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一首歌引发的争议 (第2/2页)
最后一首便是夜来香。
这首歌曲调优美,歌词令人瞎想。不同的人,想象出来的意境不同,对歌词的理解也不同。
这首歌跟前面两首带来的反响不一样,台下的听众议论纷纷。
“曲小姐,您能跟我们解释一下这首夜来香所要表达的意思吗?据我所知,夜来香的花语是危险的快乐,那这首歌是要我们在国土被侵犯的当下安于享乐的意思吗?”
“如果是这样,那这首歌岂不是为那些侵略者而写的,这是卖国贼行为。”
台下观众情绪突然高涨,一时间都在指责曲曼婷这首歌别有用意,甚至有人说她是汉奸、卖国贼。
曲曼婷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她之所以把这首歌放在最后,只是因为这首歌是她最喜欢的一首,要着重宣传而已。
曾贤也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一首歌而已,他们怎么想的那么复杂。
观众们开始朝曲曼婷扔东西,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难听的话。
沉听白这时候带人赶来,护在曲曼婷身前,任由东西砸在自己身上。
“这些人怎么这样?”
谢襄看不过去,一个劲的冲到台上。
曾贤跟着上去,挡住了差点砸到谢襄的杯子。
“你上来干什么?”
曾贤也不知道谢襄为什么要上来,他本来都想好了干脆回到一小时之前,让曲曼婷不要唱这首歌。
哪知谢襄来了这么一出。
“这些人没来由的胡说八道,我当然要站出来为曲曼婷说句公道话了。”
说着,谢襄走到麦前面,说道:
“大家冷静一点,听我说。”
台下的人渐渐安静。
谢襄继续说道:
“刚才那位先生说夜来香的花语是危险的快乐,这话没错,只是这只是其中的一个。
夜来香还有独立、反叛等花语。
你们如果硬要从这方面来理解这首歌的意思,那为什么不从这两点来理解的。
独立、反叛,可以说是在提醒我们要坚强自立起来,反对一切外来侵略。
其实理解成危险的快乐也没错,因为现实当中的确就是有很多这样的人。
他们有的身居高位,有的有钱有势。整日想的是如何逍遥快活,而不是为国家为百姓出一份力。
这首歌只不过是反映了这样一个现实而已,它有什么错,曲曼婷又有什么错?”
众人沉默,说明大家认可谢襄的说法。
“说得好!”
人群当中一位身着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走上前,身后还跟着五六个黑衣人。
“小兄弟年纪不大,思想觉悟倒是不低。你说的没错,不管是政府还是军队,都有这种只知道享乐的蛀虫存在。
这样的问题由来已久,却没有哪家报社敢出面批判的。
相反,曲小姐敢于用歌歌词的方式讽刺这种现象,勇气可嘉!”
这人气场十足,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人物。
“张司令!”
沉听白认出此人,叫道。
张司令点头。
听到沉听白叫张司令,众人开始议论。
张司令出现在顺远,说明顺远即将有大事发生。
“小兄弟在哪高就,可愿意入军队报效国家?”
谢襄给听蒙了,曾贤说道:
“司令,她已经是烈火军校的学生了。”
烈火军校的学生毕业之后是由司令府的人根据他们的成绩分配去处。
“哦,哈哈哈~原来是自己人,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司令,我叫谢良辰。”
谢襄以军人之礼回答。
“谢良辰,好,我记住你了。看来吕中猩跟郭书亭在这一届的学生身上费了一番心思,教的不错!”
“谢司令!”
张司令满意地点头,转身离开了帕里莫。
有了张司令的肯定,没有人再敢质疑夜来香这首歌。
但出于压力,曲曼婷决定除非有人出高价特点,否则她不会主动唱这首歌。
说到底这事曾贤也有一定的责任,时候他向曲曼婷道歉,曲曼婷并没有怪罪他,且钱她也会照常给。
可惜他会唱的女性歌曲就这么几首,剩下的就只有杰伦的歌,而且歌词还记不全。
隔天,早上集合是,吕中猩满面红光,像是有什么喜事。
“司令府今天一大早来电,大力表扬了我们烈火军校的学生,尤其是谢良辰同学。
谢良辰,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还被司令府的人知道了。”
谢襄支支吾吾不好意思道:
“吕教官,没发生什么事情。”
吕中猩倒也没继续追问,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管怎么样,你这是为咱们烈火军校争了光了。
但是,不要以为受了几句称赞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任重而道远,越是受到赏识就越应该努力,用实力证明他们没有看错人。”
果然还是吕中猩,不严就不是他了。
“你们说顾燕帧不会真的不回来了吧?”
大家在浴室洗着澡,纪瑾随口一问。
“应该是吧!就知道这位大少爷坚持不到毕业的时候,能坚持一年已经令人意外了。”
“不是,我听说是因为二十一条。他爸作为谈判队伍中的一员,因为害怕被老百姓指责,这才带着一家老小躲南京去了。”
“说的也是!二十一条要是真签了,那他们家就成卖国贼了。”
“哼!要是真这样,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丝毫不顾念一年的同窗之情。
曾贤听不下去,穿好衣服回了宿舍。
曾贤气鼓鼓地回到宿舍,半坐在床上看书的谢襄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没什么!”
谢襄不信,
“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曾贤叹了口气,道:
“同学们在说顾燕帧家里的事,我听了不大高兴。”
谢襄安慰道:
“我也听说了,同学们只是对二十一条感到气氛,并不是针对顾燕帧。好在顾燕帧没来学校,也听不到这些糟心的话。”
冬冬冬!
谢襄过去开门,是沉君山。
沉君山进来,将门关好,对曾贤说道:
“我问过我大哥了,他也不知道现在的日本商会会长是谁。听说早就来了顺远,可就是没露过面。”
这是几天前曾贤拖沉君山打听的。
现在看来,连沉听白都没见过这个新来的日本商会会长,可见他藏得有多深。
“我的意思是,只要他没有做危害百姓的事情,咱们也不用太在意他。”
沉君山说道。
曾贤不这么认为,
“什么叫他没有做危害百姓的事情?作为侵略者,他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我们的敌人。
难道非得要等他做了什么事情才算是敌人吗?”
沉君山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识是在他做出什么事情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被对方抓住把柄。
他来了这么久都没露面,也许就是在等着你主动送上门呢?”
谢襄觉得他这番分析有道理,也跟着说道:
“我觉得沉君山说的没错,咱们还是等调查清楚了再看情况。你看日本商会周围那么多重兵把守,他们肯定做足了准备,就等着你去呢。”
虽然他们说的有道理,但曾贤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