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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捕鱼达人与洪湖水浪打浪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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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取名好麻烦的再次打赏!)想到捕鱼达人那“蹭蹭发炮”音效和滚滚而来的金币,陈成对大叔所言打鱼满载而归的成就感感同身受,信笔在诗题上写下了“捕鱼达人”四个字。

经过对记忆中那些写到渔民的诗词名篇的回忆,陈成可以确定,就像诗人们对樵夫、归园田居的美化一样,对于渔民生活的想象,同样是一种理想化、诗意化的存在。

什么打鱼不打鱼,收获不收获,那都是次要的。

老子写渔夫,就是为了表现一种“斜风细雨不须归”、“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潇洒,展现本人遗世独立的逼格。

也就“桃花流水鳜鱼肥”这一句算是对渔人收获有侧面描绘,其余时候,诗人们都觉得,如果在诗中写收获多少鱼,写一网下去能卖多少钱——是很庸俗,很低级的!

读书人的事,读书人的诗,怎么能跟升斗小民关注的东西一样?

柳宗元的“独钓寒江雪”和“欸乃一声山水绿”都那么出名了,可并没有几个打鱼者去传颂这些写的就是他们的诗歌。

这些大诗人们写的“渔民”,往往不是打鱼者本尊,只是诗人们有了闲情逸致,偶然间去客串钓一下鱼罢了。甚至连姜子牙那样的,“客串”钓鱼都显得很敷衍。

只有陈成知道,什么样的“渔夫”歌能口口相传后脍炙人口。

打鱼人,最关心的不就是鱼多不多么,你整那些“独钓”“欸乃”“不须归”,他们听不懂啊!

我这歌一出,一定能获得渔民大叔的喜爱!

陈成信心满满!

在后世,有那么一首歌,有那么一部电影,将一个原本不闻名于世的地方变成了堪与苏杭媲美的“鱼米之乡”,年龄稍长的人民群众更是人人会唱。

那便是:洪湖水浪打浪。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回来鱼满舱。

四处野鸭和菱藕啊,

秋收满畈稻谷香,

人人都说天堂美,

怎比我洪湖鱼米乡……

这其中“早上去撒网,晚上鱼满舱”,可不就是渔民大叔对生活的最美好的向往吗?

陈成微微一笑,便以此曲为蓝本,改弦更张,创作出自己今天的最后一曲压轴之作!

情感本来就是想通的,这歌既然能在后世赢得那么多人的喜爱,必然是戳中了靠水而生的人们的内心。

我就不信,你们会言不由衷地强行挑我的毛病!

陈成提笔,上来首先把原作的“洪湖”给叉掉,换成“漓江”——

咱们入乡随俗嘛!

漓江浪打浪——

遥岸是吾居。

朝撒地罗网,

暮收没落鱼!

因为这是最后一局了,斗诗的两个人身边都围了许多人。

陈成倒也不介意自己的“大作”被他们提前窥探了去,反而写得得心应手,洋洋自得。

“五绝派”的少年们看他写的这四句,忍不住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这也能叫诗?

分明就是顺口溜嘛!

而且这陈姓少年着实也太偷懒了吧?

第一首写耕者的诗,他第一稿写的是:破晓荷锄去,薄暮驱牛归。

第二首写樵夫的诗,他写的是:朝穿半岭云,暮踏斜阳路。

第三首写渔民的诗,他又来一遍:朝撒地罗网,暮收没落鱼!

怎么着?这个“早上怎样怎样,晚上如何如何”已经是你的保留句式,每首诗都必须要准备这么来一遍吗?

嗯,倒能说明,这三首诗的确是出自你的手笔。(陈成:这是巧合!)

可是五绝派的师弟们跟随大师兄梅英卫学习的时候,也听大师兄说过,五言绝句,五言四句而又合乎律诗规范。

由于绝句可以看作是律诗的截取,对于对仗的要求也就不太严格。看作是律诗的首、尾两联,则都不用对仗。

为了表明是“近体诗”,大师兄一般要求众人的习作,四句中起码有两句是对仗的,要么一二句要对仗,三四句不用,要么一二句不对仗,三四句对仗(前者居多算是规范)。

因为初学者作对仗的句子容易呆板,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投机取巧的法子。

而陈成这种“朝……暮……”明显就是一种简单的小套路,直白无误地显示出他仍然是一个“才疏学浅”的初学者。

众人刚刚对他第二局竟能爆冷取胜大师兄,刚起了些尊敬的意思,可看了他这第三作,那一点点尊敬又变成了嬉笑!

天啦!这个傻瓜蛋!

不会以为靠他那点小伎俩,偷鸡赢了大师兄一次,还能用一模一样的招数再赢大师兄第二次吧?

那你未免也太天真可爱了!

而且大师兄上一局谦让了你一下,也不是你的诗写得多好,只是大师兄向来宽以待人,不忍心太残忍,三局剃你光头而已……

见少年们嘻嘻哈哈,品头论足,旁边的渔民大叔也好奇陈成在获悉自己二十年捕鱼经验之后,写了一首怎样的诗出来,就询问于他们。

少年们嘻嘻笑道,这家伙写的标题是“捕鱼达人”,捕鱼都知道,“达人”是何,不很确定。难道是“君子见机,达人知命”?

嗯,他夸奖你是一个经过长年捕鱼,积累了丰富的与鱼类斗争的经验,而取得捕鱼领域真谛的人!

少年们半开玩笑半是嘲讽的话,大叔并没有听懂言外之意,反而乐呵呵的。

又问诗中写的什么?

“他这诗啊,也没什么,我看是江郎才尽,这局要直接弃了!”严达笑道:“我给大叔你讲一下哈:

漓江的水呀,浪打浪,

漓江遥遥的岸边呀,是我家。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一收网,嘿!没六鱼!”

他这么一翻译完,众少年全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在他们看来,陈成这第三首诗算是彻底翻车了,写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土里土气的!

写樵夫时那种“歌声破烟树”的爽朗也荡然无存,一股口水歌的意味。

“哦?”大叔听完严达的灵魂翻译,眼前一亮:“他真的这么写的?”

严达被他一惊一乍的险些吓一跳,不知道哪里触到了对方的尿点,讷讷无言道:“有什么问题吗?”

大叔却更加兴奋:“早上撒网,晚上收了一网没六鱼?”

严达更加心虚:“怎么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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