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间奏5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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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距离银行不远处的酒店, 正对街道的三楼15号房。拉开的窗帘被紧紧合上。穿黑色夹克的男人痛苦地捂住嘴巴蹲下,喉咙仿佛被碎玻璃刮擦,他掏出手机打通电话, 声音沙哑, 艰难地说:“失败了,赶紧跑。”“在跑了。”对面传来冰冷的电子音,隐约还有风声,“银行外屏障一破, 我就带小五跑了。”“……你真特么贼。这次亏大发了,朱浩被抓, 我一块寄生组织也没了, 艹。”男人咳嗽几声,呕出几块黑红色的粘稠血块,那是寄生组织在外死亡后的残留物, 要恢复起码一个月。“不过我也得到一个消息,汇合再说。”他挂断电话,准备赶紧跑。然而他刚打开门,门外冒出一个戴棒球帽的青年, 笑容灿烂,“你好, 有你的外卖。”男人:“什么?我没定——”他很快意识不对, 表情瞬变, 后退闪避,然而棒球帽青年的速度更快, 掏出的短刀在空中闪过寒芒, 转眼刺进男人的胸口。棒球帽青年往前一步踏入房内, 把门关上, 全程脸上表情不变,笑容灿烂得虚假,就仿佛披上一层皮。男人连连后退,嘴角溢出血,即使胸口插着把刀,看起来也不怎么害怕,“我想起来了,最近一段时间以A市为中心,冒出不少重生者死亡的事件,你应该就是那个凶手吧,猎杀者?”“啊不对,应该说是,暴君的走狗?”男人嘲讽道。棒球帽青年状似苦恼,重点略微抓错,“猎杀者?好中二的称呼,能不能换一个啊?”男人满脸写着“你特么有病?”。棒球帽青年叹气,“算了,我时间不多,闲聊结束,让我们进入正题。”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陷入极度的黑暗,连一点光都没有,只听得见青年的声音在各个角落响起,轻快,没有丝毫杀意,甚至略微有点歉意。“是这样的,因为某些不可外说的原因,我必须杀死你们,还请见谅,不过放心啦,以后我会给你们烧纸钱的,安心去吧。”***针对这起银行抢劫案件,省总局在得到消息后,立刻派人深入调查。这是自红夜日后,近一个月以来的首起异能者犯罪事件,虽然国家早已颁布相关法律及设立相关机构,做好充足准备,但这不定时炸.弹落在A市时,省总局长还是差点眼白一翻晕过去。这是一块烫手山芋。因是首次案列,大概率会出现在后世教材上,是作为正面教材教育后人,还是作为反面教材进行批判,成败就此一举。全国的目光再次投向A市。短短一个月,前有诡变体【冰鸟】制造大型冰墙困城,后有异能者首次违法犯罪,堪称多灾多难,A市人口流失极为严重,市长整天愁眉苦脸。目前,对A市来说,以最大的效率抓捕潜逃的异能者并依法判处,给社会一个满意的答复,是刻不容
缓的任务。不过,以上和牧白黎没什么关系。银行抢劫事件已经过去半小时,受伤的疑似被控人员已进行治疗,正在警局接受审问。另一个异能者主犯被齐斯书带来的异能小队看管,等待进一步审问。至于银行内的监控摄像头被人为破坏,只拍到套有动物头套的五人进入大厅内的画面,其余的什么也没拍到。牧白黎在做完笔录准备离开警局时,被齐斯书拦住了。警局外,偏僻树荫下。“……所以,大概五分钟后,中央派来的特殊行动组会抵达A市,到时候全城出入会受到限制。”齐斯书踢着树根,眉头紧皱,他心里头仿佛被压了块石头。“这件事挺复杂的,我得把重生者的事情上报.......如果仅仅是异能者,和我们执行队没什么关系,然而一旦涉及到重生者,我和魏卓就无法置身事外。除了领导层,知道重生者并有能力去解决的就我俩.......等等,魏卓暂时被停职了,草,那不就只有我了吗?!”说到后来,齐斯书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特异部执行队,一共三大队,下设不同小组,一般负责处理诡变体及相关危险度极高的事件,违法犯罪的异能者不属于他们职责范围内。但如果加上重生者,就不一定了。牧白黎站在不远处,看向背对着他的齐斯书,他身上换了套衣服,原来那套沾满鲜血的衣服已经被处理了。只不过那张根本没用掉的记忆修改卡还在口袋里。回想起先前银行内发生的事,牧白黎忍不住问:“我也要参与吗?”“暂时不用,有需要我会来喊你。说起来,虽然那个奇奇怪怪的嘴器官进了警局后就融化——应该是逃跑了,但另一个叫朱浩的重生者,嘴巴不是很严,透露出不少信息,应该有不少用处。”齐斯书嘴上说话不停,显然处于烦恼中。他抓了把头发,看向牧白黎,叹气,头疼道:“要不你最近还是去基地待几天吧,那边普通人进不去。”“……我感觉他们可能打不过我,不过也行,我去基地躲躲。”话题转移又聊了几句后,牧白黎想起还在等他烧烤的杨铭明,和齐斯书道别准备离开。在他走出几步后,齐斯书突然想到一件事,叫住了他,“等下,虽然不太清楚你身上发生点什么,但以后注意一下,我可不想再给你处理尾巴。”牧白黎脚步一停,转头微微诧异,“什么?”齐斯书无语,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别装傻,我接受过特殊训练,那点暗示不起作用。”牧白黎:“……你当初说的可是自己以前被催眠过很多次,对精神类攻击没什么抵抗能力。”齐斯书接连反驳,“不可能!我受过专门训练的!而且我指的是接受过催眠治疗,你特么别乱说啊,搞得我好像经历过什么一样。”牧白黎失笑,想起银行里在齐斯书的盯视下,每个人排着
队走到那个能修改记忆的异能者面前,进行记忆修改,把[子.弹射进脑袋]的画面修改成[子.弹射进肩膀],并进行深层记忆暗示,让人下意识忽略其中的异常。最后一个进行记忆修改的是齐斯书,虽然表情看不出什么,但浑身肌肉绷紧。牧白黎脸上的笑意微微变淡,“齐斯书,你以前……”“翻墙打架上网吧。”齐斯书打断他,一脸漫不经心,“别多想,高中学习压力大,去的正规医院,看的是专业心理医生,魏卓也在,你不相信可以问他……哦,大概你可能不乐意问他。”“我先走了,再偷懒下去会被说的。”他伸了个懒腰,慢慢往警局门口走去,经过牧白黎的时候拍拍他肩膀,浑身上下看起来没有丝毫异常。牧白黎轻叹,往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从烧烤店取完烧烤紧赶慢赶回到杨铭明家所在的公寓楼,乘电梯上楼。到达目标楼层,电梯门打开,外面有一个穿长风衣的青年,手里拿着公文包,看到牧白黎的瞬间下意识后退半步。牧白黎:“……”他慢慢地将目光落在青年身上,眼底逐渐袭上一层冷意。风衣男人推推眼镜,微微喘气,看起来有点心有余悸,“抱歉,我刚刚吓了一跳,这个时间段平常是没有人的。”牧白黎语气平静,莫名藏有几分讥讽:“是么。”风衣男人仿若什么也没听出,走入电梯,按下一楼按键,还好奇地问:“你不出电梯吗?”牧白黎微微侧过脑袋,凝视面前的风衣男人,凭借直觉又诈了一波,“你觉得你刚刚的话可信度很高?”风衣男人脸上的笑意僵住,仿佛虚假面具被摘下,故意展露的温和气息消散,转为深不见底的浓烈黑暗。他看向牧白黎,面上的笑意越发古怪,“你确定不出电梯?我记得这层好像是你好友的家吧?”话音刚落,电梯外右边传来刺耳的爆.炸声。牧白黎神情瞬变,注意力下意识被转移,而风衣男人趁此机会,一把将牧白黎推出电梯。电梯门以极快的速度合上,风衣男人在里头微笑着和牧白黎挥手告别。牧白黎却连一个视线都没给他,只是轻轻抬了下手,刹那电梯上方的钢丝绳炸裂,电梯随之失重,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落。同时,牧白黎匆匆走向杨铭明家门口,敲门,而他的目光不断徘徊在四周环境,看起来没有丝毫爆.炸的痕迹。那个爆.炸声只是幻觉?就在这时,门打开了,杨铭明的身影出现在门后,踩着拖鞋,手里还有瓶开封的可乐,嘴上不满地囔囔道。“牧小黎!现在都下午两点啦!说好的很快回来呢?你看,可乐都没气啦!”杨铭明生气地把手中可乐举高,示意牧白黎去看,里面泡泡的确都快看不到了。牧白黎压下挡住视野的可乐,透过杨铭明往屋里看,里面也没有丝毫异常,不由得怀疑刚刚那声爆.炸是否
为幻觉。“路上出了点事。你刚刚有听到爆.炸声吗?”他看向杨铭明,认真地问。杨铭明收回手喝了口可乐,闻言诧异,“没有啊,我刚刚在看电视,音量不高,但没听到有爆.炸声。对了,你接下来还有没有事啊,我们联机打游戏吧!”“不了,明天吧,我等下可能有事。”牧白黎若有所思,转过身掏出手机给齐斯书打电话。这时,脚底地板出现轻微震动,紧接着刺耳的尖叫声响起,隐约听到有人在喊。“电梯掉了!里面有血啊——!!”“哎?什么掉了?”杨铭明有些好奇,左右张望,看起来耳朵不太好的样子。“电梯掉了。”牧白黎随口回答,假装不知道是自己做的,同时有个念头浮上心头,有些担忧这钱他赔得起么……电话接通,齐斯书的声音传来。“怎么了?”“我刚刚遇到那些人了。”“我过来接你,把地址发我。”牧白黎扭头准备下楼,后边响起杨铭明的声音。“牧小黎!你人可以走,烧烤留下——!!”杨铭明扒拉着门口,看向烧烤的目光几乎泛着绿光,看起来对重口味食物渴望已久。牧白黎有些无奈,把烧烤袋交给他,然后嘱咐一句。“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杨铭明目瞪口呆,开始吐槽为什么连他母上大人都不在乎他给不给陌生人开门的情况下,自家训幼染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等到牧白黎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后,杨铭明关上门,脚底的黑液随之回流,将覆盖正间客厅的伪装卸下。焦黑的墙壁地砖,满地碎裂的玻璃,掉落在地的吊灯,被炸得不成样子的沙发,客厅内一片狼藉。爆.炸声并不是幻觉,在杨铭明家的客厅里,的确发生一起爆.炸。站在玄关处的杨铭明看了眼客厅的惨状,无奈叹气,“完了,等会怎么和老妈交代?”说着说着,他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面无表情地注视客厅许久,最后目光渐渐落在手中的烧烤袋上,喃喃自语,“一个人吃烧烤根本不爽,而且烧烤也冷了,牧小黎好过分。”他慢慢取来放置在鞋架上的玻璃瓶,里面是十几颗药物胶囊,经过爆.炸竟然没碎,显然质量不错。这是刚刚那风衣男人临走前留下的。对方是近几天负责记录观察杨铭明情况的官方特殊人员。当然,显然这个身份是假的。杨铭明倒出两颗胶囊,就着可乐咽下,全程没有一丝表情变化。“算了,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原谅了吧。”杨铭明轻叹,几秒过后,原先古怪的气息消失,恢复正常,开始挠着头皮痛苦地思考该如何向爸妈解释家里的惨状。公寓一楼。电梯门口围了一圈人,对着从电梯缝里冒出的鲜血交头接耳,虽然大多数面色苍白,但始终没有离开现场。突然间,地面的的鲜血突然冒出气泡,如同沸腾一般,缓缓凝聚成血色的人形,紧接着形成完好的
男性模样,甚至连风衣都没有丝毫破损。然而周围人群却仿佛看不到这一幕,依旧对着电梯小声交流。风衣男子从人群中穿过,慢慢往公寓楼外走去,面色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甚至没走几步就停下来喘几口气。“不愧是暴君,动手前根本没预兆,说炸就炸。就这性格,国家竟然能忍他?”风衣男子坐在公寓楼外的阶梯上缓神半分钟,起身时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最后又坐了回去,短暂思考后,决定让人过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