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横死 (第2/2页)
我手上的动作加快,必须在阴泥脱落完之前,把阳油涂满全身,阴泥的与阳油的特性在身体表面糅合,相生相克。
“这阳油不烫人,你觉得烫人,是阴泥的寒气与阳油相克所致,相生时身体便不僵硬了。”
说完,已经抹完了龟子的手臂和后背。
“行了,下面的你自己来!”
等他涂完了阳油,还剩一小半,我全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你体表的阴泥与阳油相生相克,可以保证身体的鲜活,但是不持久,需要烈火烹油增强效力。”
“闭上眼!”
我抓起一根燃烧的桃木,龟子往后缩了缩,但是桃木上的火,距离他两指距离时,似乎受了刺激,嘭的声火势不可挡,窜到他的身上。
阳物的油脂遇火而燃,龟子浑身上下被点燃,成了行走的火人。
两三秒后,油脂烧尽,火就熄灭了,而黏附的阴泥,既没有脱落,也不在体表。
“不烫?”
龟子愕然,摸了摸皮肤,更加有弹性,也白了很多。
“穿衣服回吧,效力只有三天,如果找不回头,得再来一次。”
我扑灭了火,收拾没烧完的桃树枝,以备后用。
龟子嗯了声,穿戴衣服的同时说道:“很奇怪,赖子皮透漏的内容,还没有我多,却死在前头。”
“你爷爷不能把我们一夜之间都解决吗?”
我停下手里的活,问道:“你们怎么发誓的?”
全村没落下一人,都发誓了。
爷爷活着都不可能做到,死后却办到了。
对此,我是将信将疑。
反倒是那个白掌事神秘莫测,艺高人胆大,住在破屋子,敢与那个女人为邻,他搞出的誓言才更加可信。
“吊唁!”
龟子神色晦暗难明,回答我的问题。
爷爷死后,布置了灵堂,按照这边的习俗,亲朋就陆陆续续的吊唁。
我们村子不大,谁家办事,基本每家每户都上门,这叫人情世故,拉进邻里关系,团结守望。
除了闹的很难堪的人家,或有忌讳的不走动,基本没有例外。
自龟公死了,我家和龟子家就停了走动,也没吊唁龟公。
所以,我爷爷去世,龟子不来吊唁才对。
“你去吊唁了?”
“嗯,给你爷爷守灵。”
我听的心里发热。
龟子这是看我不在,替的我啊。
“谢谢!”我郑重的说道。
龟子摆摆手说道:“不说这个了,我把吊唁的情况告诉你。”
“不成!你说的越多,对你越危险。”
龟子一副虱子多了,多一个也不闲多,“反正说了不少事,怕个毛啊!”
“那天在玉米地发现你爷爷的尸体,我第一个吊唁上香……”
白色的灵堂,龟子取了三根香点燃,青烟绕着圈不散,像有灵魂。
这事儿太少见了,一般来讲,青烟不直上,也该散的。
这青烟却留下了。
不晓得谁说了一句,“老李头横死的,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