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实力还不够 (第2/2页)
就在今天的擂台之战结束之后,境觉锁定了对方的气息,准备探查一番。
可是就在灰袍青年刚出大昭寺,这道气息就消失了。
这让境觉惊讶不已,同时心中的怀疑更深。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有与假佛子有没有什么关系。
从这一点上他确实不如陆离。
钻研佛法,包括修行上,他一定在陆离之上。
但在这种暗处伏笔,阴谋诡计上,境觉确实不擅长分析。
就在这时,门推开了,境能缓缓走了进来。
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行礼问道:“师兄,您找我?”
境觉缓缓睁开了眼睛说道:“今天那个灰袍青年你留意到了吗?”
“看见了。”境能缓缓点头回答道。
“你怎么看?”
“阿弥陀佛,天赋异禀,佛门果真闭塞太久了,没想到世间竟出了如此天骄,能在这般年纪就到了这样的实力,实在不得不让人惊叹。”境能思索片刻之后说道。
境觉一听到境能的回答就知道自己的师弟确实一点没有留意到异样,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偏偏自己看出来了,对方没看出来。
最后境觉只能总结于佛法的高低与实力的高低真的是两件事情。
佛法在佛门修炼中虽然是辅助,但却也是根基。
就算如此却也不是全部。
境觉甚至认为是自己与佛子私下接触的比境能要多,所以他的佛法有所提升,才会看出 前后的这些异样来。
当然,如果陆离知道境觉是这么想的,一定会满眼无奈,满面苦笑。
境觉看着自己的师弟长叹一声,道:“你就没想过他是西域佛门派来的?”
境能双目圆睁,这一句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对于西域佛门谁都没有避讳,而今境觉终于把这话说出来了。
陆离那边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位境觉方丈还能找人说说,而他只能自我消化,也不能每次出了事情都利用大黑化形前来。
之前的计划已经定好了,现在临时修改反倒不利。
除非他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一些什么,或者说能知道一些西域佛门的计划,然后做出应对。
但现在这两者不占其中任何一个,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而对于真正佛子来找自己这件事情,境觉并没有告诉境能。
之前陆离来找他的时候已经特意交代了,他知道这位老僧很信任自己的师弟,两人毕竟同气连枝,是一个师父。
但这一件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越是隐秘的事情越要这样,这是规矩也是权衡。
对于这件事情,陆离不想出现任何的意外,一切都要照这个计划发展,才能顺利解决。
此时的境能看到自己师兄,“师兄莫不是在玩笑?如果是西域佛门不可能隐藏的这么好,而且他的战斗手段好像跟佛没有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这一点境能还是自信的,虽然是西域佛门,但毕竟也是佛门战斗的手段,无非就是利用佛法,佛光等等这些。
然而那个灰袍青年并没有做这些事情,他释放出来的只是简单的灵气,看样子应该是个武夫或者其他修行者,绝对不是佛门中人。
境觉摇摇头,并没有解释,因为他现在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就告诉自己的师弟自己只是凭一种感觉去怀疑吗?
感觉见过这个人,感觉这个人有危险,感觉如何如何?都不能。
然而就算境觉不解释,凭借多年的了解,境能也看出了几分端倪。
劝慰道“师兄,我想对于那个灰袍青年的怀疑是假,对于佛子的怀疑是真吧,你还是没有放下这件事情?”
之前境觉已经跟他谈过这件事情了,关于佛子真假之说。
他太知道自己师兄是什么人了,对于一件事情选择了怀疑就不会轻易放下,因为他的师兄不会轻易怀疑一个人。
而一旦选择了这样的怀疑,心中就会产生执念,这也是跟他的修行有些关系。
如果一旦失去了对某种事物的应该有的执念的话,那么参禅说经听法这一切恐怕都变味儿了。
“阿弥陀佛,你下去吧,我要参禅了。”
境能闻言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心说他猜对了。
自己师兄的反应果然如此。
但此时他还是充满了担心,师兄如果现在说一些怀疑或者说教类的话,他反而觉得正常,可现在保持沉默,那就证明师兄肯定有事情在瞒着他。
想着想着境能突然有些害怕问道:“师兄,莫不是你真的要做什么打算?”
刚闭上眼的境觉听到这一句话,眼睛不自觉的又睁开了。
微微一笑,说道:“你觉得我能凭一己之力跟整个佛门作对吗?就算你同意,那四位会同意吗?”
虽然境觉这么说,但境能悬着的心仍旧没有放下,说道:“师兄。咱们俩师兄弟几十年了,没人比我更了解你,这几天你一直在参禅。”
“我知道你心里有道坎过不去,一开始我只以为你是因为怀疑佛子的身份,但现在看来也应该做谋划某些事情,能否告诉我?”
境觉摇了摇头,说道:“师弟,别瞎想了,回去吧,我没有那个能力,毕竟我又不是佛子。”
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境觉这个时候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真是万不得已,就像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样。
他不祈求佛祖的原谅,只希望他的犯戒能为这次事情带来利好的结果。
心中也不停的在向师弟表达着歉意,从佛门戒律的角度来上来讲,他的心里才能过得去,但是对于一直笃信自己的师弟来讲,他的心终究是有挂碍的。
说什么佛家四大皆空,但是如果真的能做到四大皆空,也就不会这样了。
所以有些说法不过只是说法而已,只是为了说出来能朗朗上口,只是为了说出来能慰藉自己。
除此之外可能就别无其他。
境觉再次进入了入定状态,再也没有理会境能说的话。
之后境能也沉默了,但他没有走,就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