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流放边塞 第106节 (第2/2页)
“别!别别别!老子可不敢认你这种人做兄弟。”
潘奎黑着脸,十分不耐烦,厌恶说:“田波,你早就不是我的手下了,你既然投靠了巫海,有事该去求他,不归我管。”
“起来,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潘奎避开了,并不受他的磕头。
田波膝行追赶,磕得一脑门雪,憋屈诉苦:“巫海接连指挥不力,被降了职,喜怒无常,动辄责罚亲兵,险些打断我的腿……当初,小的简直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才背叛了奎哥。”
郭弘磊正欲开口,却见前方走来一群人,为首者乃九皇子。
“郭弘磊!”
“你小子,杵在这儿做什么?赏雪啊?”九皇子脚下生风,在军营待了大半个月,无聊得紧,常寻故交叙旧。
郭弘磊扭头,快步迎上前,语带笑意,拱手施礼,“天寒地冻,殿下怎么还没歇息?”
“炭气熏得人烦闷,我出来散步透透气。”九皇子裹着大氅,随意挥了挥手,“免礼,统统免礼!”
“谢殿下。”众人恭恭敬敬。
皇子发话,田波不敢跪着,也站起,三两下挤到最前方露脸。
九皇子瞥了一眼田波,丝毫未理睬他的殷勤谄笑,招呼道:“走!我看了洪川湾的捷报,有些事要问问你。”
“好的。”郭弘磊习以为常,向同伴道别后,打起精神跟随,为皇子解答疑惑。
一晃便是腊月中旬,县城里年味越来越浓。
狂风呼啸,鹅毛大雪漫天翻飞,江河上冻,冰层厚达数尺。
姜玉姝住在县衙的后衙,日子虽太平,心却不安宁,忧切牵挂远方的家人。
这天早上,因着凉发热,请了大夫来诊治。
潘嬷嬷执意放下帘帐,让她在被窝里,伸出手给大夫诊脉。
“大夫,怎么样?我家夫人的病,要不要紧?”
须发灰白的老大夫皱眉,迟疑答:“这、这……”他打住,起身往外走,使眼色,潘嬷嬷瞬间提心吊胆,急忙跟随——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一死战了!
宝宝也快出生……?(′???`?)
第105章 忧思深重
隔着帘帐, 被窝里的姜玉姝心里“咯噔“一下, 赶忙掀开帐子, 忐忑问:“大夫, 我只是着了凉、有些发热, 难道这病很难治吗?”
老大夫止步, 听见帘帐“窸窣“声, 便背对床榻,安抚答:“夫人放心, 小小寒热之症,不要紧的。我开个方子, 你按时服药即可。”
潘嬷嬷心里七上八下,强挤出笑脸, 返回榻前说:“无妨, 着凉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躺下, 安心歇着, 我送大夫出去开方子, 然后请人抓药, 很快回来。别急, 啊。”语毕,她引请大夫离开卧房,急欲打听情况。
“哎——”
姜玉姝扭头目送, 用力闭了闭眼睛,双手轻抚腹部, 霎时惴惴不安,暗忖:糟糕,大夫分明诊出了不妥!
但不知,是我的病难治?还是……孩子有什么不好?
一想到孩子可能不好,她简直忧心如焚,且极度自责,自责于未能呵护好胎儿。
少顷,潘嬷嬷把老大夫请至偏厅,郭弘哲正在等候,一见面,他疾步相迎,关切问:“如何?不要紧吧?”
“莫急,莫慌。”老大夫摆摆手。
“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到底要不要紧?您刚才一迟疑,吓得人心惊胆战。”潘嬷嬷尾随,心急火燎。
老大夫落座,铺平纸,提笔蘸了蘸墨,慢条斯理地说:“郭夫人脉象濡弱,软而无力,‘濡主湿邪,弱主气虚’,观脉象,她必定一向劳心费力,且忧思深重,白天精力不济,夜里多梦少眠,极易被惊醒。”
“对,对的。最近,她经常做噩梦,风雪声、打更声,半夜老是被各种动静惊醒,吓得大汗淋漓。”潘嬷嬷频频点头。
“心气不足,体虚盗汗。”
潘嬷嬷叹气,解释道:“大夫高明,全被您说中了!唉,我们夫人自从有孕以来,忙忙碌碌,一直无暇保养身体。”她凑近,焦急问:“那,您可有办法给她调养调养?孩子呢?孩子好不好?”
“莫急,老朽正在开方子。”老大夫行医大半辈子,耐性十足,不慌不忙,“做母亲的虚弱,脉象不够稳健,母子一体,孩子多少受了些影响。幸而胎还算稳当。”
郭弘哲不知所措,干焦急,扼腕说:“孩子不能有事,嫂子更不能出事!否则,如何向二哥交代?大夫,家嫂母子的安危,皆系于您一人之手了。”
老大夫和蔼答:“我一定尽力而为。”
“咳。”潘嬷嬷到底忍不住,小声问:“八个多月的身子,您诊出是儿子还是女儿了吗?”
老大夫埋头写药方,因无十足把握,索性推说不知,歉意答:“请恕老朽医术平平,无法断定男女。”
“啊?”潘嬷嬷难掩失望之色。
郭弘哲会错了意,误以为大夫诊出是女儿,正色表示:“无妨,侄女也挺好的。当然,侄子更好。只要二嫂娘儿俩平安!”
“没错!母子平安,是最重要的。”潘嬷嬷使劲点头。
老大夫搁笔,吹了吹墨迹,递过药方嘱咐:“按方抓药,按时服药,平日多宽一宽病人的心,别让她操劳伤神。”
“哎。”潘嬷嬷躬身接过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