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流放边塞 第240节 (第2/2页)
姜玉姝轻声问:“我交代你的两件事,办得如何了?”
“您请过目。”老侯有备而来,呈上一纸筒。
邹贵接过展开,没发现不妥,才转交给知县。
姜玉姝一目十行,阅毕,不由得咋舌,纳闷问:“你们说,李启恭妻妾成群,却勾三搭四,专好与有夫之妇厮混,他究竟什么毛病?”
翠梅鄙夷撇嘴,“见一个爱一个,花心呗。”
“家花没有野花香。”邹贵小声嘀咕。
姜玉姝面不改色,翠梅斜睨同伴,“野花香?仔细我告诉你老婆!”
“别别,千万别,我说笑而已。”邹贵脖子一缩,讪笑。
老侯尽职尽责地禀告:“承蒙大人赏识信任,侯某暗中盯梢李启恭半年间,目前发现,他有四个姘头,全是有夫之妇,不定期幽会偷情,至于他曾经玩腻抛弃的,就不清楚了。另外,他和闻希是郎舅,私交甚密,经常一处喝酒,隔三岔五设宴请客,频繁宴请商人。”
“最近,他们收了不少孝敬,侯某能接近并确认的,都记下了,其余无法接近的,则不得而知。”
姜玉姝满意点头,“办得不错,本官用对人了。老罗举荐的,果然是可靠能人。”
“能为您效劳,是侯某的福分。”老侯顺势问:“不知老罗,在贵府过得怎么样?”
姜玉姝笑了笑,“他在我家当护院教头,平日教小厮练练拳脚,算是安稳清闲,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改行,投奔结义兄弟去。不过,在改行之前,我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当初,老罗被郭校尉挑走时,就想捎带上兄弟,唉,侯某天生劳碌命,实在享受不了安稳,无法胜任,婉拒了。大人若不嫌弃,在下甘愿一直为您效犬马之劳!”老侯倾身问:“有什么事,大人尽管吩咐!”
姜玉姝严肃道:“我需要你帮忙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第236章 亲往吊唁
“找人?”老侯摩拳擦掌, “什么人?”
姜玉姝端坐,烛光照下, 脸庞玉白柔美,缓缓告知:“一个无名无姓、甚至不确定存不存在的人。”
“啊?”老侯愣住了, 为难表示:“至少要有一两个线索, 不然,无从着手寻找。”
姜玉姝温和道:“我知道这种事难办, 故不提具体要求, 你尽力而为即可。本县的教谕, 姓荆,字远山, 半个月前被人发现溺亡在河里,现有一个名叫李昌的证人, 表明曾亲眼目睹一个‘拎着木棍的男子’飞奔离开河岸。据此, 许多人怀疑, 教谕可能死于谋杀, 种种猜测, 沸沸扬扬,官府必须尽快调查清楚, 以平息议论。”
“哦, 原来是这件事!侯某听说了一些,但因平日忙,没太留意。”老侯搓搓手掌,“您是想叫侯某打听行凶疑犯下落吗?”
姜玉姝点点头, 叮嘱道:“官府正在盘查,你暗中先盯一盯李昌,如果发现他撒谎,说明所谓的凶手根本不存在,他若没撒谎,你就设法打听打听。一个大活人,衣食住行、亲戚朋友,不可能没留下任何痕迹,明查暗访,双管齐下,但愿能找到线索。”
“老规矩,你小心行事,仔细打探,等有了重大结果,马上禀告。如何?”
老侯考虑片刻,干脆利落点头,口头禅似的答:“能为大人效劳,是在下的福分!侯某明白了,回去立刻琢磨琢磨,探明李昌的为人。”
姜玉姝微笑道:“好。”她使了个眼神,邹贵会意,掏出事先备好的钱袋,交给暗卫,熟稔道:“侯哥若办得好,我们夫人绝不亏待!”
“多谢。”老侯忙起身,双手接过酬劳,恭敬道谢,而后躬身道:“那,事不宜迟,侯某告辞,马上想办法办事。”
“去。”
姜玉姝目送暗卫离开,仍端坐,沉思良久。
夜渐深,丫鬟端来宵夜。
“夫人,燕窝羹好了,您尝尝?”翠梅揭盖搅了搅,冰糖燕窝枸杞子,热气腾腾。
姜玉姝回神,起身摆摆手,疲惫答:“你吃了。我连日赶路,颠簸得胃难受,得清淡空几天肚子,养养胃口。”语毕,她慢吞吞往外走,掩嘴打了个哈欠,“困死了,睡觉去!”
“啊?好、好。”翠梅一边谢赏,一边催促小丫头铺床。
姜玉姝回卧房途中,忽想起一事,扭头问:“奠仪准备了吗?明天我要去吊唁荆先生。”
“管家傍晚就准备妥当了,随时可以带去荆府。”
“好。”她困倦不堪,虽然诸多公务压在心头,却没精力思考,几乎沾枕即眠。
与此同时·李府
“哼!”
闻希气愤黑着脸,懒得在小舅子面前掩饰,厌恶骂:“母老虎,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
“下次你姐姐要是再敢无理取闹,老子一定把休书扔她脸上!”
李启恭皱眉捏着酒杯,心不在焉,宽慰道:“行了,姐夫,消消气,不要跟妇道人家斤斤计较。等下次见面,我一定说说姐姐,叫她别总是疑神疑鬼、争风吃醋。”
“你一定要说说她,不然,日子没法过了!”闻希灌了口闷酒,抬手摸了摸脸颊的指甲划痕,诉苦道:“男人养家,平日免不了应酬。我约了朋友谈正事,她却误以为是喝花酒,醋性大发,又哭又闹,挠花了老子的脸。”他故意省略自己先动手打老婆一耳光的事实。
“明天,怎么见人呢?”
李启恭随口建议:“几道清浅划痕罢了,有什么怕见人的?你干脆说是被猫挠的。”
“啧,算了罢,如今衙门上下,谁不知道我娶了一只母老虎?”闻希拿出帕子,小心翼翼,摁了摁划痕,气得想休妻。
李启恭瞥了瞥,忍着不耐烦,凝重道:“家务琐事先放一边,谈正事要紧!姐夫,如果老邓被抓住,变数就太大了,他多半熬不住拷打,供出上头,查到最后,兴许会连累我们。”
“不、不会的!”闻希咽了口唾沫,凑近,耳语告知:“我昨晚刚秘密见了老邓的上头,他拍着胸膛说‘老邓隐姓埋名,早已逃远了,即使朝廷出面通缉搜捕,也不一定揪得出他来’!”
“此话当真?”
闻希使劲点头,安慰对方,亦安慰自己,“中间人不同于老邓,他家世居邻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不敢撒谎骗老子的,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