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投石问路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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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值睁大双眼,仔细的盯着西门庆,就让西门庆心里有点发毛,情不自禁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武值,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武值现在那是有功夫的,两个眼睛突然睁大恶狠狠的瞪着西门庆,也是有几分威势,而且西门庆也知道武值会很不错的功夫,所以匆忙之间看到武值双眼暴睁,就条件反射就往后退一步。 武值就摇头叹口气,让西门庆心里发毛:“武值,你做什么鬼?” 武值就道:“西门大官人是不是有时腰膝酸软、两腿无力,眩晕耳鸣,失眠多梦,男子阳强易举或阳痿、遗精,形体消瘦,潮热盗汗,五心烦热,咽干颧红;少年白发、梦呓磨牙,尿频,溲黄便干,舌红少津。” 每说一句,西门庆面皮就抽搐一下,最后西门庆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 武值淡淡一笑:“我只不过随口一说而已,花大官人,天色已经不早,武某还有事情要去拜会县丞大人,请便吧,一元堂就要关门了。” 本来花子虚心里是有疑惑的,但是看到西门庆的反应,花子虚的疑惑就消失不见,急忙道:“先生,我把钱送过来了,先生可千万要帮我呀。” 武值道:“佛说:求人不如求己。” 花子虚就有些发虚的勉强笑一笑。 武值道:“花大官人可曾听过一句话。” 花子虚忙道:“先生请示下。” “花你的钱,睡你的媳妇,打你的孩子,嗯,花大官人现在还没有子嗣吧。” 花子虚冷汗就下来了,几乎也要给武值跪下:“先生,我可是诚心求医呀,你看这钱我都带来了。” 急忙走向外面喊:“狗奴才,快把钱抬下来。” 本来被西门庆一番话说的心里有点儿发毛,有些疑惑,但是看武值说西门庆时,西门庆的反应,傻子也明白武值说对了。 西门庆往那一站一句话没说,武值神目如电就看出来西门庆有问题,花子虚这时能不相信吗? 实际上武值所说西门庆那些反应,那就是一个男人阴虚的正常反应,西门庆沉迷酒色之中,能没有这些反应吗? 只不过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世,从百度上什么都能查到,现在这些东西都是郎中秘典中记载的,指着这些东西养家糊口,轻易不外传,所以武值这几句话把西门庆都说懵了。 三个大箱子抬进来打开,满满当当全是白银。 花子虚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先生,就多拜托您了,一个月之后,我来取药,我先告辞了。” 生怕武值反悔,急匆匆就走,对旁边的西门庆看都没看上一眼,心说:差点被你害死,真让别的男人花我的钱,睡我的媳妇,打我的孩子,嗯,我可还没有儿子呢,我要是真是死了,万贯家财给谁呀? 花子虚急急而去,留下进退两难的西门庆,武值几句话说的西门庆心里发毛,还以为自己也有隐性恶疾呢,想问问吧,又抹不开的面子,不问吧,有病怎么办? 花我的钱,睡我的媳妇,打我的孩子,奶奶的!谁敢?老子弄死他。 眼看着武值起身真要关门,西门庆忍不住了:“先生,我有病吗?” 武值差点乐出来,强忍住笑意道:“大官人有没有病,我不清楚,大官人若是感觉自己有病,请找个郎中自己看看吧,我这里要关门了,大官人请。” 这就把西门庆往外轰的节奏啊。 西门庆一跺脚,转身就走,心说:没了你这武屠夫,我还要吃带毛猪不成。我去找别的郎中。 武值关门上锁,看着三大箱子白银乐得嘴咧的跟瓢儿一样,心说:这有钱人哪,越有钱越怕死。 围着三个大箱子转了好几圈,嘀咕:能不能把西门庆也圈进来?他的钱不挣白不挣,不骗白不骗,用个什么法子呢? 武值摸着下巴从那转圈,就感觉自己无论从医术上还是武功上都欠缺的多,记得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武林高手给某人点个穴,来个什么凝血神抓,让伤者当时啥事没有,几天后伤发毙命,就跟玩儿一样,可自己什么都不会呀。 但是不坑一坑西门庆心里太不平衡了,这家伙一直想把我的娘子弄走去享用,我得想办法收拾收拾他。 武值眨巴着眼,从那里想办法,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武值就放弃这个念头。 从一个角落里拿出来一个书盒,打开放进去十锭百两白银,然后把这三箱的白银都藏起来,跟潘金莲说了一声,奔县衙而去。 县丞陈文昭刚刚看完文书,正在那里喝茶,见武值走得进来就微微一笑:“武押司,上任感觉如何?” 武值道:“各位同仁对小人都很照顾。” 这句话说的就很有学问,这个照顾的具体含义,那只能当事人才知道,不能深究。 陈文昭就微微点头。 武值就把自己夹的那书盒往桌案上一放:“县丞大人,这是小人平常所看之书,大人请审查一下,看看小人看的书合适吗?” 就把书盒往陈文昭面前一推。 书盒平常是放书的,防止书卷受潮或者被蚁鼠给咬坏。 陈文昭很奇怪,武值为什么让自己看看他平常所看之书,但是对武值这份心意还是很开心的。 县丞在县中并没有多少实权,上面有县令,下面还有个县尉,县丞只管些文案和考试事宜,实际上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你既有没有官权,又没有军权,谁愿意搭理你啊?所以现在有武值直接上门来求教,陈文昭非常开心。 轻轻打开那盒盖,目光就一凝,脸色一沉:“武押司,你这是何意?” 武值微微一笑:“先皇诗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小人这也是秉承先皇旨意。” 陈文昭的脸色就放缓下来。 武值的心也放下来。 这叫投石问路,别看一个秀才什么也不是,但是那也不是好考的,下个月考不上秀才,下半年怎么能赶上举人考试?举人考试可是三年一次,武值耽误不起。 武值这个押司是县令陈元和给的,但是,西门庆跟陈元和的关系可是非常深。 武值不希望陈文昭能因为自己跟西门庆怎样,只希望自己这个秀才平安考上。 县官不如现管。 武值道:“大人,小人在阳谷县一无亲二无故,读书也读的马虎,还请大人多多指点。” 陈文昭就知道武值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陈文昭咳嗽一声:“武值啊,你不好好的当你的押司准备考取秀才事宜,怎么竟想着歪门邪道?” 武值一脸的悲天悯人:“大人,小人略懂医道,前几日观大人脸色有些清白之色,想来大人为我县操劳过甚,大人还需要放开心怀,好好调养一番呐,阳谷县需要大人啊。” 陈文昭微琐的双眉就舒展开来,武值趁机说道:“大人,小人有一件想向大人回禀。” 张祖年咳嗽一声:“慢慢说来。” 就把那书盒轻轻推到一边。 武值道:“大人,前番,有清风岭的贼人混入我阳谷县,劫走西门庆大官人的大娘子,掠走财物无数。 清风岭距我阳谷县上百里,这些贼人如何对西门庆大官人家中的事情了解的这样清楚,不出手则已,出手则一击必杀。不仅抢夺财物,还掠走西门庆大官人的大娘子。小人感觉这其中有大大的问题呀。” 陈文昭道:“这种事情因何不向县令大人汇报?也不向县尉去禀报,找我这县丞说什么。” 武值道:“大人,那县尉大人,小人还没有见过面,那县令大人高高在上。小人虽与县丞大人接触不多,但感觉大人平易近人,而且大人饱读诗书,一个小小的县城,岂能容得下大人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