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连手起事4】 (第2/2页)
“先生,你猜猜看看,那个混账奴才种会要求我做什么!”孤成笑反问,令安子道:“如果在下猜的不错,那个徐玉瑱所为的事一定是眼下燕京城的大事,西征平叛,具体需要做的事,脱不开商通二字!”
“猜的挺准,不过本公子没有给他任何的承诺,他也没有说,只是将利弊摆在了我的面前,先生,你以为我该怎么做好!”孤成笑再问,令安子考虑后,道:“公子,说句不当的话,西州平叛这事有太多的疑点,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让人摸不着头脑,所以徐玉瑱很可能是太子放出来的迷雾,故意混淆百官的试听,借以来稳固超纲,可是誉王就像一头狼盯在暗处,哪怕他现在示弱被压制了,可是誉王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视,因此公子要是与徐玉瑱合作,那就得考虑可能出现的后果,绝对不能莽撞行事!”
“先生所说的全都附和我的心意,只是我刚刚仔细考虑了,如果徐玉瑱的实力足够像他讲的那样,我大可以借着他的手去做我想做又不能做的事”孤成笑野心十足,令安子很清楚:“公子,有句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现在的广盛元已经是北秦最大的钱庄,半数的银量和官员的财富都在您的手中,是时候让给新的继位者,这样才能够稳定孤氏的地位,反过来要是继续扩大,那只会惹来无尽的猜忌,这不是什么良策正路!”
面对劝说,孤成笑根本不理会,事实上他也听不进去:“先生,从最初的粮运队事件发生后,朝中的官员都在纷纷相互谋私,就是我们孤氏的下辖附属世家也都在暗中作祟,这说明了什么?关键时刻的统治力与事实上的财富相互依存,可惜我之前没有找到好的办法,现在有人愿意出来送死,我何不应下他呢,就算给一些顺水推舟的人情力,也足够比得上自己出手安全,先生,我想清楚了,稍后我会派人去传话,徐玉瑱再来时,你代我去向他谈条件!”
当孤成笑考虑出结果以后,徐玉瑱那边也琢磨了个大概:“叔,你觉得我首次开口问孤成笑要多少银子合适,毕竟这是牵扯到义信成将来和自己性命的大事,要太少了,不符合我的条件与现状,太多了又会吓住孤成笑,毕竟那些个世家玩意儿都是存心谋私的种,想让他们白白出力,根本就不可能!”
“玉瑱,这事你得好好考虑,真要我说,我以为苏霓崟都给了你五万两做周转,接下来你要冲市霸商,以打通汇通路的旗号,没有个十万两做根基,在燕京这片地上根本就不可能行的通,因此起码要十万两!”铁肇给出了数目,徐玉瑱仔细考虑后,道:“十万两算是情理上的价格,事实上我感觉十万两还是不够,别忘了,广盛元可是北秦最大的钱庄商号,他们的银子多到我们不敢相信,因此我打算开口三十万两!”“三十万两,这么多的银子,你如何去凭证做保,单单靠义信成在燕京中的生意,恐怕还不够三万两的价格!”
铁肇无法想象徐玉瑱的做法,事实上徐玉瑱给广盛元的并非商道价值,而是太子那边的地位,要知道广盛元的身位已经不同于旁的世家,他们虽然是商贾,却有着国公之名,同样的在朝臣官员中,广盛元这个钱袋子又是皇家最为忌惮的,哪怕是孤氏的家主身位皇帝赫连拔拓的心腹臣子,可孤成笑却非太子的人,站在中间的位置,朝局没有大变的时候,一切都会相安无事,可一旦风起浪涌,那么孤氏的位置就会变成火烤之地,不管你选择那边,之前的距离都会成为皇族的忌惮点,再这样的局势中,徐玉瑱就像磨合剂一样从中游离,缓和了双方的隐藏矛盾。
短暂的考虑后,徐玉瑱定下心意,他立刻叫来陈俊安,将自己从广盛元借贷银子的消息散出去,铁肇见状,问:“那你在这里还要做什么?难道我们不会义信成么?”徐玉瑱回答:“在这里等候孤成笑的人来传话!”结果不倒一个时辰,孤成笑的家奴就找到客栈:“徐东家,我家公子有话,有事可以谩慢谈谈,不知您现在有空否?”
“当然!”徐玉瑱笑呵呵的应下:“还请你前面带路!”半个时辰不到,徐玉瑱再度来到孤氏府邸,只不过院子里的人变成了令安子。来到石桌前,令安子已经摆放了酒菜,他招收道:“徐东家,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来,坐下与我小饮一杯!”面对邀请,徐玉瑱大大方方的走过来道:“不知孤公子在哪?此翻我可是有要事商讨,不知你能否做的了主!”“那是自然!”令安子嘿嘿一笑:“徐东家,我身为孤氏府邸的幕府先生,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话也能够得到公子的认可,你只需要说明自己的意思,我会酌情考虑!”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不拐弯抹角!”徐玉瑱喝了一杯酒,正经的发话:“先生,我在燕京的消息你应该听过了,义信成的事你也大致知道,所以我现在需要重整燕京的商路,打起汇通的路子,充实户部钱粮,改变国库亏空的局面,为西州平叛划下一个句号,而这需要的资金不是小数,放眼整个燕京,也只有广盛元能做到!”“你要多少银子,那什么来抵押!”令安子反问,徐玉瑱伸出三个手指,令安子的脸色明显转变,跟着哈哈大笑:“徐东家,你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北秦立国百年,太子内库年入不过百万两,那还是丰年的数,近年来国库亏空严重,颗税中断,户部的收入从来没有超过十万两,就是地方的州府都比户部有钱,你这开口就是三万两,未免太嚣张了,说实话,在我的眼里,你那义信成立起的招牌和做的生意也不值三万两的价格!”
面对糟践,徐玉瑱同样还以微笑:“先生,你是不是想错了,如果是三万两,我会来找广盛元么?我会任凭孤公子对我做出女人般的嘲讽么?太可笑了!”对此,令安子的脸色一沉,似乎在惊愕中没有回神,徐玉瑱也不管那么多:“先生,劳烦你传话给孤公子,我需要三十万两,这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还有再要三十万两,用于整活燕京、冀州、辽东、雍州、幽州、兖州的商路,你要是做不了主,就立刻去传话吧!”再三的要求让令安子颜面全无,说真的他无法相信眼前的商贾有什么能耐敢开口要三十万两,那银子摞起来就像山一样高,可偏偏徐玉瑱还真就要了,因此他实在没有办法做这个注意,短暂的考虑后,令安子面无表情的起身,转身向外走去,徐玉瑱也不管,继续喝着自己的酒,令安子来到后园亭子下,孤成笑正在听曲,看到令安子的模样,孤成笑知道事请超出了预料:“先生,那个徐玉瑱要多银子?需要做多少的事?”
“公子,他开口就是三十万两!”“什么?”孤成笑也愣住,险些喷出一口酒来,稍作回神,孤成笑退下周围的乐女,道:“三十万两,不知道还以为徐玉瑱要去造反!”
“公子,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太子招他为门客,或许就是看中了他的野心!”令安子说着自己的见解:“方才一席话,我看出了那个家伙的能耐竟然在山峰之上,他要趁着这个机会来整合燕京与冀州、辽东、幽州、雍州、兖州等地的商路,借此盘活北秦的国库和户部,以备战后平稳!”
“好大的口气!”孤成笑冷声:“自皇帝老爷不管政事,太子监国以来,州府各地的颗税银子就不见一粒进入燕京,他徐玉瑱就是一个商贾种,又逢眼下的大乱时节,他有什么能耐去将地方州府的权利收归朝堂,这事我倒要看看!如果他做不出来,后果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公子,您的意思?是借给他?”令安子有些意外,孤成笑起身沉声:“三十万两,看似很多,可对于广盛元而言,不过缸中一杯水罢了,给他!”
“这这!”事已至此,令安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末了他提醒道:“公子,我以为您还是向家主告知一声,否则这么多银子通路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广盛元的位置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