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刘府 (第2/2页)
呆立了许久林平之才回过神来,正好看见余沧海和几个弟子出了刘府,便寻思道:他们不知要去哪儿,我若跟着他们能否找到我爹娘?心念一转,便悄悄尾随。只是余沧海脚程甚快,只消片刻就在街道上消失了踪影;幸而青城派弟子行路慢些,林平之才不至于跟丢。
***
另一边,曲非烟已回了群玉院,推门进了令狐冲养伤的屋子:“大哥哥,你放心罢,我已和你那师弟说了。你们师兄弟感情还真好,我一和他说你没死,他就高兴地又哭又笑。”令狐冲点点头:“陆师弟一直都是如此。我得你们祖孙救我性命不说还劳烦你去向我师弟报信,真是过意不去。”
曲非烟咯咯地笑:“你要谢得谢我爷爷,我只不过是捎了句话。”而后环顾屋中:“那淫贼呢?”令狐冲笑道:“他早走了。他本就爱女色,既已来了妓院,怎会不□却在此和个大男人聊天?”曲非烟道:“我看那淫贼倒是很当大哥哥你是朋友,若他不愿来陪你我也无可奈何,但他偏偏就是来了。我猜,他一定想邀大哥哥叫几个姑娘来玩的,只可惜华山派规矩甚多,而且你又是个……”而后便看着令狐冲抿嘴笑。
令狐冲已将在回雁楼上那句话忘得一干二净,此刻见曲非烟笑,甚是不明所以:“你一个小姑娘,不要说这些龌龊事了。还有,你笑甚么?”曲非烟看他的眼神大有深意:“大哥哥不是喜欢男子吗?”
我甚么时候那样说过!令狐冲终于想起前事,只觉无力:“那不过是个误会罢了,我对女子都无甚想法更何况男子?”不想,曲非烟的脸色却立刻冷了下来:“喜欢就是喜欢了,是男是女有甚么干系,何以要遮掩不认?”令狐冲一愣,看到曲非烟面上交杂着怒色与失落,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两相沉默着,忽闻外面隐约传来兵刃相接之声,二人皆是一惊。而后便有个老者的声音远远传来:“今日就放过田伯光这厮!你们好好搜搜,定要将令狐冲这小贼捉出来……”曲非烟面色焦急:“遭了,是那个姓余的臭道士来寻你晦气了。你师弟也真慢,怎么让这道士抢在了前面。”令狐冲长叹一口气:“我就知道,只要见了那淫贼我就得倒霉……曲姑娘,你还是离开罢,若让青城派在我这里发现女子,我可就说不清了。”
待洪仁雄将房门踹开,不由得连连退后。屋中那人面色甚白细眉薄唇,看向自己的眼神冷酷之极,不是令狐冲又是谁?
前一年腊月险些被此人戳瞎眼睛又给踢下楼去的惨痛经历还历历在目,洪仁雄叫道:“令狐……令狐冲……”再说不出话来。他身后的几个弟子虽不认识令狐冲,但也听说了此人两次狠狠教训青城派弟子的事,因而只是对其怒目而视却不敢妄动。
令狐冲看着这些人,忽然就冷笑了两声:“余观主还真有闲情逸致,竟带青城派众弟子来宿娼**。”话音才落,门外紧接着响起一声冷哼:“看来你这臭小子伤得还不够重,竟有心思贫嘴滑舌。”此人越过众弟子走到前面,正是余沧海。
令狐冲拱手道:“岂敢,晚辈向来敬重余观主的功夫。只可惜,贵派弟子技不如人……”余沧海听他语气淡淡并无半点尊敬或是愧疚之意,三分火气便成了七分,向着令狐冲当胸便是一掌。见令狐冲闪身躲过,火气更甚:“竖子可恶,长辈教训竟敢闪躲!”紧接着又踹出一脚。
若是平常,以令狐冲的轻功十有□能够躲过;只是他如今身上有伤方才闪躲之时已牵动了伤口,这一脚便是避无可避。当即便向床上倒去喉中亦有血腥味儿上涌;只是令狐冲素来不愿在人前示弱,硬将那口血压了下去,强自撑着床沿站起。
余沧海见他这般硬气,虽然恨其杀自己徒弟又污辱青城派,倒也有些刮目相看之感:“人家说你是华山派第一得意弟子,倒也不是言过其实。”说着便再度举起手掌来;谁知,他停顿片刻,却将那手掌放下了:“仁雄,你留下看着这小子。令狐冲,我要你师父亲自来这肮脏污秽的地方领他的得意弟子,哈哈哈哈!”
你还不如直接劈死我……
令狐冲已猜到余沧海的用意:他对自己痛恨至此却不下杀手,就是要以此来侮辱华山派。他一派掌门,何以要亲自跑回刘府去请师父过来?还不是为了好好奚落师父一番。想到此处,不禁叹气:如此,华山派名声被坏不说,自己怕也要被师父狠责了。
待余沧海与其他人离去,屋内便只剩令狐冲与洪仁雄。洪仁雄对令狐冲记恨有之恐惧有之,此刻虽想借令狐冲受伤的机会报昔日之仇,却也迟迟不敢动手。令狐冲却先开口了:“你一直瞪着我做甚么?是不是当初在汉中被踢的那一脚太轻,你不过瘾?”
洪仁雄听了对方的讥笑,再难按捺,拔剑怒道:“令狐冲,你生了一张兔爷儿似的脸,还不许别人说了?我便将你这脸划花了……”说着,便提剑向令狐冲面上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剑尖还不曾碰到令狐冲脸颊,窗外便响起一声大喝:“欺辱一个重伤之人,你们青城派中人都是这般无耻吗!”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林师弟了有木有……o(╯□╰)o这么慢热是不是已经有人不再爱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