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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日后负责貌美如花 (第2/2页)

“你看上哪个拆开哪个,送你了。”何乐安止不住地笑道。

薛慧语笑声如奔驰的野马,“我可不会和你客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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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何乐鸢与从书堂里回来的何乐轩拉着何乐安出门。

何乐鸢笑嘻嘻地道:“我和哥哥想过了,送礼要送六姐姐喜欢的,那才更喜庆。”便是如此,要拉着何乐安一起出门,去那些珠宝玉店里挑挑选选。

“你们送什么,我都高兴,不用特意破费的。”何乐安笑道。

何乐轩道,“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可出嫁与平时不同,你别与我们客气了。”

走走逛逛买了一堆,何乐安真心觉得够了,何乐鸢却眨眨眼睛道,“六姐姐你放心,我们的钱包鼓着呢,父亲和母亲都添了一份,此行尽情便是。”

晃荡得累了,进了一间茶楼歇息,可洋溢的开心因一抹故意找茬的冷哼暂时冻结了。

与几个小姐妹出门的程三道,“这不是满城称赞的花仙子嘛,你便开心了,可怜卓逸伯府被你害至那般田地!”

何乐安皱了皱眉,只听何乐鸢反唇相讥道:“呵,我何九在坊间爬摸滚打至今,见过地痞流氓不要脸皮地碰瓷索要钱财的,就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见不得别人好,怎样都想凑过来添一把乱的无耻之徒,什么叫我六姐姐害的,这满城皆知卓逸伯府是个什么状况,你污蔑别人,也污蔑得有水准些好么!”

“区区庶女,谁稀罕污蔑她!”程三冷笑道,“何六,你的心可真黑真毒,害了那般多的人,竟完全不觉得愧疚,当真不怕贺氏被处决后,找你报仇——”

“她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我有什么好怕的,她若敢来,我便敢将她的魂魄也打散了,叫她再也不能咬住我不放,我一而再,再而三轻饶她,不与她计较。”何乐安冷然打断道:

“她却一而再,再而三越演越烈,我将她交由律法处置,判刑的又不是我,当初她害了那般多妾侍,又不是我逼迫她的,你要为她抱打不平,为何不跪到府衙去,还不是欺负我好欺负吗!又不是白莲花,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装什么高洁无瑕!”

何乐鸢忍住为何乐安鼓掌的冲动,揭破怒不可遏的程三道:“你若有心,就不会一次都没有去牢里看过贺氏和邵盈秀了,权贵宴席谈起她们母女,你不也急声撇清关系吗,当众倒是演起姐妹情深来了,怎的,妄想就此欺骗群众吗,你真当群众都是傻子么!”

“别人演戏都是演全套的,你够厉害呀,你权贵面前一套,群众面前一套,这般利落的演技,你怎不去当戏台上的戏子呢!”

“你!你们!”程三被她们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蹭地站起身就朝最近的何乐鸢扑了过去,可惜还没碰到何乐鸢就被何乐轩挡住了,但众人太小看她厚脸皮的程度了,竟突然哭喊起来道,“呜哇,这个男的非礼我!”

何乐安一个白眼翻过去,斜睨她背后的小姐妹们,“你们看得清清楚楚,我哥哥可没有碰到她丁点儿,如此无耻之人,你们确定还要与她交往下去吗~”

与程三同行的女子们面面相觑,渐渐地个个露出嫌弃的模样来,纷纷开始为何乐轩解围,气得程三几乎皮开肉绽,她恨恨地瞪着何乐安,“你们看,她可真是个妖女,连我的朋友都受她蛊惑了!我刚刚看见她的眼睛是红绿色的,她定是狐狸变的,特意来害人!”

何乐安懒得搭理她的疯言疯语,拉着何乐鸢何乐轩欲要下楼,岂料程三恶向胆边生,故意拽断自己手腕的珠玉手链,叫何乐鸢不经意踩到朝楼梯下摔出去,因何乐安一手拉住她一手拉住何乐轩,猝不及防之下三人齐齐朝楼梯下滚去——

“!”仓皇之际,一抹深烟色将他们三拦截住。

慌张中已抓住扶手的何乐轩回头,就见薛世子扶起几乎站不稳的何乐安和何乐鸢,他松下一口气,何乐鸢已怒气冲冲地朝楼梯上一脸惋惜的程三道:

“我看这天下心肠最毒辣最可怖最残忍的人,是你程玛丽才对,我我我——”她将盛怒下仍有所克制的脏话一转道,“我祝你长命百岁,岁岁有今朝,朝朝是闺阁少女!!!”

在周遭愣了愣后爆发出来的笑声中,程玛丽脸红了又青,青了又黑,“你竟诅咒我一辈子嫁不出去,你——”

“我盼你青春常驻而已,是你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嫁不出去,可别怪到我头上来!”何乐鸢冷哼道:“众目睽睽呢,你这个姓程的,别轻易改姓赖,丢了文逸伯府的脸!!”

她不欲再理程玛丽,但程玛丽可不会轻易放过她,怒发冲冠地朝她冲下来,可悲剧的事情发生了——她不小心踩到自己撒下的玉珠,失控又惊惶不已地摔下楼梯,救命都来不及呼叫出声,就咕咚咕咚地在何乐安她们的避开中,滚下倒七字形的楼梯,以滑稽的狗吃屎之姿摊在楼梯口!

围观的群众惊讶过后,忍不住爆发出洪水般的笑声,程玛丽却在钻心的恨意中昏过去,何乐轩看看何乐安又看看何乐鸢,再看看薛世子,还未语呢,就听薛世子无辜道:“我会武,的确可以救她,但众目睽睽之下她都能诬蔑别人,我怕我碰了她,她便说是我故意叫她摔倒的,我……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说得很有道理,何乐轩无言以对又十分理解地颌首。

与程玛丽一同出门的女子们虽不愿意带丢人的程玛丽回去,可毕竟是一起出门的,再嫌恶也得把人给送回去,茶楼的事,自此被围观的群众津津乐道,很快传遍整个封州城。

热闹的街上,何乐鸢问薛世子怎会这般巧合在茶楼,薛世子笑道:“遇到熟人,一同进去坐坐,没想到听得声响出来,竟是你们。”

何乐鸢想起程玛丽就是大写的嫌弃,夸张地嗅了嗅旁边的何乐安,哼声道:“六姐姐身上也没有熟肉骨头的味道呀,怎的去哪儿都招咬呢,越发觉得封州城的权贵心眼比针小了,一个个本应大方得体的千金小姐都自以为是地将嫉恨摆到明面上,完了不觉羞耻,反倒恨不得天下皆知!”

“她们自己不善良,还怪别人善良,自己不好看,还怨别人好看,有时间羡慕妒忌恨什么的,怎的不知道反省反省自己呢,难道是因为我在坊间长大的,所以不能理解么!”

何乐安被她人小鬼大的言论逗笑了,“每个人心中所求都不一样,她们要恨要怨,便恨去怨去好了,我会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才不管她们的看法想法或说法呢。”

薛世子看着仿若会发光般的她,由心而发的笑意便在唇边绽开,却又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你即将出嫁了,如此张扬不好。”不知道为何,这话说出口,竟觉有些失落。

何乐安似是而非道,“好像也是哦,我以后就是行走的银票了,万一被绑架了——”

“呸呸呸,六姐姐胡说什么呢!”何乐鸢无语地打断,“你吉祥如意!神灵保佑!!”

没心没肺的笑笑闹闹中,薛世子顺道将他们送回侯府别院。

翌日傍晚的时候,何乐安收到薛慧语带来的,薛世子送给她的礼物,是一个很精致的纯金打造的连理枝的巴掌大盒子,她原以为里头会装了什么首饰玉器之类的东西,可在薛慧语的好奇催促中打开,竟是三千两银票,“……”

前前后后翻找了银票几遍的薛慧语,神色复杂地道:“我哥可真是个实在的男人。”

何乐安好笑不已,“……确实。”

说起自家兄长,薛慧语忽然想起什么,便道:“小姨京城传来的消息,说陛下有意要给哥哥赐婚一个公主,可差不多到适婚之龄或已到适婚之年的,只有那几个出了名刁蛮任性的,小姨作主给哥哥婉拒了,幸而谦亲王府说话有些分量,不然晋宁侯府就要遭殃了。”

零零碎碎地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薛慧语用过晚膳才离去。

初九晨早时,何乐安收到丫鬟端进来的,一个药箱大小的木箱子,打开里头全都是古旧而价值不菲的食谱,面对她的疑惑,丫鬟也一脸迷茫地道:

“婢子也不清楚具体的,守门的小厮说是个看起来很白净的少年送来的,叫府医检查过,确认没有可疑才拎过来拂柳院。”

何乐安莫名想起巡抚府的小公子,可转念一想,若是他送来的,也不该不留名字呀,巡抚府与何三叔交情越发不错,她明日的婚宴,也请了巡抚府,有心送这般贵重的礼物,随意也该留个信息让她好好感谢才是,“没什么了,你下去吧——”

她话音未落,何老太太在何乐鸢和何乐轩的搀扶下来了,旁边还有萧四娘,身后有抬满东西的成群结队的丫鬟婢仆,何乐安便知,明日的婚礼是要从今日开始‘正式准备’,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胥邪,她心跳都忍不住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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