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诗破苍穹,诗动乾坤!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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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取名好麻烦的再次打赏!)
相比劳碌,更爱清闲;
相比喧嚣,更爱寂静;
她们都在争奇斗艳,我只土里土气;
她们追求新潮,我只固守自我。
从不寂寞,从不烦恼,我就是这样一棵洁身自爱的兰花……
莫炎这两句简简单单地描写,甚至完全没有灌注笔墨在兰花的形象上,但兰花那种如同君子一般特立独行、遗世独立的气质却是跃然纸上!
但你要说这诗就兰花写兰花,却也失之片面,这小子在“永做我家园内客”这句里,有明显的自卖自夸嫌疑!
让陈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王冕的名作《墨梅》:
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这首诗题为“墨梅”,难道就真的是写“墨梅”吗?
自然不是,意在述志罢了!
诗中所描写的墨梅劲秀芬芳、卓然不群,其实正是作者本人的高尚情趣和淡泊名利的胸襟啊!
人家王冕在赞赏自己的立身之德呢!
画格、诗格、人格有机地融为一体,可谓构思精巧!
既然王冕的诗后人都夸精巧了,那总不能莫炎不出名,就说他不精巧了吧?
为毛他家的花园里总是“邀请”兰花来“做客”?
当然是因为他的家人(老爸)也是一个“偏爱清闲偏爱寂,不争艳丽不争新”的人嘛!
明明是给自家人头上戴高帽,可因为流畅自然,而不显得刻意。
最后那句“四时常种四时春”也可以算得上是佳句,只要种上了兰花,那么一年四季都有鲜花开放,四季都是春天!
可不是吗,墨兰开完有春兰,春兰开完是建兰,建兰还没开完呢,寒兰已经可以接班了。之后又是墨兰的一轮循环……
写得饶有情致,又富有人情味,别说陈成了,在场的人谁也不相信这是莫炎能写出来的……
“你这不会是从哪里抄来的吧”?“又高价请了枪手代笔”?——疑问写在“二代目正义联盟”成员的脸上。
“我说他不肯抄我们的呢,原来是别人的样稿了!八成是陈兄弟给他准备的……”别说敌人了,东横西宰也窃窃私语:“当然啰,是还可以,但仍然比不上我们几个的作品……”
莫炎见敌友都怀疑自己,大感冤枉:“这当当真真是我现场所作啊!如假包换!”手指着陈成道:“昨日晚间吃饭的时候,陈兄弟说起崔颢‘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四句诗的时候,是不是说这种‘循环往复’的节奏,有‘一气贯注,浑然天成’的效果?我学以致用,多用‘双声’、‘叠韵’,使诗句富有韵律和节奏,有什么不好的吗?”
说着莫炎问陈成道:“陈兄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没有记错吧?”
陈成:“……”
是我说的吗?
嗯,听起来像是我的语气……
只是你这学生已经这么牛掰了,让我这所谓的“老师”倍感汗颜啊!
为了显示自己这位老师并非浪得虚名的,陈成咳嗽了一声道:“说得一点不错,看来莫炎兄弟已经掌握了一些窍门了。只不过嘛,前两句已经用过了这种循环节奏了,到末句‘四时……四时……’,略显重复,可能还能再改改。”
说实话,陈成压根就没有要指导莫氏五虎写诗的想法,尤其是莫炎,更是陈成心中“朽木不可雕也”的典范。
但他竟然能他自己胡吹牛皮时的话记在心里,巧妙运用,的确让陈成对他的想法改观不少。
“唔。”莫炎听了陈老师的“教导”,似乎还有点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在第四句再次这么使用,是起到了‘首尾呼应’‘更加强调’的效果啊?难道不是吗?还是说,这里犯了什么诗家忌讳?”
陈成:“……”
当一个学生不是对老师言听计从,而是有自己的想法时,最难应对……
但是莫同学还是很尊重陈老师的:“如果这句不好的话,那陈兄弟有修改的意见吗?”
陈成:“……”你这好像还真把我问住了……
给三句诗续一句,对陈成来说肯定不是难事。
但就好像“香菱学诗”里香菱的名言:若说再找两个字换这两个,竟再找不出两个字来。
陈成恍惚觉得自己竟然不如莫炎,一时间冷汗满头,擦汗不止。
但好在莫炎不算太认死理,没有为难陈成,自己重新琢磨去了,没有让陈老师当众出丑。
现场人人说好,只有对别人苛刻异常的陈总编提了一点意见,那么胜负也就没有悬念,公认莫炎的诗要比邓果的更好。
一贯废柴的莫炎,竟然先拔了头筹,事前谁能想到?
邓果难免垂头丧气,大受打击。
钟矩对他笑道:“莫家炎公子在诗榜上也是‘诗之力三段’的评价,如果不是他与编辑们起了龃龉,起码‘诗之力五段’是有的,你输给了他,也不算冤枉。”
邓果这才坦然了一点,但又感叹:诗榜诗之力三段,百年内最年轻诗士,诗力竟恐怖如斯!
在宜州,无愧于凤毛麟角的存在!(除了自己的族兄邓铎之外)
输给他,不冤枉!
退到了一边。
“第二局出战的自然是我了!”“诗动乾坤”莫动站出来道,老大难的莫炎都取胜了,他的信心自然就更饱满了。
“这是莫动,在诗榜办事处有‘诗之力七段’的评价的。”钟矩对小弟兄们介绍道,虽然莫动在诗榜当天就被削减到了“诗之力一段”,但是那当不得真,来之前钟矩是把莫动作为“最强”来估算的。
可是现在突然冒出三个实力不明的“大师”,钟矩也拿不准,就放弃了用最强者来与他硬碰:“瓜瓜,你上吧!”
邓铎的另一个族弟邓瓜点点头,出列直面“诗动乾坤”莫动:“我来领教阁下的高诗!以何为题?”
陈成还没从莫废柴的蜕变中缓过神来,来根黄瓜压压惊,继续当吃瓜群众。
邓铎家里的人也是有意思,起名字不是“瓜”就是“果”,感情是特色农业生产户。
从他们的名字再看邓铎的名字,就觉得违和而不亲切。
陈成严重怀疑,邓铎原名不是这个“铎”,而是“夺走”的“夺”,或者更常见的“多少”的“多”。
瓜多多,果多多,拼多多嘛。
“我也不欺负年轻人!”十六岁的莫动老气横秋道:“还是你来命题吧!”
邓瓜平日里作诗,都是邓铎或者是钟氏兄弟命题,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当题目,打眼看到了这在啃一根黄瓜的陈成,又与自己的名字相同,便道:“就以‘黄瓜’为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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