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斗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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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了韦林镇,华山派女弟子所乘大车脱了车轴,众人便在附近的破庙安顿下来。不想睡至中夜,却来了十五个黑衣蒙面人向华山派发难口口声声说着岳不群如何吞没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双方一言不合,便取了兵刃斗将起来。
林平之此前在山洞中所学此刻便派上了用场,在护住自己的同时也能顾及到岳灵珊等人。可惜他内力修为到底有限,来敌之中不乏使用重型兵刃的,以他的力道难以与对方匹敌。尽管他迎敌已有些手忙脚乱,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向令狐冲身上飘去——太古怪了。
在林平之看来,以令狐冲的警觉与武功,即便身上有伤也不可能被来人点了穴道;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
令狐冲的确不至于被这些人点中穴道;即便这十五人齐上,他至少也能与之战上几回合。可是他为何要出手?岳不群认定他走上歪路在先,疑心他私藏紫霞秘笈在后;来人所用兵刃皆不相同武功路数必定也彼此相异,与之相斗必定要使出华山剑法以外的套路,到时候又不知会被扣上甚么罪名了。作为与不作为皆是错误,倒不如省下些力气,避免再度加重内伤。
心中赌气有之,思虑亦有之,因而令狐冲眼见对方伸手来点自己穴道也不躲,只任由对方封住自己身上几处大穴推倒在旁。
由于倒下时正好是靠在了门边,此刻令狐冲倒也方便观看庙内外的战局何如。在他看来,这十五人的确都是些好手;武功之高暂且不谈,这些人显然已身经百战有了不少偷袭群攻的经验。来袭之人虽然武功套路大相径庭,但战术却是一样的——抓住任何一个值得出手的机会。佯攻偷袭以灯光去晃对手的眼睛,虽然不是甚么光彩的手段,却行之有效。
令狐冲之所以能看得出来,却是因为他前世也曾如此行事;那时的他,只要能将目标击杀,即便这出手之机太过卑鄙又有何妨?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华山众弟子或是被擒获或是被点了穴道,只余岳不群一人被十五人团团围住。华山派众人看在眼里,心中皆是焦急万分:这些人皆是好手,岳不群被击败擒住也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华山派岂不是要覆灭于此?
便是在此时,数十骑马远远奔驰而来;当下有几个黑衣人闪身而去,察看来人为谁。岳不群听得不远处传来兵刃相交声与痛呼声,不由一喜:这定是来了救兵。只是待他看清了来人,不由大为尴尬——为首之人正是昔日持了五岳令旗的陆柏以及剑宗的从不弃与封不平。
被外道草莽暗算在先,被剑宗之人胁迫在后;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说的可不正是是华山派这一行人?
岳夫人已认定这群黑衣人与剑宗是一路的,以骗取《辟邪剑谱》这般莫须有的罪名来陷害自己丈夫;略一沉吟,便转向了嵩山派丁勉:“令师兄左盟主是五岳剑派盟主,为武林表率,你如何却任由这无耻小人来辱我华山派声名令我夫妇冤死于此?倒不如让我等与这两个叛徒单打独斗,倘若我们不敌,自当将掌门之位双手奉上,死而无怨。”
从不弃向来瞧不上气宗重气不重剑的武功路数,又见岳夫人腿伤甚严重,自然不以此人为惧,当即狞笑道:“好,就单打独斗!若你们胜了,我与封师兄便就此离去。否则……嘿嘿,你们这两个叛徒便将华山派掌门之位拱手相让罢。”
“我能胜你。”
这声音甚低甚轻,只说了四个字便再无声息,从不弃几乎以为听到的那四个字是自己的错觉。这时岳夫人又道:“你二人武功低劣,即便我一个女流之辈,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若不是我等遭人暗算,被点了穴道……”
丁勉道:“好!”当即绕到岳夫人身后替她解了穴道。岳夫人知道丁勉是要自己与丛不弃比武;因着自己先前那番话,丈夫是定不能出手的了。自己倘若输了,一家三口丧命于此不说华山派也要转向叛徒之手……想到其中厉害,便先一步拔剑,使的正是她那招 “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从不弃见岳夫人伤势不轻根本没将对方放在眼里,哪里想到对方会这般着急出手?见对方来势凌厉,连忙提剑格挡,“叮”得一声。火星未失,岳夫人再度出招,其速度和力量都不可小视,从不弃一时间竟只有格挡的份儿。只是岳夫人到底身上有伤,拆得数十招力量便散失大半,从不弃便慢慢占了上风。
两人正战得难解难分,突然有道剑光掠过;剑光一闪,跟着便倒下一具尸体。这变故实在太快,太出人意料,观战之人尽皆愣住。
那下杀手之人收了剑,先是咳嗽了一阵,而后才道:“我方才不是说了,我能胜你。” 岳灵珊看清此人是谁,不由得欢呼道:“大师兄?”
令狐冲向岳灵珊点了点头,随即转向封不平一行人:“要处理叛徒,何须师娘出手?让我这个徒弟清理门户便是。”他对岳夫人一向尊敬感激,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战败身死?他过去一年依前世内功路数修炼,虽荒废了华山派的内功心法,但阴柔内息却是大涨。如今他内力已呈戾象与华山派内劲相克,只要提气运功便会牵扯到内伤;只是此刻急于为岳夫人解围,便不顾后患,强行冲开了穴道。
封不平自然记得令狐冲;算上从不弃,自己两个师弟可都是死于此人手上。他冷眼看着令狐冲,忽然大喝一声:“好狂的后生!你可敢与我比剑?”令狐冲对此人怒气视而不见,只笑道:“比剑岂是儿戏?刀剑无眼,万一前辈您有什么闪失……”
话尚未道完,封不平已从马背上跃起,剑已出鞘,目标便是令狐冲眉心。他出剑快而疾,已是超乎常人。可令狐冲的剑居然更快一步!封不平剑刚呈刺出之势,令狐冲的剑却已戳中他右肩衣服,只需再近一分便可穿透肩膀。封不平猛地一惊,剑锋猛地转向下方险险地将对方剑挑了开去。
封不平再不敢轻敌,连出七剑只攻向对方要害。不想每每自己向何方位出剑,对方都如同料定了一般,不是先一步出剑封锁自己欲攻向的方位,就是先一步攻向自己要害。封不平求胜心切,见招式上难以取胜,便用上了内力以长剑硬砍硬劈。
见了对方近乎无赖的打法,令狐冲不由在心中苦笑:你还真是找准了方法。我若不用内力,必然抗不下你的招式;但若用上内力,我这伤便要多折腾我几分。虽然如此,但缠斗之中他也愈发明白独孤九剑“以无招破有招”的奥义,数次出招看似毫无章法实则隐含数种变化,将封不平也逼到了手忙脚乱的地步。
封不平此次出山,为的便是华山派掌门之位;如今见自己竟敌不过岳不群的弟子,如何能甘心?一咬牙,便使出了他隐居之时自创的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这剑法出招快急剑气亦是逼人,令狐冲拆解之余,心中也暗道了声“好”。他凝神观察对方剑招变化,已发现了封不平破绽所在;得了空隙,猛然便发起了攻势。
封不平眼见对方剑光笼罩了自己胸前下盘的要害,自己即便防得了一处,却不可能面面俱到,心中惊惧顿生。然而,对方的剑锋在距自己肋下几寸之遥时却停住了——只见令狐冲猛地将长剑戳向地面一手捂嘴连声咳嗽,指缝间有鲜血不断滴落。
“大师兄!”陆大有岳灵珊与令狐冲关系甚好,此刻见他在这危机关头内伤复发,不由得惊叫起来,生怕封不平趁人之危。
封不平却不曾动偷袭之意。高手对战,一刹那便可定胜负,胜则生败则死。方才他使遍了快剑一百零八招都不曾伤及对手反而险些死于其剑下,再出招已无意义。
到了这时,封不平不得不正视眼前的对手。这年轻人当日被成不忧掌击的创伤似未痊愈,由于方才一场酣斗牵动了内息,现下便是面色惨白连连咳血;然而,即便是这般狼狈的模样,那人双眸依旧亮得惊人,面上战意丝毫不减。只见对方抹去了唇角的血迹,朗声笑道:“阁下可还要再战?”
“罢了,罢了!”封不平清楚自己不敌此人再难夺得华山派掌门之位,想到自己十五年研习修炼竟不能让自己得偿所愿,只觉心如死灰。与此同时,他也对面前这后辈好生佩服,当即向令狐冲一拱手:“不想气宗弟子也能有这等厉害的剑法,实在令在下惭愧。只是这等剑法,怕是岳不群也不如你罢。可否告知在下,这剑法是何人所授?”
令狐冲答应过风清扬不泄露其踪迹,便回答得模棱两可:“晚辈入华山派十余年,只有岳掌门一个师父。”封不平长叹了一声,转身缓步离去,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与其同行的嵩山派之人也策马离去,庙外除了华山派中人,便只剩那十五个蒙面客。
令狐冲此刻已是内息不稳,体内脏腑因着内伤一阵阵疼痛,根本无力再战。——我今晚算是出尽了风头,接下来的事还是与师父一同解决罢。这样想着,便转向岳不群道:“师父,这些人……”
岳不群居然冷哼一声,说道:“令狐大侠,岳某剑法不如你,岂敢出手相助?”令狐冲听出话中的嘲讽之意,不禁一愣。
那蒙面人之首笑了两声:“嘿嘿,岳掌门所言甚是。令狐少侠,你的剑术胜过你师父太多,这掌门之位早该由你接任。”忽然一抬手,其余十四名蒙面人便围了上来:“阁下剑法实在令人生畏,我们也只有趁人之危斩草除根了。”
令狐冲哪有心思听这蒙面人废话?他余光瞥见黑衣人中数人抬了兵刃也不在意,只拿眼瞧着岳不群,心中默念:“师父方才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他受伤不重亦未被人点中穴道,等下定然会出手助我的。”到了此刻他才发觉,做了十几年师徒,自己对岳不群的敬意比他自己想象中多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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