能失去理智,因为只有他才能救回明朗。
因此,在东方说完话的瞬间,令狐冲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任盈盈,而任盈盈面色一白,没有再看令狐冲,只是恨恨的盯着东方,道:“东方叔叔,我的好叔叔,你毁了盈盈一生的幸福,我不过是向你学习而已。”
此时的任盈盈,脸上的表情阴翳至极,早已不再是那个明艳的少女,她为了爱,疯了。
“盈盈,你居然瞒着爹爹布下了如此大局,真不愧是我任我行的女儿。”任我行说这话的神情可是半点欣喜也没有,他觉得自己的女儿似乎太过深不可测,这样,不好!不好!
“爹爹,我只要东方不败死,他一死你做你的武林霸主,我和冲哥退隐江湖,多好。”任盈盈说着她的美梦,却不知她的狠辣早已让令狐冲心寒至极。
“秦长老,解药本座说过会留给你,你又为何如此急不可耐?”东方看见明朗向他做的小动作,立刻明白此时他需要拖延时间。
秦伟邦未说话,任盈盈却开了口:“你以为秦长老只是为了解药才背叛你的吗?东方不败,不知你可曾记得那七个被你杀死的小妾中,有一个名唤柳青青的女子,她是秦长老失散多年的女儿,可笑的是在她被你处死后,影卫埋尸的时候才被秦长老无意发现了身上的胎记。秦长老刚寻得女儿,女儿却已身死,他又怎能不恨你,怪只怪你作孽太多!”
任盈盈的话引得秦伟邦恨意难消,手下力道加重,明朗颈上的刀痕随之加深,鲜血蔓延开来。东方眸中痛意加深,却被明朗的眼神止住。
“秦长老,其实那颗解药是假的,真的那颗我没扔,不过你也用不着了。”明朗的声音突然出现,秦伟邦一时被骇住,明朗瞬时出手一掌击中他,然后趁势抱着因毒晕迷的曲非烟,运起轻功急退数米脱离了他的控制。
东方不败也趁机攻来,先是一针刺入任盈盈拿匕首的左手,使得匕首落地,紧接着数针齐发,秦伟邦身上多处被伤,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突然全身血管迸裂,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明朗下的毒,发作了。
在秦伟邦死去的同时,任我行惨叫声响起,原来他被东方的银针刺瞎了眼睛,正捂着眼睛满手鲜血。东方不再管他,瞬息来到明朗身边,看着还对着自己微笑的爱人,东方差点泪湿。
原来刚才明朗让东方拖延时间,只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丝调息的时间,他被废了内力,却还有系统变身可以利用,只是需要时间稍作调整,因为他的身体快撑不住了。
将东方拉到身边,明朗悄声说:“东方,将非烟交给令狐冲,我们从崖下走。”
明朗看到不远处,令狐冲已经驱散了药性,站起身来。
东方在明朗带血的唇上重重一吻,接过曲非烟送到令狐冲面前,说:“令狐冲,本座知你乃大义之人,明朗他……伤重难愈,我们已不可能归隐江湖,东方不败今日将曲非烟托付给你,望你照拂,他日神教自会迎她回来。”
不知为何,令狐冲拒绝不了东方不败的话,他心中突然涌起一丝羡慕,为东方不败和明朗的生死相依。
在令狐冲接过曲非烟的同时,东方飞身回到明朗身边,小心的将人抱起,一步步的走到悬崖边,在猎猎山风中转头看向任我行和任盈盈,嗤笑道:“任我行,本座将这日月神教还给你,本座要你记住,这是本座看你可怜才赏给你的。”停顿了一下,东方才又喃喃出声,“你们伤了我的阿朗,我本不会善罢甘休,可阿朗说他想要我陪他,所以,这红尘俗世,不争也罢!”
再后来,便是出现了教令狐冲和任盈盈一生难忘的一幕。
东方抱着明朗从悬崖上一跃而下,那肆意飞扬的红衣,胜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