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是我错了,好不好? (第2/2页)
闻言,裴忌微怔了下,嗯了声。
其实他自己都记得了。
她的嗓音温软:“今年我陪你一起生日吧。就在家里,好好?”
措及防地到家这个字眼,让他的心尖忽然跟着颤了一下。
裴忌敛眸,藏起眼底泛起的零星情绪,看着屏幕里的人,唇角轻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像折腾得累了,手里还握着手机,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就这么沉沉睡了去。
着电话里传出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他却一直没有挂断,深邃沉静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一遍又一遍地勾勒着她的五官,仿佛永远也看够一。
许久后,办公室里忽然响起他低沉喑哑的嗓音。
他说,好。
*
次日,一直睡到下午,时鸢才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阳『穴』,昨晚的记忆终于一点点回笼,断断续续地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叮——”
枕头旁的手机忽地震动了声。
时鸢微舒口气,划开屏幕,发现裴忌发来的消息。
点开来看,竟然一条航班信息。
她怔了下,刚想问这什么,又一条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现在去还来得及。」
她的指尖轻触屏幕,回他:「这什么?」
「白锦竹的航班信息。」
看清这几个字,时鸢顿时愣住,刚刚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来。
还未等她彻底反应来,很快,他又发。
「去吧。师在等你。」
*
放下电话,时鸢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简单洗漱后下楼,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机场。
这个时间段,道路拥挤堪,前往机场的路拥堵。
车流缓慢地在高架上移动,航班晚上六点的,而现在已经五点三刻,就快要来及了。
时鸢在后座急得如坐针毡,离机场就差一个红绿灯的距离,她付了车钱,断推门下车。
她越跑越快,呼啸的冷风刮在脸上,刀割似的疼,耳边灌得全风声。
到了机场,六点已经了。
时鸢找到问讯台,将航班信息机场的工作人员看,却只得到一句充满歉意的回答。
“好意思女士,这趟航班已经起飞了。”
刚刚急速奔跑,她的呼吸尚未平复下来,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眶却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她还..来晚了吗。
时鸢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下来,就在这时,她忽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时鸢。”
她神『色』一滞,循着声音转身看去。
看身后远处站着的白锦竹,时鸢恍惚片刻,确认自己看错了。
她目光怔怔地望着白锦竹:“师....您没走.....”
白锦竹浅浅笑了笑。
差距到白锦竹并像那天晚宴时待她那疏离,时鸢记起了来的目的。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深陷掌心的肉里,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师...对起,我当初该骗您,我其实没有喜欢跳舞,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跳舞件辛苦的事。而因为,我能跳了。”
她的声音发涩:“我在南浔等您的那段时间里,遇到了意外,脚踝受了伤。医生说,我以后应该也没办法承受高强度的练习.......”
白锦竹顿时一愣。
“你说什么?受伤?”
时鸢忍住哽咽了下,继续缓缓道:“您倾注了那么多心血在我的身上,结我却....”
白锦竹忽然就明白了。
紧接着,她的眼眶也泛起湿意,轻拍着时鸢的后背,心口一阵揪疼,有自责,有愧疚,多的心疼。
“傻孩子。”
“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你的师。我怎么可能真的怪你什么。以后管发生什么,都许自己一个人承担,知知道。”
面前的怀抱熟悉而温暖,着这些话,积压在心口多年的情绪在此刻全部倾泻而出,时鸢像个孩子一,哭得泣成声。
白锦竹心疼地说出话,只能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
其实她也曾想,当初时鸢放弃跳舞,或许有苦衷的。
可她怎么也愿去相信,真相会她最想要看的一种。
那个时候,时鸢也个孩子,十八九岁的年纪。
家庭支离破碎,又被迫放弃自己为努多年的梦想,她该有多痛啊。
白锦竹敢去想。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温柔地时鸢擦掉眼角的泪水。
这时,时鸢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问:“对了师,您的航班.....”
白锦竹温和地笑了笑:“有人已经帮我改签了。”
时鸢一怔,茫然解地看着她。
白锦竹嗓音温柔:“其实,裴忌刚刚来找我。”
*
一小时前。
vip候机室。
看时间差多了,白锦竹便准备拎包起身,前往登机口。
这时,候机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颀长挺括的身影迈步快速走来。
看清来人的面容,白锦竹目光诧异,没有想到裴忌会出现在这里。
她知道裴忌的。从五年前开始,在南浔,那时候他还一个阴沉桀骜的少年,一身折断的傲骨,好像对身边的一切都屑一顾,唯独对时鸢同。
那时候,每天晚上时鸢来练舞时,他就等在外面,结束后接她回去。
风雨阻,从未缺席。
白锦竹还记得,有一晚下雨,她看着少年少女并肩在雨中走着,少年神『色』冷酷,却硬将大半的伞倾斜在了时鸢的方向。
后来到裴忌的名字,就在自己丈夫的口中。
陈俊明时常会在茶余饭后时赞绝口,说裴忌难得一遇的商界奇才,手腕了得,为人狂妄至极,从没向谁低头。
在这里到裴忌,白锦竹有些意外。
裴忌沉声开口:“抱歉,知道能能耽误您一些时间。”
“我有几句话想跟您说,关于时鸢的。”
他顿了下,缓声道:“我想您应该比我了解她,她从来都会轻易放弃一件事情的人,遑论她的梦想。几年前的事,她有自己的顾虑,而您对她来说又非常要的人,所以才得已隐瞒了一些事。”
白锦竹思索着他的这些话,仿佛猜到了些什么:“你说......”
他的嗓音清冽,语气郑而礼貌:“能能请您在这里等等她。有些话,她想亲口对您解释清楚。只要等一会儿就好。”
说罢,裴忌弯下腰,深深朝她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